為這裡是迷天宮,而我是迷天宮的宮主玄夜。”
對著如天神般閃耀的男子的背影,我毫不客氣道:“玄夜,你還真是討厭的傢伙。”
玄夜沒有回頭,風帶來了他漸遠的遺聲:“彼此彼此。”
當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刀已經插入了白霜的身體。我笑了笑,血蓮被瞬間拔了出來,鮮豔的血在空中刻畫出一副妖異的紅蓮。
“要走了嗎?”我輕聲問。
“嗯。”玄夜的迴音似乎是給了我某個藉口,我立刻跳上馬車,像是在逃避什麼人。
“等一下!”車簾才剛被掀開一角,月籠突然出現在馬車前面,擋住了去路。那時候我彷彿覺得自己眼前的不是月籠而是月濁,因為永遠都是以溫文爾雅的形象出現在我面前的月籠這時卻顯得十分強硬和霸道。
“我要跟著她。”逆天的出現更是讓我苦笑了一下,心道:早知道這是個麻煩。我曾深究過自己為什麼會願意接納逆天出現在身邊,像他如此冰冷的人,實在找不出什麼人生樂趣。最終我還是把原因歸於同性相吸,我們都是存在於黑暗中的人。
“我……”天問也趕緊湊上一腳,在成功吸引住別人的注意力後,大聲宣佈,“我不會阻擾你的,怎麼說都是老朋友嘛,玄夜。”在場的人幾乎都沒有聽過這個陌生的名字,都在心中猜測這位寒雪山莊莊主的老朋友到底是什麼身份,連向來神出鬼沒的蓬萊山都能被滅門。唯有千葉皺起了眉頭:然是他,迷天宮宮主。
“你想幹什麼?”
“你和她做了什麼交易?”天問眯著眼問,接著突然又笑了,“我想這一點你一定不會告訴我了,對嗎?”交易?聽了這兩個字,月籠和逆天的腦子裡似乎回憶起什麼的樣子。
“既然你知道,又何苦多此一問。”玄夜透過車簾似乎能感受到那雙深邃的眼神。
“呵,是嘛。我只想告訴你,我會去弄清楚的。”天問指了指腦子,“這裡的空白我很快就會填上的。”
車子裡面沉默了,許久又響起了一絲無奈的聲音:“天問,你總是執著的可怕。”
“你不是也一樣?”天問已經知道了玄夜的目的,畢竟他是這極少數知情者的其中一位,“一百年來,你可曾放棄過?”
“所以我早已經預料到自己凋零的結局,你我熟識,我還是奉勸你一句不要在探究了。”聽了這話的天問,還是不屑地笑著,“縱然你想飛蛾撲火,最後你會後悔的,因為你會傷害了你永遠不能傷害的人。”玄夜說這番話的時候,我已經默然地鑽進了車裡。“十八年前的那番對話,你是否還記得。”
“十八年前……”天問自嘲的笑了笑,說了一句除了玄夜誰都聽不懂的話,“原來我找到了嗎?可我卻記不起來。”
天問和玄夜的啞謎我始終猜不透,玄夜幾乎很少透露天問的事情,大概是因為天問在他心中十分重要,為朋友保守秘密,玄夜總是本能地保持了沉默。
“我們回去明月國,玄夜不喜與他人同坐,你們二人還是請回吧。”逆天和月籠被我無情的下達了通牒令。月籠掙扎了一下,最終還是妥協了。逆天讓開了道路,低著頭也不知在考慮什麼。
馬車漸漸遠去,千葉走到天問的旁邊:“要去明月國嗎?”
“不,回寒雪山莊。”天問抬起頭,燦爛地笑著,“三年了,也應該回去看看了,不是嗎?”面對一臉春光燦爛的天問,千葉心底浮起一絲不安:如果天問堅定地決定去明月國自己應該會反而覺得安心,是我多想了嗎?
………
“跟了七天了,他還真是有毅力。”聽不出玄夜口中的是嘲諷還是稱讚,我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真虧他能這麼做,徒步跟著我們走了七天,沒有一絲鬆懈。就算玄夜特地加快了趕路的步伐,他居然還是不緊不慢地跟了上來。逆天,你真讓我不知如何是好。
沒有了我用易容術替他打點,逆天的驚容不免會令人驚世駭俗。似乎是意識到自己有多麼紅顏禍水,逆天買了一個黑色的斗笠蓋住了自己的面孔。
“玄夜,你說我這一女的,怎麼救沒有你們這麼妖精呢?”我極度不甘地在銅鏡面前做著鬼臉。
“估計老天覺得這天下還不至於壞到需要你來禍國殃民。”玄夜毫不客氣道。
“哈哈哈。”我啪得蓋上鏡子,“玄夜,蓬萊山不是那麼容易滅的。我記得你說過你不能對世俗的人下殺手,既然如此這些人是怎麼死的?”我對上玄夜的眸子,“真是漂亮的眼睛,不知道這雙眼睛背後還隱藏著多少我不知道的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