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們喂大家吃下解藥,眾人逐漸恢復了體力和魂力。
只是大家想不明白,為什麼孫鐿文大師要導演這樣一場戲,而且演的那麼逼真,一度讓大家認為就是被邪教萬神教給綁架了,餘生都將在暗無天日下度過。
包括那幾個帶隊的教官,他們同樣被矇在鼓裡,他們並不是孫鐿文大師幫兇。
“你們一定都很奇怪,為什麼我要這麼做。”大師目光和善的掃過每個人的臉,說:“目的有兩個,第一是讓你們知道世界上有軟骨散這種毒藥,是專門對付魂士的。千萬不要以為自己擁有一定的能力,就可以目空一切,普通人同樣可以用毒藥把你們毒倒,然後不費吹灰之力的殺了你們。”
他伸出第二根手指:“第二,讓你們知道世上有萬神教這樣的邪教組織,他們兇殘且毫無人性,一旦成為他們的俘虜,下場比死還痛苦。”
為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他朝著旁邊的教官使了個眼色。
教官點點頭,拿出一張紙念道:“大楚五十一年,冀州灌城宗門學員三十五人,去往訓練營的路上被劫,五名教官三名學員當場被殺。剩下的人,男的被閹割,女的被數十人輪流奸-汙,加上各種精神、**上的摧殘,直至這些人變成行屍走肉,而後送進幾百米深的地下礦場。一名學員忍辱負重四年,終於找到機會逃出牢籠,將這件事報告給宗門,地下礦場才得以被搗毀,但是在宗門眾人衝進礦場的時候,所有苦力都被看守屠殺,無一獲救。”
學員們大駭,這樣的事情他們還是第一次聽說,大楚五十一年,不就是九年前的事情嘛。
孫鐿文大師的目的,是在學員們心裡留下一個深深的烙印——宗門中人與邪教勢不兩立。
很明顯,他的目的達到了。
柳菲兒盯著身邊的蕭辰看了幾秒鐘,問道:“你怎麼知道,這是一場戲?”
大家都很想知道答案,因為考官們做的很到位,並沒有露出馬腳。
小侯爺笑著說:“從一開始,我就有種錯覺,雖然我沒經歷過綁票,但能想象的到,劫匪應該是窮兇極惡的那種。可事實上呢,他們只是表面兇狠,比如綁大家的時候,又比如將咱們放在馬背上,都有輕拿輕放的痕跡。”
大家面面相視,有嗎?
這不奇怪,當時他們都嚇壞了,誰還有心思去觀察這些細節。
蕭辰繼續說:“另外一處破綻,我雖然不瞭解萬神教,但畢竟那時一個存在數千年的組織,既然能存在這麼久,說明他們的領導人肯定不是傻子。既然不是傻子,為什麼會做出來中原腹地綁票的事情,他們就不怕被人發現,然後來個順藤mo瓜嗎?”
孫鐿文大師點點頭:“能觀察的這麼仔細,想的這麼深,你很厲害。不過要說就從這麼細微的地方發現端倪,未免有些牽強了吧?”
小侯爺笑著說:“沒錯,這些只能作為懷疑的一方面,並不能確定你們的身份。其實我也是在賭,所以選擇劫持人質,而不是隻身逃走去找援兵。”
“你指的是可這‘凌霄’二字的匕首?”他問道。
小侯爺先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說:“萬神教的人,也有可能佩戴繳獲的戰利品,一把匕首並不能說明一切。讓我最終確定的,是你們對同伴的態度,如果真是邪教組織,他們會在乎一個成員生死嗎,怎麼可能因為一個同伴被制住,出現所有人都受到掣肘的情況呢。特別是作為頭領,願意為一個手下跟我談判,那時候我才百分之百的確定。”
的確是這樣,要說一開始的時候,負責喂水的幾個人手忙腳亂,還算是有情可原,畢竟他們手下沒有臨危處置的權利。但後來當老大的出現,竟然也表現出投鼠忌器,這就不正常了。
加上之前的種種猜測,蕭辰才得出結論。
大師豎起大拇指,說:“不愧為一品天賦,能在萬分危急的情況下保持清醒,做出正確的判斷,你的這份睿智,已經超越了你的年齡。”
“大師客氣了。”小侯爺表現的很謙虛,這對他來說不算什麼,九世為人的心智,又怎麼可能是普通人能比的呢。
接著,有考官解釋了大家為什麼會中招的原因。
下午的時候,孫鐿文大師帶人先行離開,留下一張錯誤的地圖,幾個教官和學員們一樣,都是第一次走這條路。
按照錯誤的地圖,當然走不到正確的路上,大家毫無意外的迷路了,不得不選擇就地宿營。按照行程,每一站都是安排好的,所以隊伍根本不需要帶乾糧,晚飯同樣得就地解決,一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