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罪,便合上門退了下去。
屋裡重新安靜下來; 蘇時望向眼前的不速之客,忍不住生出些頭痛,極輕地嘆息一聲。
黑衣人神色依然冷峭,目光落在他身上,忽然大步走過去,扯住蘇時的袍袖,就要帶著他離開。
“瀝血!”
蘇時腿上帶著舊傷,被他扯得險些一頭栽在地上。深吸口氣內力流轉,強行穩住身形,開口叫出了他的名字
黑衣人腳步微頓,回身望向他:“和我走,他們要殺死你了。”
“瀝血,你先放開我。”
現在還根本無法自由走動,有了先前的教訓,蘇時減少了止痛劑的分量,膝上熬人的痛楚隱約傳上來,叫他額間不由滲出些許冷汗,身形已然搖搖欲墜。
發覺了他的異樣,瀝血終於鬆開手,看著他脫力地跌坐回去:“他們對你用刑了?”
“不曾,只是舊傷罷了。”
蘇時深吸口氣,抬手撐住額角,忍過一陣激烈的眩暈,飛速地思考著對策。
對方是個很特殊的角色,陸璃昔日以奸佞偽飾暗中照應朝堂的時候,就曾經被瀝血刺殺過一次。那時陸璃身手雖尚不及他,卻刀劍臨身氣定神閒,坦然將心底念頭和盤托出,竟打動了原本立志要懲惡除奸的江湖遊俠。
在得知他真正的苦衷之後,瀝血便自願為相府家臣,供其呼叫差遣四處奔波,暗中護持那些遭受貶謫的官員,劍下不知斬了多少左相派出的刺客殺手。
倘若按照原本的走向,瀝血趕回來時,他已經被下入天牢。那裡守備森嚴,縱然身手再高絕,單槍匹馬也絕對無法闖入,以瀝血的性情定然會冒險一試,結局定然凶多吉少。
如今看來,對方倒是沒了性命之憂,倒是他的計劃越來越岌岌可危了。
宋戎猜出他在照應軍中糧餉,瀝血知道他暗中護持貶謫朝臣,這兩人一個安撫不住,陸璃的苦心謀劃,只怕就要被徹底公之於眾。
進退兩難。
“你怎麼了,難受得厲害嗎?”
看著他顯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