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料到,貪狼在接到他神識傳念之後,竟快速做出了回應,而且密議之後,就這麼簡單的滅殺了一名元嬰期的修士。甚至,那苦筆翁的元嬰竟連逃遁的機會都沒有,就被貪狼吞掉了。
看起來,元嬰期的修士也沒那麼可怕啊。
正在吳巖如此想著的時候,其妖化的軀體卻忽地噴射出道道黑色妖氣,片刻間恢復了本體。化妖符靈光一閃而逝,從其身上飄落了下來。
吳巖伸手接住此符,臉色卻忽地變了變。他陡然發現,自己體內的法力和血煞魔氣竟雙雙被消耗的一乾二淨!
貪狼走了過來,大概是看到了其身上的不妥之處,當即便低聲向其道:“吳巖,萬不可自高自大,以為元嬰期修士也不過如此。方才這番襲殺,不過僥倖而已。你體內法力和魔氣消耗一空,法力還好,吞服丹藥,過得幾個時辰便恢復過來,但這魔氣,想要恢復,卻有些難了。我身上也沒有可恢復魔氣的丹藥。”
吳巖點了點頭,只是臉上還是有著一絲不以為然的樣子,貪狼大王察覺,當即一爪拍在了其頭上,低聲喝道:“吳巖,你究竟有沒有聽到老子的話?你真以為殺了一個元嬰期修士,自己就很厲害了?哼,若不是你湊巧有化妖符,又有可禁錮修士元神魂魄法寶的風魔血魂旗陣這等魔道法寶,再有我在一旁陡然出手偷襲,你真以為能殺得了此人?”
吳巖被貪狼如此斷喝一聲,猛然如醍醐灌頂一般,從恍惚之中回過神來,愧然道:“貪狼前輩,是,我明白了。”
“你明白就好。其實,此人完全有能力脫逃。這次貿然引他進來,實在算不上什麼好主意。若非此人迂腐不堪,你我焉能有機會滅殺他?他若提高警覺,進陣的剎那便開啟防護,對你足夠重視,你焉能有機會?你那黑蛟妖藤分身,他只需以紫竹筆之內所蘊的紫雷一掃便可徹底破除。但此人卻想著一勞永逸的解決,想著以此筆直接滅殺了你。嘿嘿,幸好這煞魔風詭異,竟連紫竹筆內的紫雷都能暫時禁錮,這才給了你一線機會。當然,老子的隱匿遁法也夠厲害,否則,若此人事先察覺出老子隱匿在附近,焉能上當?總之,這次贏得是險之又險。記住,千萬別存有在結丹期境界就能挑戰元嬰期修士這樣愚蠢的念頭。那樣的話,你只有死的更快!”貪狼大王語重心長的向吳巖道。
吳巖深吸了一口氣,臉上露出凝重受教之色,道:“多謝前輩教誨,我記下了。”
“嗯,記下就好。你趁著現在時機,趕緊吞服丹藥恢復法力。這第二重的護罩,經我方才一番佈置,已經穩固了下來。沒有半日時間,他們休想攻破。”貪狼大王當即傲然的道。
聽他如此說,吳巖也鬆了一口氣,當即一拍儲物袋,便取出一粒極品補氣丹吞服了下去。
他接著一拍青牛袋,把那漂浮在不遠處失去了主人的紫竹筆收進其內,又把苦筆翁身上所有的東西全都收拾一空的裝進了青牛袋內。
護陣之外,那群元嬰期的修士此時見吳巖旁若無人的提著苦筆翁的屍體收刮其身上之物,一個個眼紅若狂,在陣外不住以神念喝罵起吳巖。
這時,那玄青子怒喝不止,當即便指揮眾人,再次投身到瘋狂轟擊護罩之中。
貪狼大王望著陣外眾人,冷笑了幾聲,正待下去,卻忽地扭頭,似想起了一件事的向正要盤膝打坐的吳巖道:“你的血煞魔氣消耗殆盡,想不想快速補回來?你想不想再嚇一嚇那幾個已經有些想要退出的修士?”
貪狼大王以爪子指著紫竹島剩餘的五名元嬰期的修士。
吳巖道:“快速補回魔氣?什麼意思?”
貪狼道:“這修士的元嬰已被我吞了,你覺得我此舉如何?”貪狼目光炯炯盯著吳巖,似有考校之意。
吳巖皺眉,沉思片刻,道:“掠奪他人道果以壯己身,是為妖魔之舉。只是,前輩本身即為妖魔,對此我卻無話可說。不過,他元嬰修道已有小成,奈何被吞,對你來說,恐怕也不會有太多補益吧?”
“不錯,你還不算笨。那我再問你,人掠奪萬物以壯己身,又如何?草木靈長,自然生靈,自有其命理運道,人修仙道,掠奪其道果以壯己身,莫非不是魔道之舉?”貪狼似笑非笑,凝望吳巖。
吳巖略一沉思,目瞪口呆,答不出來了。
“你記住,這世上事,無有絕對。人可掠奪天地萬物,卻硬說此為正道,掠同類道果,卻就成了妖魔。人殺妖魔,奪其丹,煉其皮骨精肉以為丹藥服食修煉,便是修仙問道,那老子殺人,奪其丹,煉其皮骨精肉,又當如何?此人慾殺你我,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