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正卿滿臉狐疑:“怎麼可能是秦王?他可是皇帝陛下的親兄弟,要說別人會在這件事上火上澆油,我絕對相信,可秦王一定不會。”
有誰會嫌自家江山坐的不穩當,做出挖牆腳的事情來。
見門主懷疑自己說的話,袁泰祥趕緊說:“屬下說的句句屬實,我發誓沒有半句虛言。其實屬下也不相信是秦王殿下乾的,但除了他之外,真的沒人知道我的身份。”
事實上還真是秦王,對於一個從未放棄過君臨天下美夢的人來說,做什麼都很正常。他們低估了李定國,皆因秦王幾十年來除了欺男霸女之外,沒幹過其他任何驚世駭俗的事情,被大家認為是個胸無大志的人。
“你是說,他這些年一直暗中關注著你?”苗正卿又問。
袁泰祥搖搖頭:“那我就不知道了,當初屬下和二皇子、王鋒是至交好友,所以才會在酒醉之後說出自己的身份,而且那時屬下只是組織裡的一個小小成員,無官無職。至於他們二人後來是不是一直關注我,我不敢保證。”
苗正卿坐在椅子上,用指節敲打著旁邊的茶几,說:“以秦王殿下的勢力來說,想要查你不是什麼難事,而且他的封國秦州就在豫州治下,你又正好是豫州分門的門主,附和近水樓臺的優勢……可僅憑你的話,不僅本堂主很難相信,皇帝陛下更不可能懷疑自己的兄弟,你這是給我出難題呢!”
袁泰祥趕緊繼續磕頭:“屬下真的沒有撒謊,這些年來嚴格按照組織的各項規定辦事,從未出過錯,您可以一定要相信屬下的忠心啊。”
苗正卿心道要是不信你的話,本座會讓你執掌一州的事物嗎,可是我相信你,誰他媽相信我啊!
其實他心裡已經下了定論,袁泰祥必須殺。可現在真相尚未查明,冒然殺了他就等於自斷線索,想要繼續查下去可就那麼容易了。
主要是皇帝那邊怎麼交差,因為這件事,李定邦已經三天沒有早朝了,怕的就是眾臣百官們的詢問:您不是下了聖旨說處死了血影堂的十四個門主了嗎,怎麼又冒出了個袁泰祥,陛下您怎麼解釋?
要說朝堂之上誰最要面子,不是百官,也不是軍方的一眾將領,而是高高在上的皇帝。
“好了,你起來吧。”苗正卿皺了皺眉,說:“你剛才說的這些事情,還跟誰說過?”
“屬下就跟您一個人說了,別人一概不知。”袁泰祥鄭重其事道。
“好,你說的這些,我會用婉轉的方式轉告給陛下。”他嘆了口氣,說:“真是沒想到,叱吒風雲幾十年的血影堂,竟然要毀在本座手中。你無需擔心,回去之後安心住下,有什麼情況本座會及時派人通知你。”
“屬下明白!堂主的恩情,屬下沒齒難忘。”
回去的路上,坐在馬車的袁泰祥緊皺眉頭,之前在堂主那裡,他敏銳的捕捉到苗正卿雙眼中一閃而逝的殺機,深知自己此時的情況極為不妙。
必須想個自保的方法,不能坐以待斃,他不由自主的握緊了右拳。
……
有了昨天的鬧劇之後,那些眼紅林氏商團的人紛紛收斂許多,一天就這麼平靜的度過了。
商團帶來的貨物只剩下不到一成,林鴻義接受蕭辰的建議,展開降價大甩賣。
其實所謂的降價,只是個噱頭而已,前期走貨速度快是因為以批發為主,一單生意往往都在萬貫以上,高的達到幾十萬貫。
現在則是以零售為主,最大的一單生意不過幾十貫,上百貫的情況少之又少。
零售的價格當然要高於批發,所以適當的降價打折並不影響利潤,加快銷售速度才是王道。
畢竟帝-都這潭水太深了,加上又是敏-感時期,作為無權無勢的商團,在這裡多待一分鐘就會多一份危險,天知道這裡除了齊胖子之外,還有沒有思想不-良的張胖子、王胖子和李胖子。
辛苦一天,小侯爺拒絕林家父女請吃飯的建議,天黑時回到客棧。
上樓的時候,他不由自主想起經過隔壁房間的奇怪感覺,這次他專門留了個心眼兒,故意放慢腳步,慢悠悠的走仔細的去感覺。
果然,從他一腳踏上二樓開始,隔壁房間就出現一種緊張的氣氛,而且能明顯感覺到這種緊張,來自等級很高的魂士。
既然你是高等級的魂士,何必害怕我這個氣武境十級的人,太奇怪了吧?
他不由自主的多了個心眼兒,走進房門之前,留下一片葉子武魂,悄悄的從窗縫鑽進去。
葉子順利突破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