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燕王一聲令下,幾十名全副武裝計程車兵衝向飯店。
路邊上,飯店掌櫃和小二們唉聲嘆氣,很顯然他們的生意保不住了,當兵的從來不懂得愛惜老百姓的財產,名義上是抓人,可他們衝進去之後,肯定是乒乒乓乓一頓砸。
燕王騎在高頭大馬上,滿臉不可一世的表情。
他一直都覺得自己是這裡的土皇帝,居然有人欺負到自己頭上,把自己的寶貝兒子打成重傷,當然不能善罷甘休。
見到兒子李翰峰被侍衛們抬回來,他當場就火了,馬上下令王府私兵結合,同時讓人去通知守城部隊,讓他們派出五百人一同捉拿兇手。
二十個侍衛不是對手,八百個人夠多得了吧,總不至於拿不下區區五個人。
不得不說,他把事情想得簡單了。
嘭……
一聲悶響,幾十名士兵同時飛出門外,由於人多門窄,大門以及周圍的牆壁被砸的稀巴爛。
他們重重的摔在街道上,多數人受傷嚴重,趴在地上慘呼。
燕王吃驚不已,這才意識到對方實力很強橫,但事已至此,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要是因為對方太厲害而退兵,他的臉就算是丟盡了。
“好啊,你們這幫反賊,居然敢拒捕。”他黑著臉下令:“強弩兵聽令,弩箭上弦,給我射死反賊。”
士兵們紛紛照做,上百把強弩對準飯店的門窗。
“等等…”蕭辰的聲音從裡面傳出。
燕王笑了:“怎麼,知道害怕了?那還不趕緊滾出來束手就擒,我倒要看看是什麼人,敢在太歲爺頭上動土。”
“燕王,你確定我們是反賊?”蕭辰反問。
“哼,打傷本王的兒子,破壞城中秩序,公然拒捕,難道還不算是反賊嗎?”燕王獰笑著說:“在本王的一畝三分地上,我說你們是反賊,你們就是反賊,我的話就是王法。”
“是嗎,那你還是先看看我的這件東西吧。”
隨著聲音,一塊紫金色的牌子飛出大門,噹啷一聲掉在地上。
燕王皺了皺眉,吩咐手下:“撿起來。”
他已經做好了準備,不管對方是什麼身份,今天都別想有好果子吃,敢把我兒子打成重傷,天王老子來說情都不行。
手下撿起金屬牌子,眼睛馬上直了,哆哆嗦嗦的拿到主子面前,說:“王爺,這是豫北王的令牌。”
“什麼?”燕王差點兒沒從馬背上摔下來,雖然他沒有參與幾個月前的皇位爭奪,卻也清楚的知道,自家三哥能當上皇帝,跟這位豫北王有著直接關係。
事實也的確是這樣,如果不是蕭辰,既無兵權也無後臺的泰王李定天,別說是當皇帝,能不能在戰亂中保住自己的性命,都是未知數呢。
令牌是真的,這東西在大楚沒人敢造假,那是誅九族的大罪。
“豫北王…”燕王的身體開始發抖,自己雖然是皇帝的親兄弟,但是跟如日中天的豫北王一比,簡直是天上掉地下,然後再掉井裡。
“王爺,怎麼辦?”手下都快哭了。
怎麼辦,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率兵來這裡的路上,他曾想過對方有可能擁有一定的身份,但那又能怎樣,俗話說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你打傷了我兒子,我找你報仇是天經地義。
保險起見,他決定給對方扣上反賊的帽子,先把人抓了或者殺了再說,就算他們有後臺,那也是後話。
可他怎麼都沒想到,對方居然是豫北王。
伸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他用發抖的聲音,對著飯店大門喊道:“不知是豫北王殿下駕到,小王有失遠迎……”
“燕王客氣,你擺出這麼大的陣容,怎麼能說是有失遠迎呢。”蕭辰冷聲說。
燕王腿一軟,要不是周圍的人扶著,他已經摔下馬背了,用求饒的語氣說:“小王唐突,衝撞了豫北王殿下的虎威,真是罪該萬死。還有小王那個不爭氣的兒子,惹到了您,我在這裡一併向您賠禮道歉。”
蕭辰冷笑:“向我賠禮道歉?不好意思,晚了。你父子二人是個什麼德行,本王已經調查清楚,你們根本就是大楚的蛀蟲,仗著皇子皇孫的身份,欺男霸女、欺行霸市的事情沒少做,你們這樣的人,不配活在世上。”
“豫北王饒命啊,小王知道錯了,以後一定痛改前非,求您放我們父子一條生路吧。”燕王跪在地上大聲求饒,什麼面子、身份之類的,全被他拋諸腦後,命都快沒了,其他的算狗屁。
“還是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