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門不幸啊!出此逆子!大兒子膝下至今空虛,二兒子又不著調兒,剛剛放下紅樓歌*妓。轉臉又要娶個寡婦,穆家的祖墳出了什麼意外了?列祖列宗要知道了……”。
穆柯眼珠子一轉,就在此刻,拿出殺手鐧!
“爹,娘,兒子一定要娶馮氏阿花,因為,她的兩個孩子,就是咱家的!”
“轟——”一記重磅炸彈,把穆縣令夫妻兩個給轟了個裡焦外酥。柴夫人的尖嗓門一下子拔高了八度:“你說什麼?咱家的孩子?”
額的個乖乖。一下子又有孫子又有孫女了,可怎麼得了?
穆柯腦門上凝結出兩顆汗珠,要墜不墜的,極力做的鎮靜自若。
穆縣令的粗嗓子驟然就啞了。跟在老婆後面湊熱鬧:“胡說——什麼?”
然後。二公子的脖領子上面攀上了四隻手。分別往兩個方向拽:“快說啊,到底是不是真的?”
真的呢,比珍珠還要真!
可是二公子偏偏心虛的很。腦門上的兩顆汗珠子衍生成四顆、八顆,匯合在一起,順著眉毛往下滾。
“不信,你們可以問問劉叔,還有三兒,都見過那倆孩子,跟我長的可像了。”
他這裡撒謊撒的心驚膽戰,柴夫人果然就懷疑了:“你那時候不是著迷著俏牡丹嗎?怎麼又跟個村姑好上了?娘沒聽說過啊!”
這個問題思謀了一路,穆柯抹一把汗水,按照準備好的臺詞解答:“哦,有一次我喝醉了酒,正好褲子半路上扯壞了,就找到她家借了條新褲子穿……,後來,她就離開清水縣城了,我也不知道她懷孕,再遇見她們母子,發現孩子的模樣長的像我,姓氏也是穆,算著日子,又恰好,才確認那就是你們的孫子孫女。”。
這個故事倒是半真半假的,柴夫人還有點記憶,當時兒子穿了條大紅褲子回來,支支吾吾的不肯多做解釋,難不成就是那一次成就了好事,才誕生了兩個孫子?
這麼說來,那個姑娘家還真是不自重不檢點,第一次遇到陌生男人就能那啥,還未婚先孕,品行——嘖嘖……
穆柯覺得,自己的任務基本上完成,額頭上的汗珠子也不往外滲了,雙手拽出自己的脖領子,往後退了退,認真的說道:“爹,娘,事情就是這樣的,兒子想娶馮阿花為妻,想接兩個孩子回家,請爹孃成全。”
穆縣令夫婦還沒完全消化掉這個好訊息,如果確實是穆柯的孩子,認祖歸宗是一定要的,斷沒有把穆家的骨血流落在外的道理,但是,孩子的母親,哼哼……
可是兒子還在強調自己的主張:“馮氏女自己帶倆孩子獨立謀生,很辛苦,兒子一定要娶她,不然,這個驍騎尉,兒子也沒心去上任。”
這還拿上喬了?
內院裡還住著兩位大人呢,得給兒子臉面,不能惱不能鬧。
柴夫人一臉的笑,拍拍穆柯的手臂:“柯兒啊,你先去休息,明兒一早就往州府感謝知府大人去,你的婚事,就包在娘身上,等你走了娘就收拾房子,一準兒不能再讓兩個孫子在外面受委屈。”
穆縣令點著頭跟著笑:“雖說還沒成婚就先有了孩子不合適,到底咱們也算有了親孫子孫女了,接過來,趕緊接過來!”
原本設想的劍拔弩張又吵又罵的局面,根本沒出現,穆柯算是徹底放下了心,還囑咐了一番:“爹孃能同意就好,家裡暫時也不用拾掇房子,等我從州府回來,再找馮氏商量婚事,在哪兒定居還不一定。”
主要是目前依然屬於“剃頭挑子一頭熱”的局面,馮阿花那邊還沒答應嫁給他呢,可不能讓父母找到南山去戳破他的“謊言”。
難得啊,柴夫人點頭如搗蒜,好脾氣的很:“知道啦,柯兒你儘管去州府,公事為重。”
並且,開啟了房門,柴夫人扯著嗓子喊來了婆子丫鬟,找綢緞裁衣裳做鞋子,都是給孫子孫女做的準備。
於是,輕輕鬆鬆的穆公子,第二日如約啟程去州府,一路上心滿意足的幻想著,如果阿花聽說了自己的本事,不費吹灰之力就降服了爹孃,同意了親事,會怎樣欽佩傾倒?
辣油金針菇,他帶去了州府,那邊達官貴人富商更多些,適合珍惜物種的售賣。
拜會知府大人,與同僚見面,都很順利,金針菇要用到的小瓷瓶也在陸續加工中,先密封好的一部分,被穆柯拿出來用作了謝禮和見面禮,瓷瓶很小很幼細,也不需要擔心被人說成是行賄,卻因為味道獨特鮮美,而大受稱讚,從而開啟了州府上層社會的部分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