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也看不到邊。
一曲終了,眾人如痴如醉,直到男人開口逐客才回過神來,心裡暗道,此人得到琴聖之名絕對名副其實。
而就在此時,數十名紅袍人闖進琴殿開路,還不等眾人說什麼,紅袍人便如潮水般分列兩邊,恭敬的彎下身迎接他們的王者。
琴殿外面,一輛豪華的馬車緩緩的停下,駕車的是一個嬌嗔可人的少女。氣氛陡然凝重了起來,那馬車周圍的威壓讓周圍的人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車簾揭開,入目的景象讓所有人都驚豔了。
嘶!
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車內,女子一身紅袍慵懶的躺在白色的軟榻上。紅袍微微滑落,露出雪白性感的鎖骨,烏黑的長髮如雲般柔軟的貼在身後,紅白黑之間強烈的對比讓人驚豔。
再去看女子的臉。眾人有些撓心撓肝,為什麼會被一張黑麵紗擋住呢。一時間,大家看那面紗的臉上都明晃晃的寫著‘礙眼’兩個字。
往上看時,眾人的呼吸不由得放輕了,女子狹長的雙目輕閉,長長的睫毛在眼底打下一層陰影。白玉般的手撐著腦袋。不難看出,這人已經睡著了。而即使是睡著了,這人周身也有一層尊貴的不可侵犯的聖潔和威嚴。
“主子,到了。”小可在馬車前輕聲叫道。
話音剛落,落雨便睜開了眼睛。狹長的鳳眸微微上挑,似笑非笑,勾魂奪魄。不理會周圍的人,落雨換了一個更具有攻擊性的姿勢,目光直直的望進琴殿碧玉階上的男人,唇角勾出一個溫柔的弧度。聲音似邪似媚,自有一股高貴優雅。
“跟我走吧”僅僅是四個字卻是不容拒絕的強硬之姿。
男人看著落雨,笑的依舊溫潤平和:“我知道您找了我很久,既然如此,那便比一場,贏了您就帶走我!輸了。有我的地方,您退避千里。”
落雨唇角一勾,眼神冰冷,語氣邪肆狂傲:“那就讓我看看你的本事吧。”
男人輕輕頷首,閉著眼睛,十指翻飛,全心全意投入這一曲中。
落雨伸手拿出碎心琴,指尖一動,一道輕音將男人的節奏打亂。男人目光一凝,琴音如潮。讓人感到一股冰冷和窒息。
不知什麼時候,天空下起了大雨,落雨的琴聲再一次炸響,在漫天的雨勢中,鏗鏘有力偏又不絕如縷;如同大江大河之勢。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這琴聲在別人聽來倒是沒什麼,但是大殿中的男人,忽然覺得丹田運氣不穩,旋即經脈內氣血翻湧,似有靈力失控,心迷意亂之象。
隨著琴聲的進行,眼前開始出現無數蒼白的幻想。有山有水,有人有景。有的壯麗,有的悽愴;有的完美,有的淒涼。
只是瞬間,男人額上的汗水便灑落下來,臉色逐漸變得蒼白。而這一切只是個開始,落雨神色冰冷的看著男人,鳳眸中帶著所有人察覺不到的殺機。
琴聲杳杳,不絕如縷。男人剛剛抵抗住那森羅永珍。一股強勁的劍氣衝了進來,從前胸貫穿到後背。琴音響到一個高音,帶動的周圍的靈氣化為一個巨掌向男人拍去。
男人腹部捱了一掌,正中丹田,將本來就翻騰的氣血攪得更加翻江倒海。手下琴音已亂,男人一口血灑在琴上,輕嘆了口氣,雙手按在琴上,對著落雨的方向微微低下頭一副臣服的姿態。
落雨冷哼一聲,淡淡的道:“帶上他繼續走,梨城”
隱匿在周圍落雨身邊的童柏接到命令身形一閃,飛進大殿中將男人抓走,馬車便在眾人目瞪口呆中不急不緩的向前趕去。
馬車內,落雨摸著手中的碎心琴,強硬的氣勢變得柔和。但是想到天機,落雨便忍不住一陣殺意。
沒錯,剛才的那個男人便是落雨一直尋找的天機。也是因為天機,她落家才落地那般下場,若非還有事情需要問到天機,落雨那會兒真就忍不住將人給殺了。
幻的馬車後面又跟了一輛馬車,馬車內便是被重傷的天機,天機看著白衣上的血跡苦笑一聲,他還真是活該,明知道不能插足……唉,一切都是天意,天機嘴角露出一抹苦澀的笑意。
幻看了看前面的馬車,再看看後面的馬車,臉上帶著疑惑,隨即閉目養神。無論千山落雨對他多麼親近,有些事不是他該知道的就不要去涉足。
馬車離開後,琴殿的人轟然吵開了,紛紛在猜測著劫走琴聖的女子是什麼人,然後演變成一宗恩怨情仇的大戲,修界的人活得太長都有些無聊了啊,有樂子毫不猶豫的便加入其中了。
馬車停在了一處河邊,天機走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