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進去,自己下去重新淨面。
等她再次過來,衛柳又來了,說她想起幾件與白梅和陸嬤嬤有關的事,也不知道有沒有用,她覺得還是說出來好。
“有一次我無意看到白梅在做一件男子中衣,淡青色的素綢,領口和衣襟繡著銀灰色的花紋,十分的雅緻,旁邊還有兩雙做好的襪子,我就很奇怪。
大少奶奶的針線活不是很好,所以她很少給大公子做外衣和鞋子,中衣和襪子卻一直是她親手做的,從不假他人之手,還常常繡一些她親自畫的花紋,簡單又別緻,很好看。
我就隨口問白梅給誰做,白梅的臉卻忽然紅了,說快到往晉陽送冬衣的時候了,其他的衣物針線房快做好了,只差幾件中衣和襪子。
大少奶奶最近照顧大小姐太累了,想親自動手又顧不上,就託她幫著做,還說讓我不要說出去,免得別人說大少奶奶不賢。
白梅針線活很好,大少奶奶讓她幫著做也很正常,只是她為什麼臉紅?我雖然有些不解,卻也沒有多想,她一向心思細膩,許是覺得不好意思吧。
後來我看到陸嬤嬤的床上有一個包袱,聽說是準備送到晉陽的,我無意中開啟看,裡面有棉衣鶴氅和披風等物,還有中衣鞋襪,卻沒有白梅做的那幾件。
正奇怪著白梅進來了,手裡抱著她做的中衣和襪子,見到我神色一變,笑著說,原來大少奶奶提前做好了幾身中衣,她是擔心晉陽冬天陰冷,衣服不容易幹,才吩咐她又做了兩身一起送過去。
她的解釋也說的過去,我就沒有再想這件事。”
說完看著明澈不言語,大家面面相覷,都聽明白了白梅這麼做明顯就是對明澈起了思慕之心。
明澈皺起眉頭:“難怪心怡打算找戶可靠的人家把她嫁出去,再陪送一份厚厚的嫁妝,讓她以後做正經的少奶奶,就當姐妹來往走動,她卻死活不肯。
心怡病逝後,陸嬤嬤說心怡留下遺言讓我納了白梅,將來好照顧姝兒,我那時悲痛至極心灰意冷,以為心怡實在放心不下姝兒才留此遺言,就聽從了她的安排,反正心怡去了,納不納誰我都無所謂。
難道心怡並不曾留下這樣的遺言,只是她們因為一己之私編造的?”
長生卻想的更多,白梅和衛柳作為陪嫁丫頭,本來就是備下讓明澈收房的,且不說衛柳了,白梅對明澈生出綺念也很正常。
就怕她這份求而不得的綺念成了心魔,還為此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
她一直沒有被明澈收房,並不完全是姐姐不肯和別人共享一個丈夫的原故,主要是明澈是一心一意待姐姐,根本視其他女人為無物,家裡原來納的妾都成了擺設,就更不會添什麼新人。
他連才貌雙全的官家庶女和精挑細選的絕色美人都不肯多看一眼,何況丫頭出身勉強算得上美貌的白梅?
他肯高看白梅和衛柳一眼,肯偶爾施恩給她們,完全是希望她們能夠忠心耿耿服侍姐姐,並不是有什麼別的心思。
可是他的坦然卻擋不住別人生出異樣的心思,如果白梅的綺念真的成了心魔,很可能什麼事都能做的出來。
而讓林心怡死去,再欺騙明澈說她留下遺言,希望明澈納白梅為妾將來照顧女兒,這是掃清障礙達到目的最直接最有效的手段。
難道真的是因為白梅對明澈的執念,她才和陸嬤嬤聯手逼走衛柳害死姐姐,哄騙明澈同意納她為妾?
她看著明澈嘆息了一聲,輕的只有明淨聽見了,明淨明白她的心思,拍拍她的手示意她放鬆心情,畢竟事情已經過去多年,作惡的人也受到了懲罰,沒必要總跟自己過不去。
衛柳見大家都不言語,氣氛有些尷尬,就轉移了話題:“還有一件事,我也不知道該說不該說,有一次大公子從晉陽回來,謝管家也跟著回來了……”
明澈聞言一滯:“謝承忠?你快說,到底是什麼事?所有關於謝承忠的事你都要告訴我,無論事情大小!”
衛柳嚇了一跳,趕緊說:“有一天晚上,心怡院的小廚房包了鮮蝦小餛飩做宵夜,大少奶奶讓我給莫姨娘送上一份,我等著莫姨娘吃完,又和她說了一會話,回來的時候有些晚了,就抄了近道走。
走到半路上卻聽到花樹後面有人說話,只是聲音壓的很低聽不清在說什麼。
我就留了心躲起來,過了一會兒先看到謝管家從花樹後閃了出來,又過了一會,卻看到了陸嬤嬤,她懷裡抱著一隻小匣子。
我一向把陸嬤嬤當作親人和長輩,再加上那時年紀還小心思單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