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這裡同樣曾經被關押過其他的苦役囚徒。
吳巖冷眼瞥了其他人一眼,自顧自的尋了一處較為乾燥的地方盤膝坐了下去。他一坐下之後,便閉上雙目,悄然展開神識,小心謹慎的探查了起來。
其他那十幾名同屬青巖島的修士,卻聚集到了一起,一個個愁容滿面,議論起來。片刻後,十幾人卻把目光集中向了吳巖。
畢竟,吳巖現在表現的太過奇怪了點。從被趕進這裡囚禁起來開始,這個相貌普通,臉色冷漠的青年,始終不言不語,一副鎮定自若的模樣,而且臉上似乎絲毫擔心的表情都沒有,更別說恐慌害怕了。
“這位道友請了,在下乃是青巖島修士易清,大家同屬淪落之囚,道友怎麼稱呼?是哪個島的?”正在吳巖皺著眉,露出了一絲驚異之色的時候,卻聽到一個頗為憨厚的聲音在其跟前不遠處響起。
吳巖睜開眼,皺了皺眉,見面前站著一名二十餘歲的青年,此青年模樣倒是很憨厚,臉上還帶著一絲的和善笑意,正滿臉疑惑之色的望著他。
吳巖把目光瞥向另一邊數丈遠處,靠牆盤坐著的那中年修士,見他也是一臉關注之色的望了過來。
吳巖沒有開口,而是以眼角的餘光瞥了一側的石壁一眼,冷笑了一聲,在長靴護膝之中摸索了幾下之後,忽然揹著手,毫無徵兆的一腳踹在了那衝他和善微笑的青年身上。
那青年冷不防被吳巖襲擊,尚沒有反應過來,身體便滾落了出去。只見吳巖臉上露出一絲的猙獰冷笑,再次有一腳踢在了他身上,並喝罵道:“滾!老子不喜歡被打擾,離老子遠點!”
那叫易清的青年嚇的大叫著護住身上,旁邊盤坐著的其他青巖島的弟子,眼見自己這邊想要去打探一下吳巖來歷的弟子,遭到毒打,先是一愣的露出不解表情,接著回過神來,紛紛的跳了過來,喝罵著向吳巖衝去。
那中年修士臉上一陣的愕然,大為不解,但卻並沒有衝過來,而是壓低著嗓門喊道:“別衝動,都給我回來!”
那些弟子,一個個均是血氣方剛的青年,加之這洞窟之內,場面已經混亂不堪,哪裡有人聽那中年修士的話?
登時,吳巖跟這群青巖島的青年弟子扭打在一起,場面越發的混亂了起來。
就在眾人鬧的不可開交之際,忽聽那精鋼大門處響起了開門的聲音,接著三名魔修弟子凶神惡煞的湧了進來,把精鋼鐵門一關,獰笑著取出皮鞭劈頭蓋臉的就向正在扭打的眾人抽去。口中發出哈哈肆無忌憚的狂笑喝罵。能找到藉口機會發洩一番胸中的暴戾之氣,這三名魔修弟子顯然非常的得意。
眾人哪料到有此異變,一個個被皮鞭抽的鮮血淋漓,紛紛抱頭鼠竄,往旁邊的角落閃躲了起來。
有一名魔修弟子,獰笑一聲,提著皮鞭喝罵著就向吳巖奔去,揚鞭惡狠狠向吳巖的臉上抽去。
吳巖忽地做露出一絲恐慌之色的雙手舉起,做出護住頭臉之狀。就在那魔修弟子的皮鞭剛要抽到吳巖臉上時,吳巖的一隻手上忽然閃出一道極為細微的烏光,從那魔修弟子的脖頸之處劃過。
那魔修弟子驚恐的瞪大了眼睛,哪裡能夠料到這裡竟然還有人沒有被血煞禁住,還能夠反抗。但他那驚恐的表情尚未在臉上凝住,卻見吳巖的那隻手如同變魔術一般在他頭顱四周一陣的比劃切割。
那魔修弟子的頭顱眨眼間便被切割成無數片,化成一蓬血雨。
吳巖腳下根本不停,身影更是化作一道風,彷彿從洞窟之中消失了一般。
數息時間過去,另兩名正在喝罵抽打那些青巖島弟子的魔修弟子,尚未來得及驚呼,同樣在毫無知覺的情況之下,便遭遇到了跟先前那魔修弟子一樣的下場,頭顱被吳巖手中的烏光切割成血雨。
這時,眾青巖島的那些抱頭鼠竄,躲在地下的弟子,忽然感覺氣氛有些詭異,雨點般落在身上的皮鞭抽打消失了,一個個不明所以的抬臉偷看打量起來。
待這些人看清,原本活蹦亂跳,凶神惡煞的三名魔修弟子,此刻全都變成了無頭的屍體,躺倒在血泊之中的時候,一個個全都驚恐的瞪大了眼睛,望向一臉漠然之色,正在拭擦著一把烏黑短劍的吳巖。
吳巖渾然不管其他人驚恐駭然的目光,自顧自的擦拭完墨麟劍之上的血跡之後,把三具無頭屍體搬到一處,把其身上的所有有用之物,收刮一空的收進了青牛袋中。而後,吳巖低聲朝著驚恐的望著他的一干青巖島弟子道:“不想死的,都把嘴閉緊點,待會無論看到什麼,都不要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