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地想了想,說道:“還是不明白。那命門是不是真的命門?那進攻路線是不是真的進攻路線?既然都是真的,為什麼又是陷阱呢?”
“這個——”方英雄有些語塞,敷衍地說道:“這個要靠悟,要靠你的個人感悟——一時半會兒是說不清楚的。你慢慢體會去吧。”
方炎心中暗笑,方英雄才剛剛觸控到‘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的邊緣,所以有很多東西他自己也沒辦法解釋清楚。
正如秦鷹詢問的問題那般,命門就是命門,路線就是路線,明明釦住了封死了,為什麼卻是受騙了?
方炎走到方英雄的面前,笑著說道:“英雄,你再使剛才那招犀牛衝刺來攻擊我——”
方英雄臉色大變,說道:“小師叔,大清早的,你莫開玩笑。”
“我沒有和你開玩笑。”方炎說道。“秦鷹還沒明白,你還不夠明白——我們倆人演示一下,可以讓你們倆都有一個更加清晰直觀的感受。說不定那個時候秦鷹就看明白了,你也越來越明白了。”
方英雄連連搖頭,說道:“演示可以,但是能不能換一下演示物件?譬如我和秦鷹再表演一遍,我用犀牛衝刺去攻擊他,你給我們做一個現場點評。再譬如你和秦鷹做一個演示,我現場觀摩努力提高自己——秦鷹在和你演示的過程中能夠更直接地體會到破招解招的奇妙之處。”
秦鷹大驚,連忙說道:“我不會犀牛衝刺,還是你來吧。”
“方英雄,就咱們倆來。”方炎語氣嚴厲地說道。“你用剛才把秦鷹撞倒的犀牛衝撞來撞我。我來接你的這一招。”
“小師叔,你到底是不是我親師叔啊?”方英雄欲哭無淚,說道:“我比你長得胖還沒你長得好看,你怎麼就總是看我不順眼呢?”
方炎被方英雄哭訴的話給逗樂了,說道:“我沒有看你不順眼,只是想幫你們看得更明白一些——來吧,不然的話我就主動出手了。”
方英雄趕緊收斂起臉上的笑容,做出犀牛衝撞的準備姿勢。
平時嘻嘻哈哈沒臉沒皮的,但是在戰鬥的時候,方英雄非常的小心謹慎。因為他的師父莫輕敵說過,別在傻笑的時候被人砍斷腦袋。那樣的話,沒有人稱讚你的樂觀,只會感嘆你的愚蠢。
更何況他面對的對手是小師叔方炎,這是一個能夠在戰鬥過程中輕易砍掉他腦袋的強大對手。
人還未至,殺氣先來。
方炎能夠感覺到方英雄的凌厲攻勢,這小子成長地越來越快了。
或許,莫輕敵地離去和消失在這兄弟兩人心中留下了一道很深的傷疤吧。畢竟,是莫輕敵把他們從乞丐堆裡面帶出來的,也是莫輕敵傳授給他們功夫,給予他們另外一種人生。他們也一直視莫輕敵為師為父。自己的師父父親消失不見,做子女的內心又怎麼可能不著急呢?
方炎對著方英雄招了招手,說道:“來吧。用盡全力。”
嗷——
方英雄怒吼一聲,然後朝著方炎所在的方向衝了過去。
方炎的右腳提起,腳尖在草地上面虛空畫圓。一隻手藏在身後,另外一隻手平端在腹部。
哐哐哐——
方英雄就像是一頭被激怒了的犀牛般朝著方炎的身體衝撞過來,聲勢龐大,氣勢萬千。而且,在他躬身奔跑的時候,身體還隱含多種變化。隨時都有可能根據目標的反應而做出新的攻擊姿態。
方炎平端的右手突然間轟出,一把扣住了犀牛的命門牛角——方英雄的腦袋天靈蓋。那隻畫圓圈的腳向前橫移,便擋住了他所有的攻擊路線。
這正是秦鷹剛才阻擋方英雄時所使用的招式。
方炎的手臂後拉,然後猛地向前一振。
砰——
方英雄就像是一個皮球一般被方炎給一掌震飛了出去。
霹靂啪啦——
方英雄的身體一路翻滾,一直撞到小院的後院院角才艱難的停了下來。
方英雄揉著自己疼痛的腦袋,哭嚎著喊道:“我就知道是這樣——我就知道是這樣——”
秦鷹跑過去把方英雄從地上拉起來,幫他拍打身上的灰塵雜草。
方炎笑呵呵地看著秦鷹和方英雄,問道:“你們看明白了嗎?”
秦鷹點頭,說道:“好像明白一些——”
方英雄抹了把眼淚,說道:“不明白。就知道我這一百多斤要散架了。”
方炎看了方英雄一眼,說道:“等到你感覺不到身上的疼痛時,你就真正地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