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素便會解除。艾倫當著朱裡安等人的面前將紅色毒藥交給了迪亞哥,後者十分乾脆地吞了下去,然後舉手道:“現在你們相信了吧,我可是誠意十足吶。”艾倫將解藥收起,說:“到方舟港後我會將它交給你。”“我相信你,正好你相信我一般。”迪亞哥聳聳肩:“那麼接下來你們肯定要談正事,我就不打擾了,告辭。”他又對泰勒道:“感謝你提供的晚餐,它們實在美味極了。要知道我這一路而來,可是過著比流浪漢還不如的日子,這苦巴巴的日子終於到頭了。”迪亞哥離開後,泰勒關上門,確保房間裡只有他,艾倫朱裡安愛德華和梭林之後。大商人沉聲道:“我在黃昏堡的人剛有訊息傳遞過來,迪亞哥先生所說的事情已經發生了。就在不久前,有幾個人闖進城堡找到了比爾甘,顯然是衝著我們來的。”稜林嘆道:“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他又朝朱裡安和艾倫道:“感謝殿下和大家相信我,讓我得悉此事。”朱裡安笑了笑,倫一眼,後者道:“如果梭林先生是奸細的話,那麼也只能怪伊麗莎白大公有眼無珠了。”“這話在大公背後說說就行了,可別當著她的面說。”梭林一臉緊張道。其它人笑了起來,可大敵當前,這陣笑聲頗有點苦中作樂的味道。愛德華沉吟道:“如果我是豪森派來的鷹犬,如今已經找上比爾甘的話,就是打著要用領主的權力光明正大地來對付我們。虎鯊港是港口城市,一旦對方鎖城,能夠離開的方式便只有水路一途。所以我想,禿鷹們接下來會要求領主關閉港口,讓船隻不得出港。這麼一來,我們只能在城中坐以待斃。”“還有就是,雖然在泰勒先生的安排下,我們來到虎鯊港沒有驚動太多人的注意。可若有心要查,有的是辦法聯絡到泰勒先生身上。例如每天的食物消耗,就是一個明顯的破綻。我們這近百人每天要吃掉的食物可不少,只要從這方面一查,就會有所發現。”愛德華肯定地說:“所以明天我們必須得走,無論如何都得走。如此一來,禿鷹們會因為我們分神,才不會去查泰勒先生。而等他們回過頭想要調查的時候,那時我想泰勒先生已經做好補救的措施。”泰勒點頭:“只要給我一兩天的時間,我可以在食物用途上面做做文章,保證他們查不出紕漏來。”“也就是說,我們剩下的便只有離港的事要頭痛了。”朱裡安道:“不過別忘記還有另外一點,我們要用的商船同樣和泰勒先生有關。照之前的計劃肯定沒有問題,現在既然禿鷹插手,若再用原先的商船,恐怕還會給泰勒先生帶來麻煩。”“關於這一點,我倒是有個想法。既可離港,又可讓泰勒先生和我們撇清關係。”愛德華笑了起來。晚風徐徐。查理打了個呵欠,扶了扶自己腦袋上的頭盔抱怨道:“這該死的海風,都快把我這套新領的護甲弄生鏽了。”旁邊兩名衛兵笑了起來,一個人說:“隊長,護甲生鏽怕什麼,你那裡別生鏽不就好了。”另一個道:“隊長那裡生鏽也不怕,正好叫那羅貝拉那騷。女人給磨磨,隊長高興還來不及呢。”查理沒好氣道:“你們兩個混帳小子整天除了想女人還會幹什麼?少廢話,快轉一圈好回去睡覺了。”查理是港口衛隊的隊長,每天晚上,在船隻入港安頓後之後,衛隊都必須巡查一遍,有時是幾遍。以免哪艘船忘記固定好,給海浪給帶走了,然後明天衛隊辦公室就會叫那些商人給掀掉天花板。這種事又不是沒有發生過,查理可不想應付那些說話刁鑽的商人。他更喜歡像羅貝拉那樣的女人,她那張嘴除了能說會道討他歡心之外,還會做別的事,是男人都會喜歡的那種事。想到羅貝拉的時候,查理不由舔了舔嘴唇。可惜今晚輪到他值守,不然的話,他現在就可以在床上享受那張小嘴的服務了。“咦,怎麼還有人來。”有衛兵叫了起來,並舉高了手上的馬燈,一種有罩子而無須擔心被風吹滅的燈。燈光下,果然有一支隊伍向碼頭的方向開來。查理皺了皺眉頭:“。”他站到路中間,大聲地問:“怎麼回事,這麼晚了,你們還來碼頭做什麼?”“是查理隊長吧?我是杰特。”那邊的隊伍裡當先有一人騎著馬小跑過來,來到衛隊附近跳下馬,是個黝黑的中年大漢。查理認得他,這是杰特船長,長年受聘於金帆商會,平時和查理也算有點交情。他,查理一怔道:“杰特船長,你們這是?”“明天不是有一批貨要運往南邊嗎?老闆臨時加了些貨,讓我們先裝上船去,這樣明天一早開港就可以啟程了。”杰特苦著臉道:“商人嘛,無利不歡,只是苦了我們大半夜的還要奔波勞累。”“原來是這樣,那你們忙吧,離開的時候告訴我一聲。”查理可很清楚,金帆商會的老闆泰勒現在可說是虎鯊港的大紅人。別說他和杰特本來就有些交情,縱使沒有,這會也不敢刁難金帆的人,於是爽快放行。杰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