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蝶一把揪住林本建的衣領,把他從椅子上拽起來,恨聲道:“原來真是你跟馬匪勾結,不但想搶商隊的貨物,還打我的主意!”
“不是我!”林本建歇斯底里的叫喊著:“堂弟、蝶兒你們不要聽這個外人胡說。”
林鴻義也信了幾分,哼道:“胡說,陳公子分析的有理有據,你還想抵賴嗎?”
林本建掙脫林蝶的手,為自己辯解道:“什麼有理有據,只不過是臆斷而已,姓陳的你能拿出證據嗎?僅憑几句話就想把我說成和馬匪是一夥兒的,還有沒有王法啊。你要是拿不出證據來,我們就對付公堂,我要告你汙衊之罪。”
他當然要為自己辯解,勾結馬匪圖謀自家商隊的貨物,足以讓他身敗名裂。剛才蕭辰分析的那些的確全都是事實,著實把他嚇得不輕,可轉念一想,馬匪全都死了,也就是死無對證,只要自己一口咬定不松嘴,你們能拿我怎麼樣?
“哈哈,要證據是吧?”蕭辰兩手一攤:“我還真的沒有。”
“啊?”林蝶瞪大眼睛,林鴻義也覺得很意外,他可一直都認為陳驍掌握了確鑿的證據,否則的話,又怎麼可能當著大家的面說出林本建是內鬼。
不過,他語氣不急不緩的說:“林掌櫃,既然他要證據,不妨我們分析一些證據來。首先一點,你跟馬匪談判的時候,沒有覺察到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林鴻義皺了皺眉:“沒有啊,我是按照正常的江湖方式和他們談,他們不同意,這很正常。”
小侯爺實在是為林掌櫃的智商感到捉急,提醒道:“我是說馬匪的某些話,沒有讓你覺得奇怪嗎,比如你主動提出給買路錢,他們是怎麼說的?”
林掌櫃一拍腦門兒:“我想起來了,我提出三千兩銀子的買路錢,這是一筆不小的樹木,一般馬匪肯定會欣然同意。但他們直接拒絕,理由是商隊的貨物價值上千萬貫,當時情況危急我沒想那麼多,現在覺得納悶,他們怎麼可能知道貨物的價值?”
所有的馬車都蒙著一層厚厚的帆布,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一口到處貨物的價值,你敢說商隊裡沒有內鬼?
林本建的兩條腿開始打顫:“那又能怎樣,說不定是馬匪蒙的呢?”
小侯爺隨手拽起一個陪酒的商隊夥計,問:“你知不知道這批貨的具體價值?”
夥計搖頭說:“不知道。”
“那其他人呢?”小侯爺又問。
夥計還是搖搖頭,說:“大家只知道這批貨很貴重,畢竟跟著林掌櫃行商多年,大家對貨品的質量還是比較瞭解的。但具體貴到哪一步,就沒人能說清楚了,也沒人能算的清楚,幾十輛大車呢。”
小侯爺樂了:“林本建,在商隊裡除了林掌櫃和蝶兒小姐之外,恐怕只有你這個副掌櫃知道的最多吧,比如貨物的價值、商隊的行進路線等等。”
林本建一頭的冷汗:“沒錯,這些我全都知道,可我還是那句話,你僅憑一些看似有根據的推論,就要把我打成內鬼,我不服!”
“有你服氣的時候。”蕭辰冷眼瞪了他一下,對於敢做不敢當的人,他一向沒有好感,繼續道:“回到之前的某個話題,麻煩林副掌櫃,請你把馬匪三當家衝過來之前做的那個姿勢,給大家重複一遍。”
林本建硬著脖子說:“我什麼都沒做過!”
“好吧,既然你不肯做,我幫你還原一下。”小侯爺伸出右手,先放在腦袋一側,而後順著下放到肩膀上,手掌跟著握成拳頭。
林鴻義色變,眾夥計們色變,作為行商之人他們十分清楚這個手勢代表了什麼。
蕭辰放下右手,問:“各位,這是什麼意思啊,我才疏學淺並不懂它代表什麼。”
林鴻義深吸一口氣,咬著牙說:“怪不得馬匪說好了給三分鐘的時間,可一分鐘都不到三當家的就過來了,原來是你偷偷報訊!陳公子,那個手勢代表的意思是撤退,在當時那種情況下,可以理解為我們要逃跑的意思。”
小侯爺笑了:“那就對了,怪不得馬匪提前行動。林本建,你還有什麼要為自己的辯解的嗎?”
林本建面紅耳赤:“陳驍,你陷害我!”
“我為什麼要陷害你,你是不是想說我的最終目的還是為了商團的貨?”小侯爺表現的十分坦蕩:“吃完這頓飯之後,本人就跟林氏商團分道揚鑣。”
“林本建,事實俱在,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大小姐不愧為火爆性子,已經亮出了隨身攜帶的匕首。
匕首閃著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