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了半天,蕭辰也沒能從神像上看出所以然來。
按理說宗門一般供奉的都是開宗立派的人,就算會出現某些傳說中的人物,也應該是並列出現才對。
可是這裡的神像個個面目猙獰,好像要把人生吞活剝一樣。
每個雕像面前都有一座香爐,從裡面的香灰數量不難判斷,每次上香的時間間隔很長,估計一年也就上個兩三次吧。
“搞不懂。”他搖搖頭,但是十幾個雕像的相貌神態,已經深深的印在了腦海中。
搖搖頭,他順著剛才來的路,去往門口。
很快,他消失在夜幕中。
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皇極宗的弟子剛剛進餐廳,就聽到廚子們的怒吼:“一定是那幫小子乾的,華音門的人沒這麼大膽子!偷吃了東西不說,還囂張的留下殘局,簡直是太過分了。”
這話聽起來好像是罵咱們呢,什麼情況啊,二十幾個人面面相視。
就在這時,廚子也看到了他們,咣噹一聲把炒菜的大勺砸在領餐檯上,扯著嗓子說:“來的夠早啊,昨晚沒吃飽嗎,你們這幫魂淡小子。”
“你什麼意思,憑什麼罵人?”一個皇極宗弟子針鋒相對道。
“罵你怎麼了,罵你們說明你們該罵!”廚子雖然不是魂士,但這裡是自己的地盤兒,所以底氣很足:“敢偷吃不敢承認,你們皇極宗的人也太下作了吧!”
“把話說清楚,什麼偷吃不敢承認,你這是汙衊!”皇極宗弟子當然不幹,吼道:“今天你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們就拆了這裡!”
這裡已經有不少華音門弟子在用餐,一聽這話,紛紛氣勢洶洶的站起來,眨眼功夫就把他們二十幾個人圍住了。
廚子趾高氣揚的說:“要解釋是吧,老子給你!昨天晚上我們後廚遭賊了,華音門幾十年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這裡的弟子都很守規矩,所以一定是你們乾的。”
“證據呢!”
“用得著證據嗎,只有你們的人會再晚飯之後帶東西回去宵夜,華音門弟子沒有這樣的習慣。那些宵夜沒吃飽的人,當然會來這裡偷東西。”
“血口噴人,沒有證據你們就是栽贓!”
“給你們這群下作的人栽贓,有必要嗎?”
“你大爺,你們才下作呢……嘭……誰打我,老子弄死你!”
嘭……嘭嘭……
噗通……叮咣……
吵架很快發展成群毆,兩個胖廚子直接被打暈過去,但是隨著華音門弟子越來越多,皇極宗這邊逐漸落了下風。
一刻鐘後,二十幾個傢伙鼻青臉腫站在隨隊長老面前。
俗話說雙拳難敵,好漢架不住人多,他們全都捱揍了,華音門佔據人數優勢,大勝而歸。
“瞧瞧你們一個個的熊樣,被人家揍成這樣,還有臉告狀。”長老罵道。
群毆這種事很難分辨誰對誰錯,一般的結果都是佔了便宜的白佔,吃了虧的白吃。
小侯爺蕭辰嘴裡叼著一個草莖,剛走出自己的房門,就被眼前的情景嚇了一跳:“你們怎麼回事,集體摔跟頭了?”
一幫人就站在客房院子的空地上,難怪他一開門就看到了。
不是因為貪睡,而是昨天“打劫”了後廚和小樓之後,回來的比較晚,打坐修煉到現在,要不是怕錯過早飯時間,且得再等一會兒才能出來呢。
得知眾人是因為廚房遭賊被懷疑,進而捱了一頓揍,小侯爺心裡有點兒過意不去,但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來。
就在這時,長老開口了:“看看你們一個個的沒出息樣兒,老子都覺得丟人。你們怎麼就不好好跟蕭辰學學呢,人家還是師弟呢,你們這些做師兄的就不感到臉紅嗎?”
他們會不會臉紅很難說,小侯爺馬上就要臉紅了。
馬蹄聲響起,一輛裝飾豪華的馬車在幾個騎士的護衛下,出現在大門口。
騎士們全都穿著皇極宗的制服,為首的人開口喊道:“你們幹什麼呢,別擋住路啊……怎麼臉上都帶傷,捱打了?”
長老沒正面回答,而是反問:“車上是什麼人,跟李孝恭對打的新任長老嗎?”
“沒錯,你們倒是趕緊把路讓開了,別耽誤時間。”騎士有些不高興的說。
眾人都在猜想車裡到底是誰,不是說一個剛剛成為長老的人嗎,為毛能乘坐比執法長老還豪華的馬車?
車廂簾子使用加了紫金細絲的綢緞製成,就算再大的風也吹不動,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