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和風含笑二人解說釋疑,而後見身後十數里處,一道遁光破空追來,當即雙手合十,口中摩尼有聲,三人座下佛珠,突然間亮起一道刺目金光,漸漸幻化出一團九瓣金色蓮花,緊接著蓮花一合,然後唰的一下,只見眼前空間忽然一陣扭曲,包裹著三人的金色蓮花陡然間憑空消失不見。
……
半日後,彌陀山下。
就見空間出現一陣奇異的扭曲,陡然間出現了一團緊閉的金色蓮花。蓮花九片金色花瓣散開,隱息之間,重新化作一竄佛珠。三道人影出現在佛珠之上。一名胖大的浮屠修士,臉色有些蒼白,衝旁邊兩名臉色駭然的修士道:“吳施主,風施主,咱們已到彌陀山,這裡有禁制,不許飛行,就在這山腳下下來吧。”
這三人自是大智,吳巖和風含笑。吳巖搖了搖頭,似要甩去臉上的驚駭,心內卻暗道,這大智隱藏的可真夠深的,如此詭異神奇的飛遁法寶,竟可以扭曲空間,化出類似傳送法陣威能的破空遁法,恐怕在整個修仙界也不多見吧。不過看其臉色蒼白,想來方才這番飛遁,該是耗去了他大半法力所致。
“好,咱們走吧。”吳岩心內雖然震驚,但眼見大師兄風含笑神色萎頓,漸呈昏迷之象,該是識海之內的禁神之術發作引起。大師兄不比自己,那彌陀浮屠顯然無法像對自己一般,能讓那一絲神念安然留在自己識海之中,他卻是把植入大師兄識海之內的那神念化作了禁神秘術。若不趕緊解除,依照現在這種惡化,大師兄的元神恐怕很快便要被禁神秘術崩毀。吳巖暗暗擔憂起來,神色間不免抑鬱。
大智法師頭前引路,吳巖扛起風含笑,兩人一先一後,急速向半山的佛手別院奔去。一路之上碰到不少浮屠宮的修士出出進進,個個都是一副急急忙忙的樣子,好似發生了什麼大事一般。
但凡碰到築基期和煉氣期的低階浮屠宮修士,他們一見到大智法師,竟不避讓,而是急急忙忙的施禮之後便閃身離開。偶有金丹期的浮屠修士經過,則是匆匆而去,顧不上看大智一眼。
三人很快便到了佛手別院。由大智引路,這次卻並非是下到那懸崖下去,而是進到了大智居住之處。
大智的住所在佛手別院餐房後院的一間屋內。到了那餐房後院,大智直接領著兩人,順著餐房內的地火洞向下,大智以法力壓著地火,三人一路下行了近百丈,在地火洞山壁上,有一條不起眼的石窟,進入石窟,繞行片刻,三人終於見到了彌陀浮屠。
還是那間石室,簡陋,狹小,昏沉,一盞油燈便是整個石室照明所用之物。這間石室,原來竟是跟地火洞相連,但奇怪的是,不知地火洞和石室之間被人佈置了什麼法陣,吳巖一時間竟沒能找到地火洞通往這間石室的門戶。
剛才他刻意留心,依舊沒有找到其中的緣故。跟在大智身後,他只覺毫無阻礙的就進到了這間石室,但進來之後,扭身之間,偏偏就找不到來時的地火洞了。
“小子,你很好啊,居然敢破壞老衲的計劃。”一進到石室之內,彌陀浮屠就盯著吳巖冷聲道。
同一時間,這段時間一直沉寂無聲的貪狼大王,忽然間在魔種血府之中咦了一聲,向吳巖傳音似的喃喃道:“咦,怪了,這光頭修士,怎麼還沒死?奇怪,真是奇怪了。”
聽到此言,吳巖甚感詫異,難道貪狼大王見過彌陀浮屠?不然怎麼說出這番感慨之言?
“前輩,按照約定,晚輩取來此物,助前輩你脫困,前輩是不是該先把晚輩師兄識海之內的禁制解除掉了?”吳巖抱著已經陷入昏迷狀態的大師兄,向盤膝坐在那石床之上的彌陀浮屠硬著頭皮說道。
“小子,老衲倒是很佩服你這重情重義的性子。居然肯為了一個所謂的師兄,親赴老衲這裡受死啊。哈哈,佩服,佩服。大智,我的好徒兒,你做的很好,不過師父接下來要做一些殘忍的事情,徒兒你心腸悲憫,還是不要看的好,你先出去吧,替為師好好監視他們的動靜。”彌陀浮屠惡狠狠扭頭,濃密的發須鼻毛,遮住嘴臉鼻孔,唯一露出的一雙眸子,幽深深緊盯著吳巖。
“是,師父。”大智異常恭敬的施禮之後,竟看也不看吳巖,扭頭就走。
“彌陀前輩,話可不能這麼說。這整件事情,好像是你設計晚輩在先,晚輩不得已還擊在後,誰是誰非,恐怕可不能只由前輩一張嘴說吧?”吳巖似並不害怕,淡然的笑了笑道。
“不必逞口舌之利,小子,看在你把‘幽冥玄月’送來這裡的份兒上,老衲可以允許你選擇怎麼個死法。嘿嘿,不過嘛,你死後,你的屍體老衲可要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