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面前的協議草案,聖教主藏在面具下的那張臉上全是笑意。
桑惕凡一臉恭敬的站在旁邊,雖說他對蕭辰的成見並沒有減少,但心裡還是很服氣的。
一千萬兩黃金,國教的名頭外加一州之地的錢政大權,這可是萬神教幾代人連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如果不是被定義為邪教,他們又怎麼可能多年來偏居一隅,幾代人都做著顛覆朝廷的美夢,如果能夠升格為國教,每天過著錦衣玉食和受人崇敬的日子,誰還願意造反。
之所以要推翻朝廷,就是因為不被朝廷接受,不得已只能這麼做。
聖教主笑著說:“看來,陳驍踹秦王使者一腳,還是有好處的。要不是那一腳的話,對方怎麼可能這麼快就跟咱們交底,如果讓你去談,能拿下這三項承諾嗎?”
在聖教主面前,桑惕凡不敢撒謊,實話實說:“卑職一定辦不到,我只能肯定能拿下國教這個承諾,至於一千萬兩黃金和一州之地,如果對方玩心眼兒的話,我很有可能會上當,只能拿下其中一個。”
聖教主點點頭:“別說是你,就算換我本人出面,也很有可能是這樣的結果。陳驍是個人才,以後別對他那麼苛刻,不管怎樣他現在是聖子,又幫助我們完成這麼大一件事,於情於理都應該對他好一些。”
“可是……”桑惕凡抬起頭說:“那小子實在是太胡作非為了,整天在府裡放火,搞的到處都是濃煙,侍女們跟我告過好幾次狀了,總不能不管吧?”
“聖女怎麼說?”聖教主問。
“聖女倒是沒說什麼,她等級高,些許濃煙奈何不了她的。”
聖教主聳聳肩:“既然聖女沒有提意見,那就別說什麼了,燒幾堆火而已,算不得什麼大事。”
桑惕凡心中不服,但不得不點頭說:“卑職明白,絕對不讓任何人以此理由去找聖子的麻煩。”
草簽協議之後,盧世忠在第一時間離開天地城,不知道是害怕再被蕭辰揍,還是急著回去跟秦王報功。
小侯爺蕭辰再一次被趾高氣揚的侍女攔住了,他面帶不悅的說:“我要見你們的主子,把路給我讓開。”
幾個侍女非但沒有讓開,反而不慌不忙的把路堵死,大有從我們屍體上踏過去的做派。
對於這幾個女人,小侯爺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他忍著心中的火氣:“不管怎樣,我都是這座府邸的半個主人,想要見見另外半個主人,難道不應該嗎?你們馬上去稟告聖女,如果她說不願意見我,那我馬上就走。”
為首的侍女哼道:“別做夢了,你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心裡怎麼想的嗎?因為上次被你偷看了,聖女大人這段時間的情緒很差,甚至會一個人喃喃自語,這都是你的錯,我們絕對不會給你再騷擾她的機會。”
另一個侍女補充說:“沒錯,要是再讓你見到聖女大人,她的情緒會更加低落!別人只知道你是聖子,不知道你做過什麼事情,但我們太清楚你了,死了這條心吧!”
小侯爺心裡默唸我不跟女人一般見識,小爺不打女人這樣的話,轉身離開。
很明顯,並不是聖女不願意見自己,而是這幫可惡的女人,你們等著,小爺一定讓你們好看。
門口侍衛前來稟告,說有客來訪。
來人竟然是程達,索格通像條狗似的跟著他的身後。
小侯爺樂了:“我說呢,昨天晚上聽到夜貓子叫喚,原來是今天有熟人來訪,骨都侯大人別來無恙啊!”
程達面露厭惡之色,皮笑肉不笑道:“什麼別來無恙,本人有今天的下場,說起來都是拜聖子大人所賜呢。說實話我真的想不明白,你一會兒是楚人,一會兒是金城王家父子的心腹,一會兒又變成了本教聖子,不停的改變身份,你不累嗎?”
“你管得著嗎?”小侯爺嘿嘿笑道:“論地位,聖子遠在骨都侯之上,你今天來拜訪我,沒帶什麼禮物嗎?”
程達臉一黑,心道我恨不得馬上取了你的性命,又怎麼可能給你帶禮物。
小侯爺搖著頭說:“那可就是你的不對了,拜訪上峰怎麼可以空著手,小時後你媽沒教過你嗎?”
索格通有點兒尷尬,笑著幫兩人打圓場:“二位大人算是不打不相識,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低頭不見抬頭見,何必一見面就火-藥味十足呢?”
程達打蛇隨棍上:“那要看聖子大人是否對我還心有芥蒂,你我二人專程來拜訪,竟然都不請我們進去坐坐,這是待客之道嗎?”
“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