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承延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悽慘無比的被趴在地上,極其愛面子的他,幾乎是下意識的要從地上跳起來。
可是腹部剛離開地面,就感覺到背部傳來一股很強的力道,再次讓他的身體緊貼地面。
是蕭辰的一隻腳,重重的踩在他的腰窩處,使他不能隨意發力。
緊接著,冷颼颼的長槍抵在他的後頸上,隨即而來的是比兵器更為冰冷的聲音:“想死你就繼續掙扎,小爺不在乎多殺一個兩個的。”
毛承延心裡咯噔一下,要是換做別的對手這麼說,他根本不會當回事兒,首先沒人敢太過招惹烈火派弟子,跟南海第一大派對著幹,那是主動找不自在。
可蕭辰不同,首先他是陵蘭派的外援,以外援的身份參加比賽,比賽結束後就會馬上離開,作為過客,自然也就不怕招惹烈火派。
其次,他曾經兩次在臺上殺人,一次是徐進東,一次是徐進北,而且讓整個冰封派在大賽上抬不起頭,對於一個有“前科”的人來說,殺人的確是小菜一碟。
毛承延的額頭上滿是汗水,他心知肚明,只要蕭辰的手一用力,長槍就會刺穿自己的頸椎骨,然後一命嗚呼。
為了保命,他決定豁出面子:“別打了,我認輸,我認輸……”
小侯爺滿意的笑了,抬起頭望向裁判。
裁判聽的清清楚楚,清了清嗓子,語調不緊不慢的說:“決賽第二輪第三場,陵蘭派選手蕭辰,對戰烈火派弟子毛承延,毛承延主動認輸……所以,蕭辰勝。”
按照常規,裁判只需要說一句“蕭辰勝”就完全可以了,之所以這麼喋喋不休,而且還指名道姓的說毛承延主動認輸,是有原因的。
這名裁判來自白霜派,在複賽第二輪的時候,白霜派的選手遭到烈火派的權利圍剿,結果只有三人入圍決賽圈,而烈火派卻以六人身居榜首,白霜派當然懷恨在心,有報復的機會也當然不會放過。
這麼一來,所有人都知道毛承延是主動認輸的,他和烈火派一起名譽掃地。
蕭辰抬起腿,收起長槍,以勝利者的姿態走下擂臺。
反觀毛承延,一張臉紅的跟猴屁股沒什麼區別,在眾人的嘲笑聲中灰溜溜的跑了。
陵蘭派這邊成了歡樂的海洋,要知道他們在近十幾屆的大比中,從未有弟子成功晉級八強。
比賽繼續進行,很快輪到飄飄和白霜派女弟子顧傲霜上臺。
飄飄和前幾次比賽一樣,身體躍起落在臺上,她絕美的面容加上矯健的身姿,引得臺下眾多人高聲叫好。
顧傲霜一副淡定的表情,邁步走上擂臺,對著飄飄報以微笑,道:“這位師姐,小妹可是與你神交已久了呢……”
飄飄打斷她的話:“對不起,我沒你年齡大,所以不能厚著臉皮應下師姐的稱呼。”
臺下的小侯爺忍不住笑了,女人啊,對年齡總是那麼敏-感,連飄飄這種見過大世面的人,也不能免俗。
顧傲霜臉一紅,但笑容變得更加燦爛:“原來是飄飄師妹,那我就託大自稱師姐了,我真的很佩服你,每次都能輕鬆戰勝對手。”
“這沒什麼可佩服的,站在這個臺上的人,哪個不是一路高歌猛進而來。”飄飄淡然道。
“不一樣…”顧傲霜信誓旦旦的說:“首先你是女孩子,而且每次都是以雷霆之勢打敗對手,反觀其他選手,特別是那些自命不凡的男選手,有誰能做到?”
小師妹拽了拽他的衣角,問:“蕭辰哥哥,那個顧傲霜幹嘛一直跟飄飄姐姐套近乎?”
小侯爺聳聳肩:“無非是想把飄飄捧上天,讓她不由自主的沾沾自喜,作為對手的顧傲霜,就有機會了。這種做法叫捧殺,能讓對手產生輕敵的情緒,在這種情緒中吃敗仗。”
小師妹眉頭一皺:“顧傲霜是個壞女人。”
小侯爺搖頭:“這是一種戰略,賽場如戰場,只要能贏得最後的勝利,不管用什麼策略,哪怕是下三濫的手段,也是無可厚非的。因為,大家只注重結果,沒人會把注意力放在過程上。”
“那,飄飄姐姐會上當嗎?”小師妹一臉擔心的問。
他笑了:“絕無可能,這種雕蟲小技,騙一騙涉世不深的人勉強能成功,飄飄是不會輕易上當的。”
臺上,顧傲霜還在拍她的馬屁:“不是我故意恭維你,你的確是咱們女性魂士的驕傲,為大家爭了光,別看師姐我年長你幾歲,但還是把你當成偶像。”
飄飄嘴角上翹,顧傲霜以為她上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