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吳巖此次選擇飛遁去天狐聖谷,目的就是要引出這些人。他這些年在陣仙居閉關修煉,閉關之前和閉關之後,數次感應周身方圓萬里之內動靜,早就覺察出了有人在監視陣仙居動靜這件事。
只是先前受創,即便知道也奈何不得。閉關期間,他之所以耗費大量時間煉製芭蕉扇,修煉神通戰技,為的就是今日。若是沒有這些手段,單憑他以前的法寶,吳巖是絕對不會冒險跟這些傢伙碰面的。
又向前飛出數萬裡,眼見的下方是一片荒山野嶺,四周萬里之內,不見任何人跡,吳巖嘴角微微一笑,控制“風雷羽翼”,向下方一處山頭飛遁而去。
片刻後,吳巖落在了那山頭上。他甚至連“風雷羽翼”也沒收起,直接一翻掌取出了一個陣盤和六十五枚陣旗。
吳巖在陣盤中放入六十五塊五彩靈晶,然後啟用了此陣盤,隨手丟在了腳下。陣盤一閃之下,沒入土層之中消失不見。
接著,吳巖隨手一抖,六十五枚陣旗便按照不同方位,如同穿花蝴蝶一般,在吳巖神識控制之下,向四面八方遁去,剎那間沒入附近山野叢林,同樣消失不見。
做完這一切後,吳巖這才把“風雷羽翼”收入背後雙肋之下,好整以暇的翻掌取出了新煉就的仙寶芭蕉扇。他把芭蕉扇握在手中,意態閒適的輕輕扇動著,目光若有似無的望向來路。
片刻後,十幾道遁光先後而至,出現在了吳巖所立山頭附近。
遁光斂去,黑巾蒙面的羅姓修士,凌炎一干人,郎羨一干人,都出現在了吳巖的眼前。
那黑巾蒙面的羅姓修士和凌炎等人,眼見的吳巖在看到自己等一干人後,居然沒有逃走,而是好整以暇的站在那山頭上,看樣子就像是專門在等他們一樣。
他們一個個臉上不由均露出了狐疑之色。不過,吳巖修為才只化神後期圓滿,他們這裡除了花青鋒之外,其餘人全都是煉虛中期以上的修為,哪裡會怕吳巖。
“凌兄,你怎麼看?”那黑巾蒙面的羅姓修士以神念向凌炎問道。
“這小子好像是專門在等咱們,莫非這附近已被他佈置了威力強大的法陣?”凌炎狐疑的道。
“很有可能。畢竟,這小子可是獨孤經丘的唯一弟子。”郎羨凝重道。
“哼,你懂什麼?這裡如果真有法陣,怎麼可能瞞過我大哥?”花淵海不屑的撇了撇嘴道。他對凌炎層出不窮的手段,深為佩服。在他看來,凌炎剛才之所以那麼說,應該只是虛應羅姓修士而已。
眾人不由把目光聚集到凌炎身上。凌炎暗罵花淵海蠢材。他剛才的話,並非虛應,而是真沒有看出這裡有什麼玄虛。
儘管九級靈陣在他眼中也不算什麼,他在被困的數千年中,苦心研究那一級仙陣,早已窺破了一切靈陣的佈置規律。若有人想要以靈陣困他,的確是痴心妄想。
“很奇怪,這裡明明有一絲陣法禁制的威能波動,但本座卻看不出任何陣法佈置的痕跡。莫非這小子是在故弄玄虛?亦或者獨孤經丘就在附近?”凌炎面色古怪的道。
就在眾人狐疑之時,一道玄冰遁光剎那而至,遁光一斂之下,冷鳩韞和雷婆婆的身影出現在了山頭另一面。
兩人目光向凌炎這邊一掃之後,微微露出了一絲吃驚之色,顯然是沒料到對方實力竟是如此強大。
“對方有九名煉虛中期修士,一名煉虛後期修士,他們好像也都是為那姓吳的小子而來。殿主,咱們恐怕爭不過他們!怎麼辦?”雷婆婆傳音焦慮的道。
“妖神宗三人不足為慮,只是那煉虛後期的蒙面修士來歷似乎很不一般,那凌炎也不好打發。看來,這應是跟他上次在天狐聖谷闖的禍有關。那些蒙面修士,很可能是羅家人。”稍微觀察了片刻後,冷鳩韞便看出了其中玄虛,向雷婆婆傳音道。
“那咱們該如何?”
“等。且看看他們要如何對付他。你沒見到麼,他在看到如此多煉虛期修士後,竟然還能鎮定自若的站在那裡,這充分說明,他有很強大的依仗。”
兩人隨即向後微微一退,在離那山頭約有裡許遠的空中凝定,做出一副作壁上觀的架勢。
凌炎等人顯然也看出了冷鳩韞兩人的身份。不過,他們這方人多勢眾,並沒有把冷鳩韞兩人放在眼底。
雙方對峙,由始至終,吳巖都一臉淡漠的輕搖破舊芭蕉扇,既沒有開口喝問,也沒有出手的意思,只是淡然看著凌炎等人。
這群人中,修為最低的花青鋒,也是化神後期圓滿的境界。他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