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釋暝和蕭血蓮等攻打的一方,還是玄道教八名護法負責鎮守的一方,都沒有想到,這場戰鬥進行的竟是如此的詭異。
赤袍老祖果然不愧是元嬰後期的陣法大宗師,在他的坐鎮指揮下,覆蓋著整個玄元島方圓三千里範圍的無極鎖元陣,竟是從內部的無極陣眼被破開了。
無極陣眼,乃是整個無極鎖元陣最核心重要的陣眼,此陣眼被破,也就意味著整個無極鎖元陣的威能盡失。攻打的一方,甚至根本不用去攻打外圍的八個陣眼,也可輕鬆的登上玄元島,長驅直入的攻打至玄道教的核心重地水火谷靈地。
在大陣被攻破的當日,整個玄元島方圓萬里之內,徹底沸騰。伺機而動,早就對玄元島垂涎萬分的各方修士,哪裡還有什麼顧忌,紛紛御器殺入了玄元島上。
整個玄元島,值得攻伐佔有的地方,也就只有玄道教的根基所在水火谷靈地而已。
八名負責鎮守八個陣眼的護法,在看到滿天的遁光不斷由四面八方,朝著玄元道宮的方向湧去時,全都呆住了。
他們手握陣旗,不知是該飛回玄元道宮大殿去守衛整個教派宗門,還是該繼續留在陣眼之處,等待下一步的指令。
只是,八人在先前接下陣旗的時候,天運算元曾反覆跟他們強調過,在沒有接到回援的命令之前,任何人必須鎮守在各自陣眼處,絕對不能擅離職守。
哪怕是眼看著教派根基被萬人攻擊,也絕對不準擅離自己的崗位。這是天運算元下的死命令。
“完了,完了,這下全完了!”
眼看著大陣威能突然消失,整個玄元島徹底暴露在所有人眼皮底下,無數修士駕馭遁光,瘋狂的朝著玄元道宮湧去,負責鎮守杜門陣眼的姬歸山和負責鎮守景門陣眼的姬歸海,跌足長嘆,臉上盡是無盡懊惱之色。
負責鎮守死門陣眼的姬歸昀,負責鎮守驚門陣眼的馬鳴和負責鎮守傷門陣眼的馬嘀三人則目瞪口呆的望著滿天遁光,半天不知該說點什麼。
唯有負責鎮守開門陣眼的陳青眉,鎮守休門陣眼劉青雲和鎮守生門陣眼的劉寶鑫三人,此刻看著滿天遁光,露出沉凝思索之色。
其實,就是他們三個,也沒有料到會出現眼前這種局面。只是,多年來,眾人已經習慣了服從於天運算元的指令,既然天運算元沒有下令,他們就不能離開。
“不行,老夫必須要趕緊回玄元道宮看看!老夫的家人和姬氏族人還都被困在後殿洞府宅院中,若是被人在亂陣之中殺了,豈非要追悔莫及?”
姬歸山看了片刻後,頓時跳腳大急,便要架起遁光往玄元道宮而去。
“姬護法,你要幹什麼?莫非忘了大長老和大護法的吩咐?”此時,與姬歸山一同負責鎮守杜門陣眼的譚朝和另外幾名玄道教築基弟子,突然皺眉上前,向姬歸山拱了拱手,攔住了其去路。
“你們幹什麼?反了,反了!小小執事弟子,膽敢攔住本護法去路,不想活了?”被攔住去路的姬歸山,頓時大怒,眼神不善的盯著眼前譚朝幾人,冷喝道,“你們沒見到玄元島的護島大陣都被那赤袍老祖給攻破了嗎?再不回援,老夫家人便要慘遭屠戮,閃開!否則休怪老夫不客氣了!”
“姬護法,你真要擅離職守,不顧大長老命令離開此地?”譚朝此時同樣也是金丹初期修為,但面對姬歸山這元嬰中期修士卻怡然不懼。不過,眼前攔住了姬歸山去路的四五名弟子,手中卻均捏著一塊血色銘牌,眼神冷幽的盯著姬歸山。
姬歸山獰笑一聲,喝道:“嘿嘿,老夫早聽說道德殿庫藏無比豐富,堪比四大宗派的庫藏,如今玄道教眼看破亡在即,你們卻要攔住老夫發財去路,那就莫怪老夫心狠了!”
說著,姬歸山口中噴出一道寶光,那寶光化作一道飛劍,向眼前四五名結丹期和築基期的修士斬去。
“姬歸山,既然你膽敢背叛本教,殘殺本教弟子,那我外院刑堂執事譚朝便要代替大長老執行刑罰,直接判你死罪!”譚朝對眼前斬來飛劍,怡然不懼,冷聲大喝道。
姬歸山彷彿看到最好笑的笑話一般,指著譚朝等一干弟子瘋狂大笑道:“哈哈哈,好狂妄的小輩,死到臨頭還敢說如此大話,看來,玄道教眾,皆是你這等狂妄小輩,不足為慮!給我滅!”
那姬歸山虛指一點,飛劍直接向譚朝頭頂斬去。
譚朝等一干負責鎮守杜門陣眼的玄道教弟子,臉上皆是看瘋子一般表情的看著姬歸山。五人同時把法力注入手中血色銘牌,然後向那陣眼之中一跳,進到了陣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