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已經四分五裂化為了無數的流光,向著整個空間而來,這是一種坍塌,那邊緣有一艘逃竄中的戰艦已經被毀滅…是友軍的!
奧科查大驚失色之際,忽然想起這是本軍後撤的唯一通道,那麼這些留守部隊幹了些什麼?他在逃竄,在星門那端的新羅馬人也在逃竄,並在逃竄途中釋出了對另外一邊友軍的警告,然而他們也知道,其實一切已經沒有意義。
但是,我們又如何攔得住一艘特裝航母?
這組在被割裂的星空中拼命狂竄,躲避崩塌浪潮的艦隊的指揮官,來自紐約長島的傑森上校鬱悶而悲憤的看著後方,他到此刻也終於真正明白了,之前南方星門處傳來的一些詭異而混亂的訊號,源於什麼,而南方星門也遭遇了這樣的打擊了是吧,那麼巴頓將軍他們的軍隊現在唯有打通紐約州通道才能回去了吧,可我們呢?
一時之間,他茫然了。
可在十分鐘之前,傑森上校還在為自己的國家強大的武力而驕傲,為亞細亞人軟弱的邊防力量而發笑,他在和他的部下們慶賀這個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在太空裡過的聖誕節,但他沒有想到平安夜後,上帝給了他這樣的禮物。
“長官?”
“檢查能量儲備,派遣部隊探測後路星門,聯絡泰勒將軍和巴頓將軍,看可否有答覆,並立即前往最近行星。”
“長官?”
“執行命令!”
“遵命,長官。”
看著被自己的咆哮嚇的變色的副官離開,傑森上校苦澀的一笑,他看向了在駕駛臺邊擺放的自己的妻女的照片,他在想,或者,作為一個俘虜回家,已經是我最好的結局?
誰知道呢?
便是雜魚也不知道,就現在的局勢下去,一切會變得什麼樣子,如果能夠選擇,他首先選擇不會爆發戰爭,其次,在這種情況下,他會選擇,讓部分新羅馬人被包圍就足夠。
但在這樣陰差陽錯的局勢下,新羅馬人在南方一區的兵力已經有等於無,而敵人的大部兵力還在這片星空中,偏偏許昌軍到底準備的如何,不得而知,總長他們抵達會在何時,他也不能確定。
而在戰爭裡,一支兵力提前或者延後抵達戰場,都會對戰局造成不可挽回的影響。
魏延在看雜魚提議的計劃第二步:在第二星門被摧毀後,敵人必定會加大對紐約港星門的防護,不過在他們確切得知這些訊息之前,我們就該作為全軍誘餌,公然進入對方核心區,以吸引敵軍回援。
很簡單的步驟,一目瞭然,但敵人絕對是想不到,這是一個他們不得不跳的陷阱的,其實,敵人的指揮官若能洞悉亞歐的新技術導致的南方變故的話,那麼他一定會做出唯一的決定,去不惜一切保護紐約港的吧。
但我們的部隊會不會也如此呢?如果那樣,地球戰場的前期階段就會十分的辛苦,作為本旋臂近中間位置的太陽系,也是敵人前軍的總部,總後勤部,所在地。
在目前局勢下,航空兵力作戰為主的前提下,敵人在地球上目前有多少陸戰兵力呢?
魏延在思考。
霍成功他們也在思考,雜魚的雜魚們則在繼續訓練中。
而張自忠和田伯光在繼續推演,雜魚卻漸漸的變的有些神思不定,因為他正為現在的局勢而感慨。
再次參與戰爭的他,現在已經面臨了一種完全的面目全非,敵軍成了友軍,友軍成了敵軍。
不過他糾結的不是這樣一點,因為國家利益前,聯盟其實很脆弱,而相比較的話,和新羅馬人一直磕磕碰碰的他,反而更敬佩歐羅巴敵軍一些。
所以,這不是問題。
他現在感嘆的是,戰爭竟提早六年就爆發了,在自己成年之前,而自己竟然就有幸參與到這樣的時代劇變的初章之中。
這樣也好吧?他想。
在矛盾完全積累到無可積累的情況下爆發,那將會慘烈無比難以收場,比如自己的前世,而現在,卻是在矛盾之初就得以宣洩,且整個文明的未來,也已經因為那一世總未曾出現的完全星際跳躍,而看到了新的方向。
人類,再也不是完全意義上的,有限空間和時間組成的牢獄裡的囚徒,人類已經能擁有更廣大的星空。
其實,改變未來的人不是我,而是達芬奇先生,胡歸庭先生,以及更多和他們一樣的,人類燈塔式的科學家啊。
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呢,想著他們在外人面前高傲,卻只在自己面前像個老頑童的德姓,霍成功就忍不住嘴角上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