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經桓紅著眼,瞪著面前的巡察使,說:“蕭辰升級了,你為什麼不通知我?”
熊奇峰聳聳肩:“這事我根本不知道,三個時辰前是你親自向他發出挑戰的,難道沒有察覺到嗎?”
“沒有!”鄭經桓搖搖頭。
“那就更怪不著我了,你提出的額外要求,我可以不答應。”他拿出一疊寶鈔塞給對方,說:“受傷是你自己不小心,跟我有一毛錢的關係嗎?我都沒說你一招敗給蕭辰,沒能完成計劃,可還是一分錢不少的按約定付款,你該感到慶幸才是。”
鄭經桓氣呼呼的接過寶鈔,轉身就走。
剛才在擂臺上挨的那一拳,xiong口三處主經脈受損,至少要吸收兩顆魂靈草才能痊癒,代價是一千兩百貫錢。
而他在熊奇峰這裡,只賺到了一千貫,連藥費都不夠,自己還的往裡賠二百貫。
第二天一早,熊奇峰高調離開這裡,營主和三位副營主親自相送。
正在吃早飯的小侯爺聽說這件事,馬上問:“胖子,你說巡察使叫什麼名字來著?”
胖子回答說:“熊奇峰啊,據說是銅山派的弟子,巡察使的地位應該不低,否則的話營主和副營主不會親自去送他。”
銅山派熊奇峰,應該就是熊希建的那個侄子,當初小侯爺在宣高縣殺的嚴風、林山二人,應該是他的師弟。
“我想起來了,他是熊奇偉的堂哥。”柳菲兒說。
那就奇怪了,熊家曾和南皮侯一起謀奪蕭家的礦山,雙方早就事成水火,而且蕭辰在六城大賽上讓熊奇偉顏面掃地。就算他不知道叔叔和堂弟死於小爺之手,但是以巡察使的身份來到豫州營,為什麼沒有趁機找小爺的麻煩呢?
這不合乎邏輯,加上熊奇峰來的時候很低調,為什麼走的時候這麼高調,不得不讓人懷疑。
小侯爺多留了個心眼兒,吃晚飯後回自己的房間修煉。
當天晚上,月黑風高。
訓練營最不起眼的一處,孫建明躲在柵欄後面,捏著鼻子發出兩聲鳥鳴,惟妙惟肖。
對面馬上傳來三聲蛙叫,緊接著一個黑色身影出現,幾個起落來到柵欄外。
“這一代的巡邏人員,都被我支走,你換上學員的衣服,就可以在營地裡隨意活動了。”孫建明扔下一個布包,說:“接下來的事情,就看你的了,記住事成之後馬上離開,你要是被人發現並且抓住,別供出我。”
“放心吧孫副營主,我知道江湖規矩。”黑衣人說,他赫然是早上高調離開的巡察使熊奇峰。
“知道就好,告辭!”孫建明轉身快速離開。
熊奇峰動作敏捷的翻過柵欄,撿起地上的布包,閃身躲在了大石頭的後面,不一會兒功夫,他身穿學員制服走出來。
黑漆漆的晚上,根本看不出來他是個大齡學員,也就不會遭到巡邏人員的警覺,大搖大擺的走向第六方陣的營地。
在距離六百米的地方,他停了下來,拿出兜裡的單筒望遠鏡,順利的找到蕭辰的房間。
房間亮著燈,說明裡面有人,他要做的就是等,等到後半夜的時候再行動。
蕭辰盤腿坐在chuang上修煉,兩片葉子武魂懸浮在頭ding一尺左右的地方,它們能把周圍的能量匯聚過來,這一點很實用。
三十六個大周天,他慢慢睜開眼睛,不動聲色的朝著窗戶方向瞄了一眼,然後站起來伸個懶腰。
此刻已經是夜裡子時了,他簡單的收拾一下,熄燈睡覺。
熊奇峰趴在藏身地一動不動,愣是堅持了整整兩個時辰,此刻聚集天亮還有一個時辰,是人一天當中最為睏乏的時刻。
他強打精神,慢慢的站起來,腳步輕盈的走向宿舍區。
接近到蕭辰宿舍十米處,他從衣兜裡掏出一根半尺長的竹管,同時放慢腳下的速度,力爭不發出任何響動。
先矮身躲在窗戶下面,豎著耳朵,聽到裡面傳出均勻的呼吸聲,他慢慢的站起來,將竹管的一端放進嘴裡,另一端透過窗戶伸進房間,吹出白色的煙霧。
這是一種很霸道的迷-香,毒性比軟骨散強烈三倍,發作時間也快三倍,只要吸進去幾口,魂士就會變得手軟腳軟而且陷入昏迷。
將竹管裡的最後一股白煙吹出,他重新蹲下-身體,心裡默數十聲,就會翻窗入內,來個殺人越貨。
十、九……三、二、一……
拔出鋒利的匕首,隨即翻身而入,雙腳剛要落地,突然感覺兩道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