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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學者們的性情風水 作者:辛苦

文人來鑽。男人嫵媚如一杯白蘭地騙女人去端。學者把知識當脂粉抹上脂粉,便沒了傲骨之氣。於是別人批評這裡的男人有些扭泥作態。譏笑這裡的學者喜歡喝奶卻象女人般貧血。男人一激動皆蓄起鬍鬚以證明陽剛。如今它做“好男兒”時城市便鋼筋混凝土起來了。學者的陽剛也在那坑坑窪窪的臉上出現。在陽氣不足的過去陰氣會使它平靜。可陰氣重又多內耗多喑箭。那陰氣收於皎潔的月亮,陽氣才匯成陽剛的太陽。東海醫學院正是那陰盛陽衰的城市的一輪下弦月。

第一章 一、奶奶死了!

人之大患

在我有身。

……老聃

一、奶奶死了!

一九九九年 四月二十三日,是個星期五,

美男子丁盛的奶奶生胰腺癌死了!死在昨天夜裡。丁盛是學醫的,他知道生那種病去死異常痛苦。一個人在彌留之際往往想看到她想看到的人。他卻沒給她這種機會。奶奶從小把他帶大,杭州又近在咫尺!他這樣做有些說不過去。這不,奶奶的身體沒了,奶奶的鬼魂卻來找他了。他昨夜整晚在做惡夢。無數把利斧朝他砍來,他斷成了幾截!今天清晨起來他感到了腰痠背痛。還有,他咀嚼用得最多的二顆牙也在昨晚夭折了。一晚上同時掉了二顆牙這在別人看來更是怪事。上午他發現了滿嘴的血。而他這樣年紀的人是怕看到血腥的。近一個月來,他確實抽不開身,他忙好玩,忙出名。現在他成了所謂的臺柱,成了厚顏無恥的那種戲子。他的心拴在了這裡,他才挪不開身去看他奶奶最後一眼的。

今天清晨五時起來,他先吐出了那二顆血牙!他沒馬上丟進下水道,而是用一隻杯子把它們盛了起來,不管怎麼說,這牙也曾經是他身體的一部分。他再把鬍子颳了,鏡子裡他儼然成了勞倫斯…奧裡佛,成了阿瑟…米勒。他換上了黑色的衣服,那衣服是為他去世的奶奶準備的。然後他坐在視窗來冥想。一週前他開始失眠,想他病重的奶奶也想他劇本里的臺詞,有時那臺詞裡的“角色”似乎全成了他奶奶的影子。從他所站的視窗望下去,可看到三條馬路在這裡交匯,放慢了速度的汽車象一些蛇在那裡蠕動,汽車後的煙象它們放的屁。讓許多無辜的人來承受。他的大學身處鬧市,這個地段的房價每平米在幾萬元以上!咫尺的校門外,各種名貴的轎車正招搖過市,各個年齡段的美女們也在路上優雅地走著。可今天他的心思都不在那上面。

明天,恰逢“東海大學生話劇節”在東海醫學院舉行。開幕式後,他所在的東醫話劇隊將與英國伯明翰大學話劇隊進行首場演出。上月裡,他負責排練的這出戏正象一個即將落地的嬰兒,嗷嗷待哺!

今天,演出前他還有一件重要事要去完成,要趕在臺上那大幕拉開前去把幾個隊員的戲服借回來。

這二天,另一件事情也在抓住人們的眼球。北約大軍的飛機在美國的帶領下正向前南聯盟大舉進功。投下了數以萬計的炸彈把前南聯盟變成了焦土。學生們擠在宿舍裡看著電視裡的報導。好像發生在南斯拉夫的事與自己十分遙遠。

為何要選這一天來舉行開幕式?這一天據說是英國大戲劇家威廉…莎士比亞的生日。以他的誕生日把愛戲劇的東西方學生扯到一塊來無疑是說得通的。莎翁也做過演員,但莎翁不是一個好演員。丁盛崇拜莎翁。莎翁說,一個好演員會是一個好老師,而差演員才會讓觀眾當你的老師。丁盛從沒想過成為一個好演員到舞臺上去教育人。他只是想消遣多餘的時間又在校園裡混點小名氣。他演戲是想演給自己看。吃完早餐來到校園裡,他發現話劇節的大橫幅已掛得到處都是了。那意思是想要家喻戶曉! 他心裡反而不爽起來。他想這不過是玩玩的事搞那麼大陣仗幹什麼?他走在路上先打嗝後打屁。有人看他,他則痛苦地捂住了肚子。他沒去想自己好玩與教育他人的區別。到時候,在舞臺上讓別人也笑個夠。咱中國,凡屬大事的形式往往就以這類橫幅拉出來為標誌。內容多半又是政治的。*樣板戲時,許多玩文藝的人都玩進了政治局。所以咱們從小都知道大標語大橫幅的妙用。它可以讓你名聞天下也可以讓你貓狗不如。某一件事如不掛大橫幅來虛張聲勢就提不到重要的高度。別人還會看輕你。他認為我們喜歡又害怕橫幅的習慣早已進入骨髓。橫幅那象一條怪蛇,抓它一頭時它會亂擺亂動,當你兩頭都抓,同時把它掛起來時它就乖乖由你擺佈了。政治家處理某種事物的心境就叫做“擺平”。

大禮堂裡已在放譚永麟的歌《難解難分》。他仍在街上倘佯,好像在幫助消化。他昨天注意到一條橫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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