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敢勸,別看你父皇在家事上一蹋糊塗,這種事情卻十分敏銳,不會行將踏錯一步,要不然怎會兩代君王手裡他都是大唐宗室第一人?
他曾悄悄對我說,皇上現在對餘恨未消,雖說這門親事是太上皇賜的,但到底他想要如何誰也不得而知。若是他存心想毀掉這門親事,是絕不會落下話柄的。
你爹猜他會想辦法讓趙小姐因為意外或者疾病亡故,才會名正言順地擺脫這門親事,而他的名聲卻一點也不會受損。”
長生神色頓變:“這也太卑鄙狠毒了吧?不過一個小小的女子,其祖父還和他師生情誼,聽說當年堅決站在他一邊,做了不少維護他的事,他怎可這樣無情?”
紀王妃嘆口氣:“你想想他一母同胞的兩個兄弟,再想想他六七十個枉死的侄子侄女吧,最大的才十幾歲,最小才幾個月,他都能下得了手,一個趙小姐又算什麼?
所以我們暫時只能冷著趙家,如果主動提出退親,別人肯定以他為是他逼的,擔心他會因聲名受損遷怒,如果流露想結親的心思,又怕犯了他的忌諱,最後矛盾激化,豈不是害了趙小姐?”
長生也嘆了一口氣,對明澈的處境更加擔憂:“這件事只能先放下,如果皇上是那樣的人,就更不能讓父王請封安懷為世子,世子必須是庶長子,哪怕安平再差勁也要請封他為世子。”
紀王妃點點頭:“你放心吧,你父王心裡明白,所以這些年金氏再鬧騰,他也從沒敢為安懷請封世了,如今金氏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