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子看著近在咫尺的柳遲硯,很想好生欺辱他一番再回宮。可想到這是宮中宣召,也只能先作罷。
反正他這表弟只是個五品小官的兒子,回頭直接弄進東宮來玩弄就是了。
太子宛如實質化的目光往柳遲硯身上戀戀不捨地掃了一圈,才不甘不願地招呼左右說:“走,回宮去!”
柳遲硯鬆了一口氣,看向那個來傳話的禁衛,發現那禁衛在向上峰迴話。
那上峰不是別人,正是他二姨母所生的長陽侯世子。
柳遲硯想了想話本里關於長陽侯世子的內容。
兩人本是一起長大,感情還算不錯。
直至長陽侯世子遇上他那庶弟,一切都變了。
這位表哥見不得“他”欺凌弱小,時常出手幫柳乘舟,後來告訴暴君“他”冒名頂替、讓暴君幡然悔悟把“他”千刀萬剮的也正好是這位表哥。
想來剛才這位表哥也是捏著鼻子來幫他的。
不管怎麼說,對方還是實實在在地出面幫忙解了圍。
柳遲硯無意與這麼個可能導致自己被千刀萬剮的親戚深交,意思意思地向長陽侯世子道了句謝:“謝了。”
長陽侯世子見周圍人都散去了,不贊同地說:“你身邊連個會武的人都沒有,逞什麼英雄?”
柳遲硯平靜回道:“嗯,弟弟自然比不得表哥你身居要位,武藝高強,有能力護百姓周全。”
饒是長陽侯世子擅武不擅文,還是能聽出柳遲硯話裡濃濃的諷刺。他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誇你而已。”柳遲硯沒再搭理他,轉身勸慰了那嚇傻了的少女幾句,讓她快些回家去。
少女剛才就已經哭得滿臉是淚,聽了柳遲硯的溫言勸慰更是淚流不止。
她淚眼朦朧地跪下咚咚咚地朝柳遲硯連磕幾個頭,才起身掩面跑走了。
柳遲硯垂眸看著地上未乾的淚漬,毫不猶豫地劃除追隨太子這個選項。
就算他能做的事非常有限,不一定能影響太子的廢立,但他絕不會輔佐這種未來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