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零出聲道，“或許它只是想考驗我們的心智，你認為什麼是你該做的就是關鍵。好比我想保護那些人，我就殺了強盜，不管那是不是真實的。好比雲他只是想睡覺，不關心禍亂。好比你，總是不相信任何東西，想毀掉一切，相信自己這樣就能逃脫，接著你就出來了。如果我們沒有按照自己想的去做，勉強而為之可能永遠都會陷進去，永遠都逃脫不了幻境那樣。”
“雖然你講的比較抽象，不過誰叫本小姐聰明。”我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心中不由想到如果那時候我沒有下手殺那些村民我會不會一直就呆在那裡了呢，“你說的沒錯，我就想如果所有人都死了，這個把戲就會結束了吧。”
“所以你錯了，有的時候不一定非要這樣做。”零淡淡的眼神，看不出感情。
“你別忘了你的本性是個殺手，那是你骨子裡的東西。”我感覺有些讓人揭開傷疤的錯覺，那個嬰兒的眼神……我搖了搖頭。
“我曾經是個殺手。”零起身，單隻手的他有一種滄桑感。
“曾經……”我咧開嘴。
…“這裡什麼都有，但是卻不是我要的，這不是真是的世界，雖然我很希望這樣。”常雨微笑地刺穿了紅翎的胸口，“謝謝你，給了我一個美好的憧憬。”常雨靠近紅翎微笑著淡淡地說道。
就在剛才他們進入了一片煙霧當中，醒來時分，他這個武林盟主已經橫掃整個武林了。幽冥教被他拔除，影殺教教主被他殺害，一帆風順也不過如此罷了。御風山莊的那些曾經對他指手畫腳的長輩們，也對他低頭，為他所折服。不過所有的阿諛奉承，高功頌德都比不上紅翎答應做他的妻子。
常雨是個冷靜的人，這也是他這麼年輕就能坐上那個位子所依賴的本能。他知道這一切是個幻術，一個泡影，原本他想斬斷的一切，可是他夢寐以求的女人出現了在他的幻境中，以他從未見過的表情出現在他面前。常雨猶豫了，於是他決定看看，因為他第一次發現原來紅翎笑起來是這樣的。
接下來一切都十分美好，他們成了婚，有了自己的孩子。當常雨每天處理完盟中的事物，路過庭院看到夕陽下和諧的母子圖，那種由心而發的滿足和溫暖差點讓他真的淪陷了。這種環境就好像讓人永遠墮落一樣，常雨一次次提起殺意，一次次又被紅翎的笑化解了。就這樣轉眼就是一年，那天清晨還在下雨，常雨看了看孩子熟睡的妻子紅翎，輕輕在她額頭吻了一下，然後抽出自己隨身的刀，把這一切都結束了。
“盟主我以為你是那麼多人最冷靜的，沒想到你最後一個才醒。”一個戴著斗笠的人像是嘲弄般對剛剛醒來的常雨說道，如果逆天或者是我在，就會發現他就是那天襲擊逆天的高手。
“好厲害的幻境啊。”常雨沒有回答，只是莫名感嘆了一句。
“就是，我都看見我師父回來了。”華沙在一旁嘟嘟囔囔，“他還誇我長大了。”
“那你怎麼醒來的？”這幾天的接觸，常雨對這個懵懂的大漢可是喜歡的緊，瞧著他愣愣的模樣就忍不住捉弄一下。
“然後凌老大突然出現了，她暴打了我一頓。”華沙撅著嘴滿臉委屈，“然後她說師父是假的，再然後她跟師傅打了起來，最後我不小心爆發了，真的是不小心的。”華沙強調了一句，“誰叫他們都打到了我的腦袋，最後我就不小心把他們兩個都殺了。我還沒來得及傷心，就回來了。”
“你還真好呢，弒師。”帶斗笠的人冷笑一聲。
“我也知道我不對，凌老大如果知道了絕對會殺了我，希望她永遠都不知道。還有就是希望師傅在天之靈能夠原諒弟子。”華沙忠誠地合掌拜了拜。
“你師父還沒死呢，盡說得那麼晦氣。”戴斗笠的人聲音不禁太高了八度。
常雨輕笑著瞄了一樣戴斗笠的人：“這次雖然我帶的人手不多，卻只剩下我們四個了，齊前輩你現在覺得現在怎麼辦？”
“前面就到生死谷了，哎喲我這老骨頭給你們折騰的哦。”一個邋遢老頭揉了揉肩，坐在一塊石頭上。
第一百二十六章 霧越來越濃
“我瞭解了，這筆帳單我會跟亢弘好好算清楚的。”千葉沉聲說道，接著就把天問他們三個給拉了上來。
“隨便唄，那個傢伙現在真是越來越討厭了。”月濁扭扭脖子，剛才一直固定著同一個姿勢還真是累人。
“你們為什麼來這裡？還有幾個人來？”
“千葉堂主，怎麼像審犯人一樣的？”天問朝千葉眨眨眼睛，“自我介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