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去向母親辭行呢?而且她在京中再無親人,讓你陪著也很正常呀?不過我覺得,你若回去了,來時定會有人跟著一起來。”
明淨眼一瞪:“你是說豆黃嗎?一想她在那個家我就無比心煩若她來了我們還有消停日子過嗎?放心吧,只要她敢過來,老夫人再管不著了,我就立即遠遠賣了她”
長生卻搖搖頭,想起豆黃背過人時嬌俏的臉上惡毒的眼神,真真如附骨之蛆一般讓人厭惡,卻打不死攆不走,時時躲在陰暗的角落裡尋機給人添堵,從郡伯府到現在,明淨何曾能擺脫她?她根本就是打不死的小強。
“你賣不了的,不是她有多好,而是想給我們添堵的人太多了,而最方便最直接的確就是利用豆黃添堵了。只要她來了,安陽郡主絕不會讓你賣了她,上次我堵了她的嘴,她不好再管我們的房中事,但做為長嫂,婆母又不在身邊,訓誡小嬸子幾句,教導她要賢德容人卻不算過份,對不對?我覺得你還是抽空再去見見大姐,讓她勸老夫人不要把豆黃送來,除了她,誰說的老夫人也不會聽的。”
只要能讓豆黃不來,明淨還有什麼不應的,他趕緊說:“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勸說大姐同意的,只要她存心想幫我們,老夫人一定會同意的”
天氣一日涼似一日,已入深秋了,每天早上起來,院裡總有一層掃也掃不淨的落葉,又要入冬了。次日,趁著天氣晴好,明淨去見安陽,說是想和長生去看望生母吳姨娘,還想把姝兒帶去。其實他們這麼急著去,也是想把一些不適合放在郡主府的禮物帶過去交吳姨娘保管。
只是安陽愛怎麼著怎麼著地應了,卻不同意姝兒去,在她看來,姝兒現在是她堂堂安陽郡主的繼女,怎可屈尊去看一個奴才身份的老妾?
明淨深知她的脾性,也就沒有計較,他們硬要姝兒去,只會讓姝兒為難而已,好在他就擔心安陽不同意,提前也不有告訴姝兒,免得讓她失望。
兩人索性也不要郡主府的馬車相送,也不要丫頭和小廝相陪,去外面僱了車買了禮物自己去了。
其實來到郡主府後,明淨已經抽時間看了太姨娘一次,並和蔣怡文小聚對酌了一次。他是男子,家中又沒有長輩,只要不是夜不歸宿,大白天出門不需要秉報誰,行動要方便的多。
巷子和宅子還是那樣幽深清靜,大約知道兒子和媳婦就在京城離她不遠,而自己已經徹底擺脫了老夫人的控制,所以氣色比上次好得多,心寬體胖,整個人都變精神了。
與上次相比,這一次她已經完全把長生當做了自己的兒媳婦,看著她和明淨並肩進來,眉梢眼角全是笑意,甚至都捨不得讓她們跪下,說是怕硌疼了膝蓋。
中午吃飯時,準備的也全是他們喜歡吃的菜,生怕他們會餓著似的,長生享受著她滿心滿眼的寵溺,這個一生下來就是奴才、一生卑微隱忍的人,對兒子和媳婦的疼愛卻不比任何身份高貴的人差。
只是她和明淨何時才能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家,讓一家團聚,再也不用寄人籬下,還能把遠在晉陽山村的娘也接過來見見世面享享清福?想起家鄉,想起親人,長生覺得她那個自私貪婪的爹都沒有那麼讓人生厭了。
飯罷,又陪太姨娘說了一會話,約好方便時再來看她,一家人才依依不捨地分別了,直到坐上了車,長生這才想起今天沒有看到墨兒,頓時心生狐疑。
明淨不是說不放心吳姨娘,特地派墨兒過來照顧太姨娘,可為什麼整整一天都沒見墨兒的面?他在此又舉目無親的,而且這段時間明淨沒事就往外跑,回來後還用奇怪的眼神盯著他,問他又不肯說,他到底有什麼事瞞著她?
明淨見她不時打探著自己,有些心虛地問:“怎麼啦?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你什麼疑問就問吧”
長生正中下懷,就故作不在意地樣子說:“也沒什麼大事,我只是奇怪你不是說墨兒在此照顧姨娘嗎?今天怎麼沒看到他?莫非你有什麼事瞞著我?”
明淨避開長生的眼神,遲疑著說:“我派他去辦一些事,等辦完了他就會回來,怎麼,你找墨兒有事嗎?”
長生放過他不再追問,忽然有了一個念頭,若促成了,倒是好事一樁,就點點頭說:“我是有事想問他和硯兒,我想知道這兩個有沒有聘妻?若是沒有聘妻,他們還不到二十歲,正好配維妮姐妹倆,你想想看,是不是很般配?不過該把維妮姐妹倆哪個嫁給硯兒,哪個嫁於墨兒?”
能跟著公子做小廝的,一般都是相貌俊秀人品可靠心思機靈之人,硯兒和墨兒實在是很優秀,不過維妮姐妹也是美而慧之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