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付中國一臉苦澀的拉了下張自忠,讓他看,張自忠看到了他終端上有戴振鐸的簡訊,戴振鐸說:節制一些,早點散了吧。
“他在偷窺?”
付中國瞪了張自忠一眼,咬牙切齒的道:“有你這麼說長官的嗎,將軍回來不扒了你的皮。”
“我怕什麼,又不是我親的。”
“……”
付中國站了起來:“好了好了,明天還有訓練呢,都早點休息吧。”
立即又低聲對張自忠示意了下,意思要他看著點,別讓年輕人幹出什麼糊塗事來,張自忠一看就懂,他翻了個白眼,意思則是,老子不管。
“你。”
這時候霍成功先送許約回她的房間,因為許約害羞,所以兩個人看上去鬼鬼祟祟的,他渾身冷汗都下來了,他喊道:“回來,霍成功你去哪裡?”
本是無事的,可這句話一說許約哪裡還站得住腳,她羞的一跺腳自己跑進房間去了,留下霍成功站在那裡呆呆的看著付中國,戴安瀾他們在偷笑,霍成功窘迫極了,他辯解道:“我只是送她到房間門口而已。”
面對他無辜的眼神,付中國也覺得自己想的太離譜了點,可是誰叫那小子剛剛那麼h呢,他咳嗽了一聲道:“好了,散了吧。”
一群預備役立即開始收拾桌子,一邊收拾一邊叫喚著興奮的眼神,太刺激了,長官生猛啊,只有武安軍不爽的跟著戴安瀾,努力爭取“無意”踩他一腳,今天要想辦法把仇報了先。
他眼神如此專注,走路也重重的,高高抬起狠狠落下,動機如此明顯戴安瀾又不傻,就一邊退瞪著他:“你缺心眼啊你。”
“老子就缺心眼怎麼著?”武安軍高抬腿繼續前進。
兩個未來可以為彼此去死的兄弟,在少年時期卻頻頻發生矛盾,作為先知的霍成功看著這一幕哭笑不得,他只能上去做和事老,用長官身份命令他們安靜,又命令同寢室的蔣子恆和嶽鵬看著他們。
當他再回頭,張自忠和田伯光已經送走了付中國回來了,張自忠壞笑著看著霍成功,告訴他戴振鐸看到剛剛那一幕了,可霍成功沒有驚訝,霍成功聳聳肩道:“這麼突兀的結束,肯定是這個原因。”
雜魚的冷靜令人失望,張自忠看向了田伯光,田伯光卻用一種你也有今天的眼神看著他,面對這樣的下級和這樣的同僚,張自忠無心打掃,他去睡覺了。
留下田伯光在想,長官現在一定還看著,這倒黴傢伙終於時來運轉自然要拿表現,因此他放下身架,和學員們一起拖地擦桌,忙的汗流浹背才去睡覺。
如此長官自然令學員們甚為感動,就連國防警衛們都覺得田伯光真不錯,之前怎麼就把人家說的那樣呢。
而戴振鐸也確實看到了,可看到這一幕,但是戴振鐸卻嘆了口氣,對他的副官李賁道:“同樣的兩個人,這就看的出差距來了。”
李賁不解。
“張自忠看似隨心所欲,但他是個什麼也心裡有譜的人,可田伯光不一樣,這孩子容易頭腦發熱,喜歡感情用事,可以是個好同僚,但不會成為一個好長官。”
李賁還是不解,他問道:“長官,卑職不懂了,田中尉為什麼不能是一個好長官呢,卑職以為和下級打成一片並不損長官威嚴。”
“可這些孩子們在他們兩個人中,最尊敬誰?”
李賁為之啞然,但他立即辯解道:“那是因為張中尉實力超群。”
“你呀,威嚴來自距離,尊重來自利益,這兩者相輔才能使人真的效命。”
李賁看著戴振鐸嚴肅的表情,心中忽然明悟,戴長官和自己不也是這樣嗎,在他身邊自己能有錦繡前程,這就是利益,而戴長官和自己雖然頗親近但還保持一定距離,因此自己從不敢認為和長官親近些就可以放肆,那是因為長官把握住分寸,掌握著上下級之間的主次關係。
保持著威嚴,掌握著前程,而對人又頗善,如此長官怎麼能不讓人生效命之心,並漸漸培養出了忠誠呢?
他明白了,立正並恭敬的道:“卑職受教了。”
“真明白了?”戴振鐸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李賁嘿嘿一笑:“是的,卑職明白了。”
“我是你就裝傻,聽懂了也不說,不過那樣的你,我也不會要了。”戴振鐸淡淡的道。
李賁先一楞,後無奈的看著戴振鐸,反正怎麼做都是我的不是,得了,您是長官您說了算,他就去拿杯子問戴振鐸:“長官,喝茶嗎?”
“混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