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正午,成康島。
還是上次權天宇佈置的擂臺,成康派的弟子們臉上,大多是沒有笑容的,上次的失敗,讓他們覺得很丟臉。
雖說尤勇毅是為了好朋友權天宇出頭,可就算是打贏了,跟成康派也沒多大關係,畢竟那是屬於南殤派的勝利。
尤勇毅拿著一個錦盒,走出白濮存的房間,嘴裡小聲嘟囔著:“老狐狸,真是太精明瞭,就知道佔便宜,一分錢的虧都不捨得吃。”
錦盒裡是十顆暴陽丹,白濮存豁出老臉跟其他門派借來的。
交給尤勇毅之前,白濮存把話說的很明確,如果蕭辰拿不出賭注,他必須當著眾人的面將其羞辱一番,而且還得原封不動的把盒子還回來。
也就是說,尤勇毅要白幫成康派這個忙,一點兒好處都落不著。
這兩天白濮存一直派人盯著陵蘭島,清楚的知道段同化並沒有出去借暴陽丹,斷定蕭辰拿不出賭注。
也就是說,今天的這場擂臺,會因為一方拿不出賭注而無法進行下去,偏偏拿不出的一方,恰恰是提出賭鬥的人。
又或者,尤勇毅主動收回賭注,做出讓步,願意跟蕭辰打一場不涉賭的擂臺戰。
這次觀戰的人,比上次多不少,而且有相當一部分,是今年各派參加大比的選手,由此可見他們對陵蘭派外援的重視。
沒辦法不重視,畢竟上一場權天宇輸了,而且是一招就被對方徹底廢掉,這樣的結果太過震撼。
尤勇毅邁著大步走上擂臺,將錦盒放在一側的條案上,朗聲說:“各位南海派的同仁,鄙人南殤派尤勇毅,今天挑戰陵蘭派的外援蕭辰,這是我的賭注……十顆暴陽丹,誰都可以上來驗真假,如果有一顆是假的,我把命賠給他。”
幾個得到師傅授意的成康派子弟,高聲喊道:“南殤派尤師兄的人品,大家是信得過的,怎麼可能拿假的暴陽丹來矇騙大家。”
“沒錯,尤師兄的人品有口皆碑,是咱們南海九大派有頭有臉的人物,絕對不會作假。”
尤勇毅知道他們在恭維自己,而且也知道是白濮存的安排,但心裡還是十分受用,接連對著他們抱拳致謝。
負責起鬨的人還有另外一個任務,一個傢伙表情誇張的抬起頭,看著太陽說:“正午已經到了吧,陵蘭派的人為什麼還沒有出現?難道又是在碼頭上耽擱了,不太可能吧?”
既然是起鬨,自然得是有問有答,馬上有人回答:“絕對不可能,今天成康派提前做好準備,專門給陵蘭派留了泊位,只要他們一到碼頭,可以馬上靠岸。”
“那他們怎麼到現在都不出現,不會是故意遲到吧?”
“還有另外一個可能,拿不出賭注,沒臉過來唄。”
幾個人你一唱我一和,演的那叫一個賣力,有人又說:“不對吧,我怎麼聽說賭鬥是陵蘭派提出來的,他們怎麼會拿不出賭注?”
“那是姓蕭小子的手段,故意用這樣方法耍賴皮,他不想跟尤勇毅打,也知道自己不是對手,卻又不肯當面認輸,就想出這麼一個損招兒,想讓尤師兄主動放棄挑戰。”
“哦,原來是這樣,看來姓蕭的小子人品很不好嘛。”
“當然不好,要不然能在擂臺上使詐廢了權師兄嗎。”
對於他們這些人的說辭,很多不知情的人都信了,紛紛指責蕭辰。
“沒想到啊,第二次來這裡,蒼蠅依然那麼多。”小侯爺清朗的聲音響起:“為什麼每次都會有人懷疑我不敢應戰,原來這裡不光蒼蠅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人更多。”
眾人回頭,蕭辰和飄飄走在前面,身後跟著的是陵蘭派的弟子,他們全都穿著嶄新的衣服,滿臉傲色。
幾個起鬨的傢伙趕緊躲進人群,生怕被蕭辰刁難,尤勇毅皺了皺眉,心道這小子居然敢來,真以為自己可以空手套白狼嗎?別做夢了,我的賭注已經放在大家面前,你要是拿不出來,就得承認自己食言。
“蕭辰,你是故意踩著點兒來的嗎?”尤勇毅首先用這一點進行發難。
小侯爺聳聳肩:“時正正午,我們約的就是這個時間,我並沒有遲到。怎麼,難不成你們這裡有不同的規矩,約戰雙方必須提前到場嗎?”
“那倒沒有。”尤勇毅指了指桌子上的錦盒,說:“那是我的賭注,你也把自己的放上去吧,誰贏歸誰。”
小侯爺嘿嘿一笑:“不好意思,我沒有帶暴陽丹。”
“什麼?”尤勇毅故意將嗓門提高八度:“賭注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