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辰見林蝶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心想不會是剛才藏在樹叢裡偷看她洗澡的時候,被看到衣著和長相了啊?
怎麼可能,剛才那麼小心,而且藏的那麼隱秘,全身上下都被樹枝樹葉擋著。
出於安全考慮,他一本正經的說:“蝶兒小姐,我很確定咱們以前肯定沒見過面,因為我對你確實沒有印象。”
林蝶腦外一歪:“是嗎,可我總感覺在什麼地方見過你。”
小侯爺的腦門兒上開始冒冷汗,必須把她往歪道兒上引才行,說:“在下豫州人士,之前從未出過遠門,敢問蝶兒小姐可曾去過豫州?”
“不曾。”林蝶很肯定的說。
林氏商團祖籍揚州,每年春夏兩季往返揚州和益州,秋冬換為揚州到帝-都的路線,將本地和益州上品帶到帝-都販賣。雖說豫州和冀州緊挨著,但他們習慣從揚州直接北上,轉道兗州再向西折返進-入冀州。
“那不就得了,所以說咱們肯定沒有見過面。”小侯爺一臉正色。
林蝶皺了皺秀眉,說:“可能是我記錯了吧,不打擾蕭公子休息了,明天見。”
“明天見。”小侯爺逃似的鑽進帳篷,好在自己反應快,不然的話很有可能露餡兒。
林鴻義把女兒拉到一旁,壓低聲音問:“蝶兒,你是不是對陳公子動心了?”
“什麼啊?”林蝶俏臉一紅:“根本沒有的事,爹你胡說什麼呢。”
林鴻義做出一副你可不要騙我的表情,說:“真的沒有?那你為什麼老是跟陳公子套近乎,什麼咱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這是男孩子追女孩子的慣用手段,當年你爹我就是這麼跟你娘搭訕的。”
大小姐一臉黑線:“爹,我是女孩子好不好?”
林鴻義馬上說:“你還知道自己是女孩子啊,也不知道矜持一些!說實話陳公子人品不錯,長的一表人才,而且還是勳貴之後,你們倆倒是很合適,只是把你嫁到豫州去,爹捨不得啊。”
“都什麼跟什麼啊,爹你想多了!”林蝶實在是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糾纏,說:“天色不早了,趕緊睡吧,明天還要趕路呢!”
說完,她一頭鑽進自己的帳篷。
很明顯,當爹的還想繼續剛才的話題,只能無奈的看著女兒的帳篷嘆一口氣。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蕭辰就被外面的聲音吵醒。
商隊的人都很勤快,天剛亮就陸續起來,除了準備早餐的人,其他人全部在收拾行裝,為出發做好準備。
“林掌櫃、蝶兒小姐早。”他伸著懶腰走出帳篷,幾天來的奔波讓他極為疲憊,昨晚的一覺睡的很爽,如果能再睡哪怕半個時辰,肯定會更爽。
“陳公子早,把你吵醒了吧,真是不好意思。”林鴻義笑著說。
“早睡早起身體好,林掌櫃客氣了。”他象徵性的做了幾下伸展運動,說:“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小子雖然魂士等級不高,卻也有一把子力氣呢。”
“呵呵,怎敢勞煩蕭公子,要是你真想幫忙的話,不如去幫小女……”
“我去幫忙裝車!”小侯爺沒等林掌櫃把話說完,就一溜煙的朝著馬車那邊跑去,幫夥計們裝車。
林鴻義對著女兒聳聳肩,意思是爹只能幫你到這裡了。
林蝶對著父親瞪了瞪眼睛,她想說的是我對蕭辰真的沒有那種想法,你想多了!
既然出了力,早飯肯定就是免費的,只是飯菜的質量有點兒差,將炒熟了的白米熬粥,因為這樣比較容易煮熟,能節省不少時間;四五個人一碟小鹹菜,每人兩個風乾後又在火上烤熱的白麵餅子,外加每人一塊肉乾。
林鴻義父女和大家吃的一樣,小侯爺啃了一個幹餅子就再也吃不下去了,想到納鐲裡有那麼多好吃的,卻要跟他們受這份罪,命苦啊。
估計接下來還得命苦一陣子,因為昨晚已經說好了跟他們同行,也就是說在分別之前,大家都得一起用餐。
倒不是因為小氣,他很願意把美食都拿出來,大家一起分享。主要是納鐲這種東西太過貴重,據說整個大楚朝也就皇宮內院才有這樣的東西,出現在一個普通勳貴身上,別人會怎麼想。
俗話說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還是小心謹慎一些為好。
吃飽飯,商隊啟程,林鴻義作為等級最高的人,騎馬走在隊伍的最前面,一把長柄大關刀掛在馬鞍上,顯得十分威風。
女兒林蝶緊隨其後,她的坐騎昨晚被青狼咬傷,雖然不是很嚴重,但她還是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