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沒有穿鞋,旁邊一條黃狗繞著他跑,不時叫上兩聲。
阿黛兒倒沒什麼,只是覺得奇怪。看向艾倫時卻不由一怔,艾倫臉上的表情瞬息萬變,從最初的震驚、到憤怒、最後平靜,化成淡然。他輕聲道:“阿黛兒,能否去車裡等我,我想跟這個人聊聊。”
少‘女’“嗯”了一聲,沒有問為什麼,轉身就走。
在她消失在樹木之後時,農夫也來到鐵皮屋旁,陽光灑下,帽沿下的他微微抬頭,那雙在‘陰’影中的眼睛看了艾倫一眼,然後丟了根骨頭給那黃狗。他則走進鐵皮屋裡,從裡面拿出一塊用樹幹做成的碑。艾倫看著他把木碑釘進屋子旁邊的地裡,放在向日葵之間。
艾倫走了過去,木碑上刻著一行字:願你在天堂安好,如流水純潔無垢。
敲打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男人背對著他繼續著自己的工作。艾倫輕聲道:“人已經不在了,做這些有意義嗎?”
背對著他的男人回答道:“那要視乎你對意義的看法。對我來說,如果我記住她,那麼這一切就有意義。如果我已經忘記了,那麼做再多,也完全沒有意義。”
“那你還記得她嗎?”
男人終於完成了工作,他站起來,拉了拉帽沿輕聲道:“刻骨銘心。”
艾倫全身一震。
男人往鐵皮屋走去,在裡面拿出一支菸槍,一包菸葉。他在屋子旁坐下來,雙腳踩在地面,把菸葉裝進煙槍裡說:“要不要聽我講個故事?”
“你說。”艾倫坐到另一邊,靠著屋子的外牆,抬起頭,用手擋了擋明亮卻不刺眼的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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