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彌子已經是能夠變體顯形的蟲王級別存在,而且具有極特殊的妖識感應神通,千里之外的情景,如同在其眼前一般。
“距此還有多遠?”破陣子沉聲問道。
為了防止驚動吳巖,破陣子和釋覺,都沒有外放神識去感應方圓千里之內的動靜。
須彌子邪邪的笑道:“他剛從玄元島的禁陣出來而已,此刻正在辨別方向。他已經朝著這邊遁來,速度不快不慢,大約兩刻之後,便能抵達這裡。奇怪,看這傢伙的樣子,似乎一點不擔心自己的安危,他竟是沒有帶任何幫手,而且臉上的表情,從容自信,這小子,到底是對自己的神通太過自信才會如此,還是壓根就是個不知死活的人?”
須彌子的聲音,透著一絲古怪。
釋覺恨聲道:“來了就好!管他是真自信,還是不知死活,這次他都死定了!破陣子師兄,現在是否給邪厲和軒轅傑發訊號?”
“不用著急,等此人落入為兄佈置的永珍陣圖之內後,再發訊號不遲。”破陣子漠然擺了擺手,然後把目光轉向須彌子,冷聲道:“須彌子師兄,該你出場了。吳巖既然已經落入咱們的圈套之中,此時玄元島內沒有他坐鎮,哪裡還有人是師兄你的對手?師兄可先去取了那蟲王神子,然後再一把火燒掉玄道教的宗門根基。無論此人神通如何了得,在見到自己的根基被毀時,必然要心神大亂,無心戀戰,到時候斬殺他必將更加容易。”
須彌子殘酷的邪笑起來,道:“比起陰謀佈局,這小子哪裡是師弟你的對手?哈哈哈,好,本王去也!”
笑罷,那須彌子的形體忽然發生起驚人的變化,但見其光頭之上,忽然長出了兩條數尺長的血色觸鬚來,那兩條血色觸鬚在其面前虛空抖動片刻,一道空間裂縫已然形成。
須彌子的蟲王本體縱身化作一道遁光,往那裂縫中一跳,整個便失去了蹤影。
在其身影遁入虛空裂縫之後,那虛空裂縫四周,興起淡淡的靈息波動,剎那間便彌合如初,消失不見。
“為防此人驚覺,不肯入為兄陣圖,釋覺師弟,還要你先下去在島上岩土千丈之下先藏身,等為兄把此人引入島上的陣圖之內後,再動手殺他不遲。”破陣子看了釋覺一眼道。
釋覺嘿嘿冷酷點頭笑了幾聲,縱身一躍,落在了下方那荒島之上,身體往土下一沉,消失不見。
破陣子收起腳下化作隱匿雲霞的法寶,身影顯露在虛空之中,盤膝端坐在雲層之上,彷如得道高僧,好整以暇的眼望玄元島的方向,靜等吳巖的到來。
此時的吳巖,正腳踏飛劍,不疾不徐的朝著那目標荒島而去,其臉上表情從容淡定,好似一點也不知道自己已深陷破陣子的陰謀算計之中。
數刻後,吳巖已經到了一座方圓百里大小的荒島附近海域。他的神識,早在臨近此小島之前,便毫無顧忌的鋪展開來,把這方圓數百里範圍之內全部罩定,似乎極為謹慎的檢視了數遍。
在其神識的覆蓋之下,他早已發現了端坐在虛空雲層之上,猶如老僧入定的破陣子。
吳巖並沒有御劍落在那島上,也沒有御劍往破陣子所在的地方遁去,而是在距離那荒島數里之外,海面百丈高處,虛空凝定,雙手抱臂的冷然望向了破陣子。
吳巖的目光淡然,在不遠處的那荒島之上,掃過後數遍之後,一絲若有似無的冷笑,從其臉上一閃而過,其神情在眨眼間,恢復成漠然之色。
“哈哈哈,吳教主果然乃是守時信人,如約而至,小僧破陣子,有禮了!”
眼見得吳巖似乎極為謹慎的並沒有直接踏入自己秘密佈置的陷阱之內,破陣子心底反而一喜,放鬆了下來,大笑著向吳巖飛遁而去。
若是吳巖毫無顧忌的直接登島,或者直接朝他飛遁而去,以破陣子的謹慎多疑,反而要認為吳巖必然也有什麼陰謀詭計在等著他,或者已看出了他的秘密部署,怡然不懼這才如此。
換句話說,吳巖現在這種謹慎的表現,恰恰讓他覺得,吳巖有這種反應,才是正常的。
吳巖靜靜的看著破陣子腳踏一團祥雲,出現在距離自己不過百丈的虛空之處,淡然一笑,道:“想不到破陣子道友竟早到了這裡,有賴道友久候,吳某不勝惶恐啊。”
他口中說著惶恐,臉上卻大刺刺的表現出破陣子本該如此等待他的表情,哪裡有絲毫惶恐之意。
破陣子冷漠的老臉,瞬間松展開來,露出了從未在人前展露過的大笑表情,道:“哈哈哈,吳教主說笑了。小僧在島上備下了美酒佳餚,若是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