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人人自危。
十幾家富戶被洗劫,不光是藏在家裡的錢財被搶走,而且是雞犬不留。
順天府、五城兵馬司天天叫囂著嚴懲兇手,他們派出大量的捕快和巡邏兵,每天在大小街道上來回轉悠。
可結果是,大小街道被他們攪的雞犬不寧,卻沒能抓住兇手。
另外,大批人湧入帝-都。
沒錯,是湧入,而且都是有錢人,拖家帶口來到這裡。
他們都是皇室成員,被皇帝勒令舉家來帝-都居住,任何敢於抗命不遵者,按照反叛罪論處。
能當上藩王、親王和郡王的人,雖然算不上一方霸主,卻也算的上一方領主,在自己的領地上搜颳了幾十年,攢下的家財不比一般的富戶少。
一邊是皇帝高舉著的刀,一邊是劫匪的刀,綜合考慮還是皇帝的那把刀更鋒利,另外皇帝也在聖旨上說保護他們的安全。
要說這些人當中誰最有錢,首當其衝的是泰王,就是胖子李翰傑的老爹李定天。
大楚開國皇帝有四個嫡子,分別以邦、國、天、下四個字為他們命名,老大李定邦很早就被立為太子,後來順利繼承皇位,也就是現在的大楚皇帝;老二李定國被封為秦王,老三便是泰王李定天,老四李定下運氣不好,在大楚建國前的一場兵變中喪命,後來被追封為英王。
泰王年輕的時候因為練功方法不對,雖然是個魂士,卻落下一身毛病,身體狀況反而不如年齡更大的兩個兄長,近幾年愈發嚴重,估計沒有幾天好日子過了。
也正因為這個原因,皇帝從未懷疑他會叛國。
但是因為蕭辰和泰王世子的關係,舊居這邊一直被好幾方面的人盯著,有順天府的捕快,五城兵馬司的探子,有大內侍衛,還有負責暗中監視的血影堂弟子。
一路跋涉,泰王的身體更是雪上加霜,最後是被下人們抬進府中的。
喝下一碗吊命用的參湯,泰王蒼白的臉色稍微好看了一些,他和兒子李翰傑一樣,都是胖子。
“父王,您怎麼樣?”胖子語帶關切問道。
泰王揮退一眾下人,說:“暫時死不了,但也好不到哪兒去。對了兒子,你跟那個蕭辰到底是什麼回事?”
胖子一愣:“什麼怎麼回事?”
“城裡那麼多富戶被劫,不就是他做的嗎?”泰王瞪了兒子一眼:“眼下是什麼局面,你小子不會不清楚吧?你爹我是沒幾年好日子過了,死就死吧,可你不能連累府上的其他人吧,別跟蕭辰走的那麼近。”
胖子皺著眉頭說:“我瞭解蕭辰,他絕對不做打家劫舍的事情。”
“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他,還能有錯嗎?”泰王堅持自己的觀點。
“可我還是相信,肯定不是他。”胖子據理力爭:“首先,腎兄不是那樣的人;第二,他不缺錢;第三,他恩怨分明;第四……”
這時,窗外響起一個懶洋洋的聲音:“胖子,我真有那麼多優點嗎?”
被打斷話的胖子一愣,這個聲音他實在是太熟悉了,驚聲叫道:“腎兄,你什麼時候來的?我擦,你還真在帝-都,那些打家劫舍的事兒是你做的?”
“嚎什麼,非得讓其他人都聽見啊?”小侯爺透過窗戶跳進來,說:“好在我早有準備,佈置了音障,不然的話所有人都知道我來了。你小子,剛才還在說不可能是我做的,怎麼一眨眼功夫就變了。”
泰王是認識蕭辰的,想必剛才自己教訓兒子的那些話,已經被他聽到,背後議論別人是很不禮貌的行為,一張胖臉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
“你身在城裡,我當然要懷疑。”胖子眼睛一瞪,但他的那雙眼睛實在是太小了,估計這輩子都很難體會怒目圓睜的感覺。
小侯爺也把眼睛一瞪:“廢話,有人冒著我的名燒殺搶掠,我要是再不過來的話,還不得翻天啊!”
胖子馬上笑了:“你剛來的,我就說嘛,那些事情怎麼可能跟你有關!”
小侯爺本想豎起大拇指誇他一句好兄弟,可胖子馬上又說:“你知道我為什麼一直都很淡定嗎,很多有錢人都逃出城去了呢。因為我想過了,如果那個人不是你,就不會對這裡下手,如果那人是你,以咱倆的關係,更不會對我動手,是唄?”
是你大爺,要不是看在你家老爺子的面上,非得一腳踹飛不可。
泰王開口了,說:“賢侄啊,我這座舊居附近,埋伏著不少人呢,他們知道你跟胖子的關係,你怎麼還敢露面,不怕他們發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