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負擔是任何人都難以忍受的。”薩姆把手擱在鄧普西的肩膀上,向門口走去。
“不一定,薩姆。我感到受挫,感到憤怒、疲倦,但是我很平靜。”
格雷迪點頭表示理解:“沒有人會要求你做更多的事情。
與死亡打交道使我更加懂得了生活,我們倆都應該表示感謝。“
“謝謝,薩姆,我很欣賞你的話。”鄧普西眼睛周圍的愁紋似乎舒展了一些,他的臉突然變得年輕了一些。
朱迪·羅傑斯看著郵筒上的名字——內德·尼科爾斯,把她的梅塞德斯開進長長的圓形車道,然後停了下來,向前門走去,摁了摁門鈴。
開門的是一個富有魅力的中年金髮婦女,穿著黑色寬鬆上衣和白褲子。她伸出小而有力的手說:“你一定是朱迪。進來,我一直在等著你,我叫蘇西。”
蘇西帶路穿過大理石貼面的過道,走進一間非常漂亮的起居室。朱迪看到白色的皮革椅子,長沙發,流行鉻制玻璃桌子和印象派圖畫。
“你喝點什麼好嗎?咖啡,可樂還是杜松子酒?”金髮女人笑著問道。
朱迪婉言謝絕,“我不喝什麼。謝謝。”
“應該給你來一份小吃,但是我正在減肥。我想從臀部削減兩英寸厚,補到胸脯上來。”她大笑起來,在朱迪的對面坐下,說道:“這是沒有希望的。”
“正如我在電話中告訴你的,我是一個保險調查員,我需要某些人的背景情況,希望你能幫助我。”
蘇西點點頭,鼻子裡噴出一串煙。由於內德的古怪行動,她曾期待著警察的到來,這種需要和某個人談談的願望幾乎到了入迷的程度。眼前這姑娘看上去毫無敵意。
她們互相閒聊。蘇西談到狄龍時,朱迪只是聽著,“他們的仇恨由於互相憎惡而火上澆油。”這倒是一個有趣的見解。
看起來似乎是艾麗斯·布里格斯曾巧妙地說過斯派克的壞話。多麼精彩的抱怨啊!但是也可能是出於好意。考慮到剛才的話,她的大腦裡掠過一個念頭:“蘇西與斯派克之間可能有點什麼暖昧關係。在這個城市裡,幾乎所有的事情都是可能的。這也是內德罪有應得。”
“我不喜歡談論我的朋友們,”蘇西繼而說道,“要是掉進泥坑裡,你就洗不清了。對她猶豫了一下,說:”如果你不……哎,你不能跟別人說的太多。“她笑了起來。
朱迪喜歡蘇西,要是在另外的時間,別的場合,她們一定會成為好朋友。她有人情味,有魁力,面板雖然受到很好的陽光照射,仍然圓潤剔透。她的直率使人振奮,這樣一個女人何能忍受那樣如一個土裡土氣的丈夫和他的追求呢?
最後,話題轉向內德。蘇西猶豫了一下,四周打量一番,似乎害怕內德會從門口出現。
“我猜得出每一個男人的秘密。結婚15年來……他是非常成功的,你知道……從最底層開始……我們向上走過了很長的道路,請相信我。”
她們倆眼神相遇,她繼而說道:“他想到什麼就幹什麼,他富有戲劇性……會突然爆發,向環境挑戰。他是一頭公牛。但是這些日子誰在為這頭公牛喝彩呢?你知道,他是一個雙子星座,集兩個人於一身。”
朱迪開啟她的袖珍錄音機,溫和地說:“請告訴我有關這一情況”“我愛這個傢伙,”蘇西開始說道,但隨後把他攻擊得一錢不值。她的聲音低沉不安,帶著恐懼的語調。她最後說道:“我害怕他將來會自我毀滅。”她的眼睛裡含著淚水。
朱迫問道:“你害怕嗎?”
蘇西搖搖頭:“不,我已經學會了如何生活。不能走回頭路……你知道……上一個星期。儘管陽光明媚,但我覺得每天都如同黑夜。”
她們向門口走去。並熱情地握手。蘇西說:“我想,每一個人都有他們的難處。”
朱迪點點頭,再次表示肯定地笑了笑。她驅車離去,確信蘇西·尼科爾斯知道她的丈夫就是其人。
午後不久,羅斯瑪麗·施瓦茨回到家。水從上面的樓板上傾瀉到她的洗澡間,裡面的水有兩英寸深,漫過了門檻,溢進門廳,在那裡被她的粗毛毯吸收了。她瞅了一眼洗澡間,看到一大塊石灰從天花板上掉了下來。
“哎喲,見鬼!”她大聲嚷嚷道,“一定是樓上的自來水管壞了。”這可是一場災難,華倫沒有保險。
她衝上樓去,敲打著塞爾瑪的門。沒人回答,羅斯瑪麗又跑回自己的房間,打電話叫房屋管理員,也沒有人回答。
“嘿,見鬼。”她嚷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