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部分(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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輿論在扭轉,過錯在彌補,可傷害已經造成。

只有在觸碰到音樂的時候,那雙眼睛才能清亮得不見絲毫陰霾。這首歌原本就是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宮徵羽不該只是站在黑暗裡,只是看著他。

握著笛子的青年似有所覺地抬起頭,迎上他的注視,淡色的唇微微抿起,像是因為這樣的舞臺而有些緊張,眼裡卻依然閃著晶亮的光芒。

無邊暖色浸過眼底,梁軒逸低聲道了句失陪,朝那個身影快步走過去。

宮徵羽今天只穿了件簡單的白襯衫,牛仔褲帆布鞋,袖口挽到手肘,越發顯出乾淨純粹的少年氣。見他走過來,便微仰了頭無聲微笑,短髮溫順地落在耳側,正好遮住了助聽器的痕跡。

“緊張嗎?”

藉著擁抱把人攏進懷裡,梁軒逸柔聲開口,替他把耳機線細心地理好。

宮徵羽淺笑著搖搖頭,把潤喉糖遞給他,依然不放心:“用氣音的時候,記得把話筒離得近些。他們的音響效果很不錯,但混響做的太強了,我剛去看了一眼主控室的音波,氣音幾乎都被後期修音損失掉了……”

“好,我記住了。”

分明就是在緊張自己唱不好,梁軒逸啞然輕笑,好脾氣地點點頭,有意含笑逗他:“這些我都會注意,宮老師還有什麼要囑咐的?”

蘇時話音一頓,臉色止不住垮了下來。

嚴盛隱退之後就忽然找上門,一口一個老師,非要拖著自己鑽研鋼琴,後來又鍥而不捨地蹲守在了醫院,也成了第一個連梁軒逸都沒攔住的外人。

為了勸對方幫梁軒逸做鋼伴,蘇時不得不答應了替他手寫一份那天彈的曲譜,也不知道這些明明聽過一遍就能扒下譜子的正經高手,究竟為什麼要對原作者徒手畫的五線譜有這麼深徹的熱情。

見到他臉上近乎鬱悶的神色,梁軒逸眼裡顯出柔和笑意,抬手幫他將劉海撥散:“其實我還挺緊張,萬一要是當著我爸老朋友的面把我爸的歌贏了,回家見面就更尷尬了……”

終於被他引得輕笑出聲,蘇時舉起笛子,不輕不重地敲他兩下肩膀:“好了,開開嗓,何元緯之後就到我們了。”

被那一句“我們”熨帖得心滿意足,梁軒逸點點頭,卻依然並不離開,只是陪著他一起站在後場,看向已經登臺演唱的何元緯。

《自由生長》不是一首需要多少技巧的歌,也正是勝在旋律朗朗上口,傳唱度高。何元緯已經唱了十年的《自由生長》,對整首歌的把握早已爐火純青,這次登臺也幾乎沒有將歌曲作出改動,到了最後一段,臺下甚至已經被帶動得跟著合唱出聲。

堪比演唱會的熱烈氣氛,顯然也給其他的選手帶來了不小的壓力。

一曲終了,何元緯眼裡顯出些得意的傲然之色,朝著臺下稍一鞠躬,終於徹底驅散了這些天來一直在心頭繚繞的陰雲。

梁軒逸被引導上臺,兩人擦肩而過,全無交集。

觀眾們還沒有從《自由生長》的餘韻中緩過神,甚至忍不住興奮地低聲交流,連主持人的報幕都沒有留意。

原本絢爛的舞美燈光一應熄滅,只留下兩束光,一束落在舞臺正中的演唱者身上,一束落在角落裡。

鋼琴的單音響起,極簡單的旋律在黑暗中溫柔淌出,純淨得彷彿剛破殼的雛鳥,忽然戳中了人心裡最柔軟的地方。

觀眾席漸漸安靜下來。

66、沉默的原創者

低沉通透的嗓音透過音響; 猝不及防將思緒一把收攏住,叫人不覺打了個激靈; 心口怦然一跳。

天生的磁性像是在每個尾音裡藏著,被曲調催發到極致; 連簡單的咬字吐詞,也溫柔得像是微風撩過湖底,漾開一池春波。

觀眾席靜下來,連呼吸都放得輕緩。

角落裡,蘇時握了手裡的笛子,光芒映在眼底,顯出一點笑意。

節目組在他的堅持下減弱了修音; 梁軒逸的聲音裡最本真的質感透過音響傳出來; 微沙的毛邊劃過耳膜,也掠過心口,悄然落在最疲憊黯然的角落裡。

自由是別人的,生長是自己的。聽眾剛被何元緯帶到那個無憂無慮的少年時代; 剛從回憶回到現實; 狂歡過後,正是最容易感到孤獨的時候。

越來越快的生活節奏,越來越大的生活壓力。現實冰冷,生活枯燥,梁軒逸的聲音天生就適合治癒,就適合動搖人心。

自己的待遇,再怎麼也要讓觀眾們體會一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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