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只是累了而已。”
才怪!藍紮在心中罵道,這隻小母狗根本不肯說實話。臉上卻堆起笑容,道:“薇拉小姐,我可以為教會捐款,如果您可以對我有所建議的話。”
“無可奉告,藍扎先生。未來是很奇妙的,它就像鏡子的反光。偶爾我只能捕捉到一絲反光,而此刻,我顯然沒有那種靈感。請你讓開。”薇拉冷漠地說。
藍扎還想糾纏,突然兩人間插進一道身影。令人窒息的氣勢撲面而來,藍紮在這剎那彷彿聽到了士兵怒吼,戰馬長嘶。他人在白堡中,卻猶如擠身沙場!
伯爵幕僚不由往後退了幾步,才看清擋著自己的是位騎士。騎士穿著一套如初雪般銀白的全身甲,盔甲上每道裝飾的紋路無不恰到好處地體現出威嚴和華貴的氣質。在胸前以瓷釉塗著一個鮮紅的十字架,下面則是三把金色的寶劍交錯。一道鮮紅的披風從騎子的肩部護甲下方垂至地面,披風上的銀色十字則是教會“十字軍”的標誌。
這位氣質高貴的騎士臉深深藏在頭盔中,只露出一雙明亮的眼睛:“薇拉小姐已經說得很清楚,請你讓開,先生!”
“好,好吧。”藍扎臉上堆起勉強的笑容,雙手做投降狀往後退去,並側身讓開了路。他誇張的行禮,直到薇拉和騎士經緯之後,他才抬起頭,然而眼中卻多了幾分怨毒的神色。
站在走廊的視窗,看著小廣場上,薇拉鑽進教會的馬車裡,與保護她的騎士一併離開了白堡後。藍扎用自己聽得到的聲音說:“等著瞧好了,等我們接手了這裡,我要你這條小母狗知道厲害!”
他又朝若拉的臥室看了眼,露出遺憾的表情:“那條母狗也不錯,可惜為了伯爵的計劃,只能便宜吉爾斯那小子了。說起來,時機也該差不多了。”
馬車行走於大街上,策馬隨行於車輛右方的騎士脫下頭盔,露出一張年輕的臉孔。威利克呼了口氣道:“套著這身盔甲可真不舒服。”
人在馬車裡的薇拉掀開窗簾,露出小臉說:“你本來無須跟來。”
“那可不行,方舟港現在的形勢很古怪。前不久雷克德伯爵的一隊血狼騎士正式進駐白堡,名曰是為了保護吉爾斯伯爵,可天知道那個老傢伙打什麼主意。還有那個藍扎,身為雷克德伯爵的親弟。不在領地上幫自己兄長打點,反而跑到方舟港來當個幕僚,說不奇怪那就見鬼了。”威利克哼道:“總之我得保證你和米羅神父的安全,不過我說薇拉,現在教會的發展完全可以交給其它神父負責,你們兩個是不是得考慮去曙光城堡了。”
“暫時還不行。”
“為什麼?”
“因為若拉。”薇拉抬起頭,街上明媚的陽光照進她的眼中,卻如同投往無底深淵般,未曾能夠照亮少女的眼睛:“她的災難在既。剛才在藍扎的身上,我看到了一些東西。關於他、若拉、吉爾斯以及一隻貓的事。”
“連貓也有份?親愛的薇拉,如果你不告訴我全部,我想好奇心會把我殺死的。”威利克誇張地說。
“附耳過來。”
於是威利克縱馬貼近車邊,並彎下腰,好讓薇拉貼著他的耳朵輕語。可從薇拉嘴裡聽到真相後,威利克張大了嘴巴。薇拉如有先見之明,伸手攏住他的嘴巴,以免他把肚子裡那聲驚叫給釋放出來,嚇了途人。
“這這這……這簡直荒唐,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薇拉你不會看錯吧?”威利克拉下少女的雙手後,壓低了聲音說。
薇拉收回了雙手,淡淡道:“我當然不會看錯。”
“那你還能一付若無其事的樣子,至少,你應該知會若拉小姐吧?”
“你覺得她會相信嗎?畢竟怎麼說,吉爾斯是她哥哥的兒子,她會相信這種荒唐事?”
威利克撓頭道:“也對,雖說這種事在貴族間沒少見過,不過乍一聽說還是怪嚇人的。我尚如此,何況是若拉小姐。不行,艾倫少爺說過得看好若拉小姐。要不我現在回去帶她離開?”
“用什麼藉口呢,威利克先生?再說距離那件事發生,還有一些時間。倒不如讓若拉看清真相,我們才幹預。這樣的話,也好把這位女士爭取到我們陣營。坦白說,如果讓若拉小姐來當方舟港的主人,我覺得比吉爾斯要更讓人放心得多。”
威利克張大了嘴巴,半晌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們可以利用這件事來爭取若拉小姐?但讓她來當誘餌,會不會輕率了些?”
“我說了,還有時間。足夠我們好好佈置的,在藍扎的片斷裡。我看到窗外正是滿月,你算算,距離滿月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