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十名士兵將林氏商隊團團圍住,穿著盔甲的軍官哼道:“東保安城可不是誰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這位兵爺,我們並未進城,為何也要繳納稅金?”林鴻義氣的一臉黑線,又不是第一次帶商隊去帝都,也不是第一次進東保安城,哪個魂淡定的規矩,一車貨一百萬貫錢,怎麼不去搶?
要是換成普通商品的話,一車貨根本值不了一百貫,難道也要按照一百貫徵收嗎?
軍官只是個小城門令,職位連軍侯都達不到,可縣官不如現管,城門這一代就是他說了算。
“你們在城門口待了這麼長時間,阻塞交通了知道嗎?”城門令趾高氣揚道:“而且兵爺們陪你們說了這長時間的話,難道不應該繳稅嗎?”
林鴻義:“還有王法嗎?”
“老子就是王法,離開了城門老子管不著,可是在這裡,就是我的一畝三分地!”城門令的嗓門兒比他更大。
蕭辰上前一步:“喂,你們東保安城裡有官府嗎?”
“當然有。”城門令瞄了他一眼,哼道:“怎麼著,你要去官府擊鼓鳴冤嗎,實話告訴你,在東保安城裡我們當兵的說了算,縣太爺要是敢管和我們有關的閒事,老子跟你的姓!”
小侯爺用嘲諷的語氣說:“跟我姓啊,我可丟不起那個人,有官府就好,我們還真是去投案的。”
說完,他從馬鞍上解下一個帆布包,扔在地上。
“什麼意思?”城門令面色一緊,帆布包掉在地上發出“咚咚”的響聲,聽起來肯定不是銅錢或者是銀子。
小侯爺抬腳一踢,將帆布包踢開,先是一股濃郁的血腥味,接著四顆人頭出現在他們面前。
“啊!”城門令嚇了一跳,要不是後面兩個手下扶住他的話,肯定已經嚇的坐地上了。
“你們是什麼人,竟然帶著人頭……咦,這不是靈山馬賊的王家四兄弟嗎?”城門令瞪大眼睛。
小侯爺笑了:“感情你認識他們啊,據我所知,朝廷對馬賊、強盜都是有懸賞的,這四個傢伙值多少錢?”
城門令戰戰兢兢的伸出右手的三根指頭,小侯爺馬上沒了興致:“才三十兩銀子,官府還真摳門兒!”
“不是三十兩,是三百兩!”他不忘繼續補充:“一顆腦袋三百兩!”
一顆腦袋三百兩,四顆就是一千兩百兩,摺合一萬兩千貫錢,還比不上一顆中等級的獸核,官府還是摳門兒。
城門令看他們的目光中帶著明顯的敬畏,靈山馬賊是附近一帶有名的殘忍,四個當家的各個修為不凡,而且善於來無影去無蹤,能把他們的腦袋砍下來,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就在三個月前,靈山馬賊搶了他們的一批軍用物資,這件事讓守備將軍很沒面子,揚言誰能幹掉這夥馬賊,就賞銀萬兩。
軍官們躍躍欲試,結果折了好幾個校尉,外加上百兵丁,都沒能動靈山馬賊一根毫毛。
“各位真是做商團生意的?”他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管得著嗎?”小侯爺眼睛一瞪。
“是是是,小人多管閒事了,各位請趕緊進城。”他當然你知道,自己那根當做令箭的雞毛,是見不得光的。
守備將軍是讓四門對商人徵稅,卻沒有定下一輛車一百貫錢的規矩,這些當兵的完全是看人下菜碟,如果是本地商隊只象徵性的收一點,甚至不收都行;如果遇到外來商隊,那就往死里宰。
所以說這事兒一旦鬧到官府或者守備將軍那裡,他們得吃不了兜著走。
本以為林氏商隊好欺負,可結果是人家連靈山馬賊都搞定了,這是咱們能惹得起的嗎?所以城門令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小侯爺眼睛一眯:“怎麼,不收稅了?”
城門令老臉一紅:“各位是剿滅靈山馬賊的英雄,我們怎麼會對英雄收稅呢,簡直是開玩笑嘛!呵呵,在下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原諒,各位請進,請進城!”
當著好幾年紈絝子弟的蕭辰,太瞭解這幫狗仗世人的傢伙了,你越是表現的軟弱,他們越是欺負你,可你一旦橫起來,他們馬上就慫了。
“我們進城!”他把手一揮,儼然一副自己才是商隊老大的做派。
馬車魚貫入城,林鴻義對著蕭辰一拱手:“陳公子,又是你幫助我們度過一劫,真是不知道怎麼感謝你才好。”
“呵呵,沒什麼值得感謝的,幾句話而已!”他笑著說。
林鴻義不解為什麼四顆人頭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