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聽了劉勳的話,更加火冒三丈:“什麼叫國庫的財物焚燒一空,裡面放的不都是金銀嗎,金銀怎麼會怕火?”
劉勳一邊對著皇帝使眼色,一邊說:“雖然老話說真金不怕火煉,但火燒的實在是太猛了,將金銀全都燒成了汁液,滲入庫房地板的縫隙中,無法取出。”
皇帝雖然在氣頭上,但還是看到了他在使眼色,便揮退站在旁邊的太監和宮女。
等這些人全都離開之後,劉勳不等主子發問,便搶在前面說:“陛下,國庫失火是人為的。”
李定邦瞪了他一眼:“廢話,建造國庫的時候一根木料都沒有使用,全是用條石砌築而成,為的就是防火防潮,如果不是人為的,怎麼可能燒起來。你剛才說裡面的錢都不見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火撲滅之後,並沒有看到錢,應該是被人偷走了。”劉勳回答說。
“什麼?”皇帝再也坐不住了,從龍椅上一躍而起,指著他的鼻子說:“朕就怕這種事情發生,所以讓你派人去看守國庫,結果呢?還是被盜了,而且還著了火,你是幹什麼吃的。”
劉勳叫苦:“陛下,微臣敢用性命保證,守國庫計程車兵們絕沒有偷懶,對方的等級實在是太高……當然,這是臣的過失,微臣應該派幾名聖武境高手坐鎮,誰想到有人會打國庫的主意?”
皇帝氣呼呼的看著他:“好不容易搞來的錢,就這麼沒了,你說該怎麼辦?”
“簡單,繼續對城裡的富戶下手。”劉勳咬著牙抬起頭,說:“前半夜的時候,皇極宗包括首席護法大長老在內,一共數十人被殺,微臣有理由相信是蕭辰的人做的,或者說是他本人做的。而且微臣判斷,國庫著火跟他也有直接的關係。”
李定邦眉頭緊皺:“那小子還敢回來,膽子不小嘛!其他的事情朕不管,朕只要結果,你把錢搞回來就行了。”
劉勳站起來要走,但很快又彎下腰說:“陛下,臣有個一舉兩得的辦法,不知道您能不能同意。”
“直說無妨。”
他臉上的表情愈加猙獰:“微臣以為,這次可以對泰王殿下動手。首先,他在一眾王爵兄弟中,是最有錢的;
第二,我們不能總是對富商動手,目標人物過於單一,很容易引起他人的猜測,對一名藩王下手有助於混淆視聽;
第三,解決泰王一脈,有助於帝國政局穩定,免得他也像秦王那樣做出反叛之事;
第四,讓蕭辰萬劫不復,大家都知道他和泰王世子的關係,我們用他的名號去洗劫泰王府,殺死泰王父子,讓所有人都認為他不仁不義。”
皇帝一拍桌子,高興的說:“好主意,就照你說的辦!”
皇家本就薄情,加上秦王反叛這件事,李定邦早就對自己的這幫親兄弟失去了信心,不然的話也不會下旨讓他們來帝-都居住,為的就是監視他們,不讓他們有任何反叛的機會。
再加上泰王世子跟蕭辰走得近,已經算是觸碰到了他的那片逆鱗,別說是殺一個泰王,只要是對穩固自己的皇位有好處,就是把剩下的兄弟全殺掉,李定邦也不會有任何的猶豫。
……
在國庫放火之後,蕭辰就密切注意皇宮的動向。
事實證明他的這種策略是對的,劉勳被皇帝深夜招進宮,雖說小侯爺不清楚這兩個人談了些什麼,但足可以證明劉勳的特殊身份。
他悄悄的跟上劉勳,刺探對方下一步的動作。
劉勳在四名聖武境高手的保護下,回到駙馬都尉府邸,發出的一道命令,便是以皇帝名義,要求順天府、五城兵馬司、大內密探和六錦處,讓他們撤掉佈置在泰王舊居周圍的人。
伴隨著這條命令的,還有個一堂而皇之的理由:皇帝陛下十分信任泰王,就算泰王世子曾於欽犯密切接觸,也只是年少無知的做法而已,他們父子二人對皇帝忠心耿耿,絕對不會反叛。
而且,命令要求各方勢力悄然撤出,不允許他們做任何騷擾泰王父子的事情。
至於如何行動,劉勳需要做一份詳細的計劃,畢竟這次是對著爵位僅次於皇帝的泰王動手,不能出任何差錯。
各大宗門的人集中一處,院子裡停放著皇極宗首席護法大長老的屍體,加上幸運逃得一命的皇極宗弟子的哭訴聲,這裡的氣氛顯得有些緊張。
如果不是邵宏碩的屍體就躺在外面,眾人很難相信他是死於蕭辰之手。
要知道就在十幾天前,蕭辰被邵宏碩輕鬆抓住,據當時的皇極宗弟子吹噓,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