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越快。透過各自的動作,他們互相刺激著。對他們兩人來說,這種動作都太奇妙了,簡直停不下來。
後來,他躺在那裡直納悶。他是在做夢嗎?他掐了掐自己。不,他完全是清醒的。他看了看妻子,她在呼呼大睡。
其人起了床,開始行動。他對著汽車後視鏡照了照自己。
他看上去和那位警長一模一樣,偽裝得完美無缺。他點上一支蒂帕裡洛,深深地吸了一口。天色尚早,他沿著胡塞托克河緩緩駛向費爾波特遊艇俱樂部。濃霧籠罩在河上,遮掩了對岸的一切。
約翰·弗勞格非常興奮。鄧普西要求他對這一新聞保守秘密,但是他做不到。早餐時,他抑制不住地激動起來。
“瑪麗,吉姆·鄧普西邀請我和他,還有布里格斯一起參加全國遊艇賽。我們三人可能要代表費爾波特遊艇俱樂部與美國最優秀的遊艇手一爭高低。既然這三條大西洋號比賽所用的時間加起來才是這個隊的成績,他肯定覺得我技術不錯。”
瑪麗懷疑地盯了他一眼,然後轉身對著火爐,掩飾住內心的驚訝。
“不過,親愛的,你有生以來只贏過一次比賽,而且有點僥倖。要是尼科爾斯的機沒有扯破……”
她沒有把話說完,也沒有再說出鄧普西和布里格斯都沒有參賽之類的話。他的眼睛裡也流露出疑問的神色。沉默片刻之後,他平靜地說:“我要盡最大的努力,你瞭解我,我必須去試試,權當一次休息。”
“那事怎麼幹?”她問道。
他衝她嬉笑著說:“你單獨幹吧,沒有人給你幫忙。”
她依偎過去,熱烈地吻了他。“你是我愛的小夥子,你是我的皮特·潘,我是你的廷克貝爾。”她揉擦著他的脖頸兒,又一次吻了他。“別忘了,皮特,今晚是我們的良宵。”
約翰的臉紅了。他垂下兩眼瞧著地板,點了點頭。這事使他很難為情,瑪麗總是提醒他記住什麼時候性交。噢,好吧,他會盡力而為的。但是她的精力太旺盛了。他喝掉最後一點咖啡,看了看錶。
瑪麗在問口長時間地纏綿地吻著他,手慢慢地摸向他衫褲的前襠。“早點兒回來,皮特,”她悄聲說。
見鬼,他心想。她已經來勁兒了,但她總是……
他掙脫了瑪麗,向小汽車走去,胳膊下夾著會長帽。
早晨7點25分,約翰把他的深藍色‘f雷鳥“開進了遊艇俱樂部停車處。漫天迷霧罩住了海岸線,路面溫乎乎的,在霧靄中發著亮光。
大概中午才能開霧……下午可以安全出航……晚燒雲,水手樂。可昨晚連一絲真正的晚霞都沒有,他想起來了。
他透過晨霧看見了鄧普西,他站在旗杆旁邊不遠的地方吉姆在那裡幹什麼?他搞不清楚,便朝鄧普西走了過去。
其人耐心地等待著。
“早上好,吉姆!”約翰畢恭畢敬地握住他的手,鄧普西是了不起的人物嘛。“真遺憾,發生了這些謀殺案。又出了什麼事嗎?”
“我們今天就能抓住奧頓,”其人滿有把握地說,“你可以拿你的命來打賭。”約翰·弗勞格見這位警長如此自信,既驚愕,又高興。他剛要答話但被其人打斷了。
“約翰,我想今天把我們的報名手續寄出去,需要用你一張照片。我帶來了我的波納羅德相機。站到旗杆旁邊,晦,就站那兒。”
其人指了指他要弗勞格站的地方。
“就在霧裡照?你怎麼不事先告訴我一聲?我本來可以帶一張照片。”弗勞格疑惑地問道。
“不,我需要一張在這裡照的。你帶來會長帽了嗎?太好了,快戴上。”其人導演著。
聽起來荒唐,但弗勞格競順從地那樣做了。鄧普西畢竟是俱樂部的冠軍呀。
“這樣看上去很精神,不過還是讓我幫你調整一下吧。
注意,別動。“其人走到弗勞格的背後。
約翰以前從未注意到吉姆·鄧普西有一雙藍灰色的眼睛,這是一雙腫眼泡的藍灰色眼睛。套索已經緊緊地系在他的脖子上,他艱難地喘著氣,雙腳離開地面,拼命地掙扎著。他已窒息,被吊了起來。他疼痛難忍,想叫喊,但喊不出來。他最後的記憶是一個面目兇惡的男人正在猙獰地笑,並繼續拉著尼龍繩。“殺不死我,”他從心裡叫喊著,“我要屏住呼吸!”
其人把弗勞格仍在掙扎的軀體拉上了桅頂橫桁,然後操縱鐵環,把它套在桅杆上面的系索栓上。當確估鐵環已被牢牢地鉤住時,他突然猛拉繩子的另一端,索結斷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