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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討厭我？”
“不。”
“你好像從來都不會笑，是嗎？”
“也許吧……”我苦笑。
“我想你笑起來一定很好看，多精緻的一張臉。”她的手又重新停留在我的臉頰上，這一次我躲不開。她用指尖輕輕劃過我的嘴唇，感覺身體裡有什麼麻酥酥的電了我一下。大概是本能反應吧，此時韓菲在我的懷裡溫柔婉約，又不失一絲清麗，我不是柳下惠，不可能沒有一絲瞎想。何況，我本來就喜歡女人。
韓菲的聲音變得越來越柔情，嬌媚的讓我渾身不自在，她繼續著：
“還記得第一次我聽見你彈琴的那天嗎？那一天，你紅著眼睛的樣子真讓人心疼……”
“別說了。”我最怕她提起這一段不太光彩的過去，試圖把她從我的懷裡拉走，但韓菲仍然死死的摟著我不放。
這一回，她笑了，笑的極其燦爛：“你真可愛……”然後她踮起腳尖，用很快的速度在我的唇上輕輕一吻。我已經忘記女人嘴唇的味道，柔軟的感覺。短短几秒，心湖像是被誰投進了一顆石子，波紋緩緩的盪漾了開來。
“假如我是男子，我一定娶你為妻。”韓菲氣若游絲，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道，彌散在我的四周。我有些恍惚，聲音可能有些跌跌撞撞：
“韓總，你……你，喝多了，還是回家吧。”
她直面我，將身體緊緊的靠著我，她柔軟的胸部緊緊貼著我的前胸，我得承認自己有些失控。雖然從我十幾歲開始，身邊就不斷有男生和女生獻殷勤，但除了李楠之外，我沒有碰過任何人，也不曾讓第二個女人貼得我如此之近。
我的呼吸開始急促，這一點當然躲不過韓菲的雙眼，她的雙手重新回到我的腰部，並開始上下摩挲起我的身體，我感覺身體裡有一把隱藏了很久的火焰在熊熊燃燒著自己。而這樣的感覺，我竟然不想讓它停止。
她重又踮起腳尖，用她那溼潤柔軟的唇，輕柔的再次蓋住我的。從緩慢的溫柔，到有些粗野的索取，她的舌頭在我的唇間探尋。我的腦袋裡又不爭氣的想起李楠，想起我們第一次的初吻，也是她主動靠過來，先吻的我。當時我覺得天地萬物亦可化為須有，我只想要她，要她，要她。
我的理智拋去了一旁，開始回應韓菲有些熱烈又纏綿的激吻，我啟開雙唇讓彼此的舌尖糾纏著，用雙臂將她緊緊的匝在自己的懷中，彷彿要將她揉碎一般。我們忘情的擁吻著，彼此的雙手也開始不老實的在對方身體上摸索。
我把一隻手伸進了她的寬大毛衣內，探進了她的文胸，當她的乳防在我的手中揉捏時，我發瘋般的思念著李楠的身體。難道我想從韓菲的身上，找尋一絲一毫李楠的影子嗎？
韓菲開始嬌喘，一聲高似一聲，她的聲音沒有李楠那樣剋制，充滿了成熟女人的魅惑。把她漸漸推到了沙發邊，然後輕柔的按到她，開始在她的身上掠取我記憶中的一切。
直到她熱烈的回應，到最後想要脫去我的外衣時，才忽然感覺到這個女人，並不是我深愛的李楠。不想她碰我，這個世界上除了李楠，任何人來碰我的身體我都不喜歡、不情願。
我有些粗暴的推開她，看見韓菲的眼中流露出疑惑與不解。對於不能面對的問題，我一向採取逃避的方式，我坐了起來，把旁邊的羽絨服蓋在韓菲的身上。有些懊惱自己剛才的所作所為，然後有些抱歉的開口說：
“對不起……我……”我無法繼續自己的話，站了起來，走向門邊停頓了一秒鐘又再次開口，“對不起。”
好像除了這句，我沒有更好的言語能夠表達剛才自己的失態。然後我逃離了現場，像個逃犯一樣躲進了自己的辦公室，還鎖上了門。
跌坐在沙發上，四周黑漆漆的，只有窗外閃爍的路燈給了我一絲光亮。嘆了口氣，掏出香菸點燃，我需要好好的冷靜一下。側耳聽了聽隔壁，始終靜靜地不再發出任何聲響，我鬆了口氣。
我繼續抽著煙，一根接著一根，好像這樣，今晚的一切就不曾發生一樣。
（十五）
之後的很多天，韓菲沒有再來刻意找過我，她依舊是那個看起來有點威嚴的老闆娘，除了工作上的交談，我們沒有任何私下的交流，她也很久不在公司留宿。偶爾的眼神對視，也再看不到那一晚的眼波流動，雖然她看起來依然不開心。
時光流轉，可以從空氣中聞到春季的味道。路邊的小草開始翻出新芽，嫩綠嫩綠的顏色很是扎眼。楊樹下開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