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會幫你。你在學校成績不錯,工作方面多接觸就會熟悉了嘛!有什麼不會的還可以問我啊!”
“問你?可是……”
“哎呀!找工作的事就交給我,馬上會有好訊息的。”
“可是——我怕自己沒那個能力……”
“放心,有我在嘛!”
“有你在?你是說……”
“沒錯,你就在我隔壁的辦公室上班,小周敢對你大聲一句,我立刻‘瞪’死他。”
“小周?”柯文文不解。
“哦!他呀!是我們總經理。”
祈曉音聽見一陣狗叫,立刻醒了過來。披上一件外袍就往樓下跑。
拉開屋門,看見父親正拿著掃把追打著狗兒。
“你們這些畜牲,都給我滾出去,滾出去……”
祈曉音衝過去拉住掃把:“你不要打我的狗。”
“你的狗?牠們都是些野狗啊!養牠們做什麼?”祈國豪大聲說。
祈曉音聞到一股酒味,明白父親又喝醉了。最近不知是怎麼回事,父親老是喝到半夜才回來,這有些反常。以前他雖然話少,不太理會她,但很少應酬,即使有也不曾喝太多酒的。
就在她沉默的當時,父親又喃喃唸了起來:“養狗?人……人都快沒飯吃了,還有閒功夫養這些畜牲。我祈國豪可不是專門做慈善事業的,老養一些人家不要的東西……你媽那個臭婊子,把我……當白痴,以為我不知道?哈!……”
祈曉音看著迷迷糊糊的父親,不明白他在說些什麼。此時王媽也出來了,祈曉音於是讓她扶父親進去休息。
祈國豪仍不知在胡亂喊些什麼,和王媽搖搖晃晃地進去了。
祈曉音蹲下來撫摸著腳下的狗兒,思索著父親話中的意思。怎麼會扯上媽呢?整句話似乎無法連貫起來。
她心裡納悶著,索性搬了張躺椅,拿了件絲被,就和狗兒們窩在外頭。“白白”像團白毛線滾了過來,她將牠抱上了自己的腿。
“你不習慣吧?”她對狗兒說:“以前不會發生這種事,最近……爸爸心情不好痲,別害怕!我絕不會讓你們被趕出去的,我一定不會讓你們再變成沒人要的野狗。”
“白白”立刻在她身上睡著了。祈曉音就這樣看著天上的星星逐漸消失,四周泛起白霧,不一會兒,太陽慢慢地升起,她才在躺椅上進入夢中。
“小姐!小姐!”是王媽的聲音。
祈曉音張開眼睛,伸了個懶腰:“哦?王媽啊!現在……現在幾點了?”
“快七點了。我要去買菜,才看你睡在這兒。小姐!入秋了,會著涼的。 ”王媽皺著眉說。
“我也不是故意睡著的。我爸爸呢?”
“老爺還在睡呢!我看他昨夜喝不少。老爺最近是怎麼了?經常喝醉。”
“沒事了,你去買菜吧!”
“你想吃些什麼?”王媽問。
“都好,隨你買。對了!買點爸愛吃的豬腳吧!”
王媽點點頭,提著菜籃出去了。這兒離市區遠,得坐上一段車才有市場呢!
祈曉音低頭,發現“白白”還睡在她腿上。
“你這個小傢伙,太享受了可不行,‘胖胖’牠們會吃醋的。”她笑著把牠放回草地上,牠捲起身子,尋到好姿勢便又睡了。
祈曉音進屋裡去,推開父親的房門,就站在門外看著熟睡的他。
為什麼呢?她的父母都不愛她。
小時候跟著母親,總是孤零零地被丟在家裡;現在跟著父親,父女倆卻沒說過幾句話。即使婚姻破裂讓他們彼此憎恨,但對子女的愛不是自然而永遠的嗎?
爸爸對王媽說媽媽死了,其實媽媽不過是又嫁人了,而且去了美國。這件事讓她明白爸爸真的恨媽媽,恨到可以咒她死。
可是怎麼會這樣呢?
她不敢開口問。或許事情就這樣了,她永遠也不會知道。
敲門聲響起,方立帆應了聲“請進”,卻沒想到進來的是羅亞怡。
“有事嗎?羅秘書。”他訝異地問。
“抱歉打擾你,董事長。我想請教一下有關總經理找秘書的事。”
“哦?難道你不願意過來當我的秘書?”
“不是的,事實上我感到非常榮幸,並且確定會做好分內的事。”羅亞怡微笑。
“那你想問的是……”方立帆不解地問。
“我想介紹一位學妹來擔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