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敬淵向其道侶洛紅葉使了個眼色,他自己從隱身之處走出,朝著吳巖打坐的地方走了過去,並揚聲故作向吳巖打招呼的大笑幾聲道:“道友,不知你的傷勢可是有所好轉了?”
蕭敬淵此舉無疑極端歹毒可惡。無論何種修士,在靜坐療傷的時候,都是最忌諱別人打擾分神的,否則一個稍不留神,便可能會導致走火入魔,前功盡棄。
但是,這也怨不得蕭敬淵。若非吳巖自己要這般大刺刺直接就在原地盤膝打坐療傷,而且不在四周佈置任何防護的就吞下丹藥靜修,也絕不會給此人可乘之機。
不過,令蕭敬淵大感奇怪的是,他大笑的聲音,似乎絲毫沒有影響到眼前這名病態青年。此病態青年,依舊大刺刺的端坐在原地,甚至在蕭敬淵揚聲大笑時,他的臉上竟連絲毫表情也沒有,就好像完全沒有聽到蕭敬淵發出的任何聲音一般。
蕭敬淵心中頓時浮起一絲不好的預感。他往吳巖那邊又靠近了一些,大聲道:“道友?你可是修煉出了什麼差錯,需要蕭某幫忙嗎?”
邊說著,邊悄然摸了過去,蕭敬淵距離吳巖已然不足二十丈遠了,他突然毫無徵兆的一揚手,一道微不可查的細線光絲,自其袖中遁出,剎那間便破空刺入吳巖身體之上。
同一時間,在另一個方向,也是距離吳巖不足二十丈遠處,地面陡然裂開一道縫隙,從其內剎那間飛出一大蓬紅光。
這一大蓬紅光,就在那蕭敬淵打出的細線光絲沒入吳巖體內不見之後,也隨之的化作一陣赤紅光雨,驟然落在了吳巖周身之上。
哧哧哧陣陣細針刺入肉身之內的細密響聲,從吳巖的身上傳出。那遁出大蓬紅光的裂縫中,有一道纖弱女子身影飛遁而出,落在了地上。
接連中了這夫婦二人的法寶偷襲,吳巖似乎已經中招。只是詭異的是,他臉上依舊毫無表情,身體更是沒有什麼反應,就好像方才刺入他身體之內的細針法寶,根本就不是刺在他這幅軀體之上般。
蕭敬淵夫婦二人見此之下,頓時面面相覷,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蕭郎,奴家的一百零八根紅葉針好像全部刺入他體內,但是好奇怪,他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以往被奴家這紅葉針刺中之人,無不因此針鑽入筋肉血脈之中,使得法力再無法運轉,整個人更是會因此針的特殊威能,被刺激的痠麻****難耐,暴跳如雷。怎麼此人卻是毫無反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洛紅葉滿臉不解的望了望吳巖,又把目光轉向蕭敬淵,以神念奇怪的問道。
“為夫也不清楚。此人明明已被為夫的磁極陰冥針刺中,又被你的紅葉針擊中,怎麼可能毫無反應?莫非此人已經因走火入魔傷勢過重而死掉了?”蕭敬淵頗有些惡毒的回應道。
說著話,這夫婦二人當即便一臉奇怪的以神識向吳巖身上感應過去。瞬間,兩人臉上同時露出愕然表情。那蕭敬淵突然哈哈大笑,笑罷啐道:“他孃的,嚇死老子了。還以為這傢伙有多厲害,原來真已死了多時,白擔心了。我就說嘛,這世上怎麼可能有人在同時中了磁極陰冥針和紅葉針還能毫無反應的?”
705。第705章 引豺殺狼
一道土黃色遁光劃破天際,如同流星一般,向著西面疾馳而去。
隱約間,空中似乎還有不少各色遁光,也是速度極快的一閃而過,朝著各個方向遁走。
此處距離玄元島約百餘海里,原本一片平靜,但就是在方才,一陣空間風暴亂流不知怎地,忽然由東向西的潰散而來,以至於原本剛從那崩潰的空間中逃出來,正在此處稍作休息的大量結丹期和元嬰初期的修士們,陡然見到此種大變,頓時不得不再次驚慌失措的遁走。
先前那道土黃色遁光,從其散發出的遁術光芒強弱程度來看,不過只是一名結丹中後期模樣修士,但是從其飛遁速度來看,其內的修士似乎又頗為擅長遁術,其飛遁時的速度,竟然比元嬰初期修士還要快上幾分。
那道遁光,拖著長長的遁光尾羽,朝著正西方一路疾馳而去,似乎深怕受到空間風暴亂流的襲擊,顯得有些張皇失措。
只是,若有人能看透那遁光內情形的話,定然會發現,其內正在飛遁的那名修士,臉上哪裡有絲毫害怕驚慌的模樣。
甚至於,此人表情雖頗有些緊張狐疑,但更多的卻是興奮,他似乎遇到了什麼令他極為關切和感興趣的事情。
這人的相貌看起來很是普通,並沒有什麼能夠讓人記憶深刻的特異處。若真要計較,恐怕也只有其眼神間的那一絲閃爍,細細打量,或許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