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天是陰的,沒有陽光,但依然有種酣暢淋漓的痛快感。季詩朝我使了個眼色,倒數“三、二、一”,我倆一起摘了墨鏡扔了口罩,兩隻口罩隨風飄走,一隻是純白的,一隻上面畫著一張慘叫的血盆大口。
季詩當初在一家小店看中這個口罩買下來,我想在他面前顯擺一下,就問他你知不知道這是誰畫的?
季詩說不知道,誰啊,這麼有創意?
我說:“蒙克。”
季金主把口罩掛上耳朵,甕聲甕氣地對我說:“你朋友real屌!”
就因為這句話,我嫌棄了他好幾天……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想,天哪怎麼能這麼沒文化呢!
兩隻口罩翩翩飛遠,我卻觸景生情。
“它們纏在一起了。”我憂傷地說,“孽緣。”
季詩哈哈大笑,不過笑了一會兒就笑不出來了,我也覺得呼吸有點困難,海邊風太大了,什麼都不做光站著吹風都能吹得人頭疼,更何況我們現在在一輛煥發第二春的跑車上,眼睛都被吹得睜不開了,我別過頭一看季詩,他都開始眯眼了,我連忙說:“把墨鏡戴上!”
季詩一臉愕然:“我墨鏡剛剛扔了啊!”
我回放之前的畫面,就說我扔口罩時什麼東西在我腦門砸了一下呢,原來就是你扔的墨鏡啊!扔口罩就扔口罩為什麼要帶上無辜的墨鏡?這群敗家子的搖滾人!
我連忙把自己的墨鏡給他戴上,才感覺車子開得穩了點。
但是風實在太大了,天邊風起雲湧,海面翻著灰白的泡沫,這和我想象中的兜風一點不一樣,我說:“把篷子升起來吧。”
季詩沒說話。
我想他可能是享受這種臉快被吹僵的感覺,搖滾人嘛,可能就是想感受這種眼淚被風吹得都流不出來的痛快,雖然他的臉看起來也不怎麼痛快。我看著身邊這張美顏都被吹得走了形,有點心疼,還好季詩的臉不是整出來的,這要是整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