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人之所以沒像那數十個弓弩手武士被人震碎臟腑而死,並非是敵人仁慈,放過了他們,而是因這四人此刻臉色慘碧,口吐黑血,全都是身中劇毒。幸得此四人長期跟自身所中的這種劇毒打交道,本身已經有了一些抗毒能力,再加上剛剛中毒不久,這才沒有立刻死去。不過若是不立刻救治,四人性命也就在須臾之間了。四人的八雙眸子盡皆渙散,眼看也要斷氣了。
吳巖一揮手,從腰間的一條特製的獸皮腰帶上其中一個小袋子裡取出一個小玉瓶,迅速的倒出四顆指甲蓋大的雪白藥丸,每人一顆的塞入四人的口中。
那雪白藥丸頗為神異,入口即化。四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著。他們身上漸漸升騰起絲絲黑色的水霧,七孔之中也流出散發著腥臭之味的黑綠色粘液。
吳巖迅速的在四人的身上點了幾下,然後身子鬼魅般消失。
就在剛才,他已經以神識檢視過整個吳家堡的內院,竟然沒有一個活口!
吳巖又驚又怒,心若刀絞。他迅速的在內院的各個院落屋宇之中穿插來回,仔細的檢視了一遍。
頓飯工夫之後,他再次出現在了那四個中毒的青年人面前。他的臉上蒙著黑巾,看不出表情,但從他那幽深的眸子之中透出的震怒和疑惑,也可知他現在的情緒絕對好不了哪去。
剛才的一番檢視,他並沒有見到父母親、弟弟、弟媳和兩個侄子的屍體。他們卻是下落不明。更為怪異的是,他也沒有發現盧玄羽師徒的屍體。
整個吳家堡,除了這四個中毒卻未死的青年,竟再無一個活口。
四個青年此時身上的毒在那解毒丸的清除之下,已經清理的差不多了。看著四人已經能夠扶著地面盤膝坐起身來,吳巖這才鬆了一口氣。
這四人大難不死,都相當疑惑,在吳巖方才檢查內宅的時候,四人便已經醒來,不過因為中毒太深,一身的內力根本使不出來,虛弱的甚至連嬰孩也不如,自然也就沒有機會交流和逃走。此時卻以恢復了不少,不過四人卻都察覺到了體內有古怪。
當四人陡然見到吳巖詭異的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時候,齊齊嚇了一跳,掙扎著靠在了一起。
“你們四個是誰?跟吳家人是什麼關係?”吳巖冷冷的盯著四人,語氣陰森的問道,“不要妄圖在本人面前說謊。本人原本可以直接對你們使用搜魂之術卻沒有這麼做,你們可要想好了再說!”
四人向來言語不多,與外人溝通也以老大唐大為首,這時還是唐大慌忙帶領三個弟弟向吳巖行了跪拜之禮,惶恐的道:“不敢欺瞞恩公,咱們四兄弟姓唐,都是吳家堡堡主親手培養的毒武士。不知恩公要如何處置咱們兄弟?”
能夠在片刻之間便解掉他們身上的劇毒,還能在他們身上留下他們根本不懂的封禁之法,這種人即便不是今日見到的那種大能仙師,也該是武功比堡主還要厲害的江湖神俠才是。此人既然為他們解毒,應該不是敵人。唐大心中稍一沉思,便把自己兄弟四人的來歷和盤托出。
“吳山一家人都去了哪裡?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吳巖深深的盯著那說話的老大唐大的眸子許久,待確認此人並未說謊,這才問出心中最關心之事。
“恩公莫非跟我家堡主有交情?”唐大捂著胸口,咳出一口黑血之後,臉色終於恢復血色,好多了,不過聽到吳巖問的問題,眼睛還是偷偷的轉到吳巖露出的眸子上,謹慎小心的問道。
“不錯,吳山跟本人交情莫逆。你快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吳岩心內焦慮不已,眼神凌厲的瞪著唐大,幾乎快忍不住要插住此人的脖子,對他進行搜魂之術了。
唐大兄弟四人怎麼受得住吳巖這等築基期修士眼神的凝視?他嚇的慌忙低了頭,一五一十的把發生在吳家堡的事情,向吳巖講了起來。
其間,唐大言語夾雜不清,吳巖數次打斷他,幸好這時唐二竟變得伶俐起來,快速的把吳巖想知道的緊要資訊說了一遍。聽完之後,吳巖對四人道:“你們身上的毒已經解的差不多了,但還有一些餘毒,潛入心脈之中,必須要用特殊的手法才能清除。我現在急等著去就吳山一家,沒時間為你們解毒,不過你們也不必擔心,我已經把此毒暫時封住。你們立刻馬不停蹄趕去雲州城找鐵血盟的張韜,幾日之後,我會去那裡跟你們匯合。”
交代完四人之後,吳巖又丟給四人四顆療傷丹丸,這才一拍儲物袋,祭出墨麟劍,墨麟劍在空中化作十餘丈大小,吳巖一躍而起,跳上墨麟劍,在四人目瞪口呆之中,化作一道十幾丈長的巨大遁光,朝著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