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2 / 4)

小說:廣州教父 作者:幽雨

年收三千元,中的收二千元,小的收一千元;西江木排每年收二十萬元,北江綏江木排每年收十五萬元。

當年兩粵廣義堂的“收數”辦法是先以廣義堂的名義送信通知,向被勒索者講明數目,並宣告言出必行,如此便能收到百分之九十以上。當年他們做出的最轟動的一件事是在1914年八月。當時順德縣樂從墟有五隻絲船自恃武力充足,拒絕向廣義堂繳納行稅,並說如果陸高滿敢來打劫絲渡,定必將其擊退。這就把陸高滿惹火了,他為了保持威信,使出了霹靂手段,先在順德南海交界的奇搓大都河面用木排堵塞,使渡船不能進退,隨即用大炮向五隻絲船轟擊,各船打手當即大叫饒命,放下武器投降,船上武器、白銀被悉數劫掠。但這一戰後,陸高滿也因之陷入了困境,因為這五隻絲船是由順德運絲到廣州經綸商會,再由廣州運白銀回樂從墟買繭及發給各絲廠工資的,被截劫後,廣州經綸商會就出花紅五萬元來緝拿陸高滿,連同以前龍濟光等所出的花紅,共達六萬五千元。正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使陸高滿不得不大大收斂。

其他堂口,有的以收行稅及保護費為主,有的以搶劫為主。如南海、順德、番禹等縣的綠林搶劫勒索富商巨賈,香山縣梁德等則收沙田禾標(每畝沙田每造收保護費十斤谷稱為禾標),高明、花縣等地綠林則收取耕牛及人口保護費,而古兜山綠林除搶劫財物外,還搶擄附近少年婦女回山後轉賣給妓院。

不過,儘管“綠林好漢”組織起來對抗龍濟光,但他們中的百分之七十以上還是在龍濟光主粵的數年間被捕殺和擊斃,到1917年陸榮廷的桂系軍閥佔據廣東時,綠林勢力已比以前大為減少,很多堂口也沒有了。對這些剩餘的綠林人物,陸榮廷採用了“招安”的政策,予以收編,以擴充自己的實力。這樣,一部分綠林又成了官軍,其餘多數則另謀生路或從事農業,還有一部分青年綠林繼續活動,再糾合上一些挺而走險的貧民無產者。

江全把上面有關綠林的早期情況洋述了一遍,喝了口茶,感嘆道:“自古兵匪一家,到了現代,仍是如此。陸蘭清現在是陳炯明屬下的司令,李福林是福軍首領、許崇智下屬的司令,他倆在當綠林打家劫舍,被人追殺得無路可走時,哪想得到有今天的風光?”說到這裡,江全對金城笑了笑,“你可知道李福林為何有個綽號叫‘燈筒’?那是在光緒三十年,他在兩廣總督衙門當號手,犯了紀律被開除,生活無著,他就在廣州河南偷竊和搶劫番攤館。有一次,他用墨塗黑了玻璃燈筒當手槍行劫,竟獲成功,這事在江湖上留傳一時,他也因而就得了這個綽號。”

“果然有趣。”金城也笑起來。

兩人笑了一陣,江全的臉色慢慢回覆凝重,道:“我們廣龍堂要想稱霸省城,看來光靠自己的力量已遠遠不夠,以後要想辦法攀上政要權貴,才能有大作為。”

金城從江全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種精明,內裡蘊藏著陰沉。

金城沉思了一會,道:“堂主,兩年前陸榮廷已被陳炯明趕出了廣東,那麼現在各地的綠林情況又是如何?”

“現在的情況大致是這樣,”江全一邊指點著書桌上的地圖,一邊道,“南海九江是吳三鏡、梁祺、陳根的地盤,他們手下有三百餘人,分據九江墟及附近鄉村,主要是收保護費和包煙包賭。

“羅格圍紫洞墟一帶是羅金、羅勤的地盤,他們手下有百餘人,在附近河面收各渡船行稅和搶劫沿途商旅。

“佛山鎮附近大瀝、大範、羅村、市頭等地是吳佳的地盤,他手下有百餘人,開煙賭,收行稅,綁票及行劫。

“石灣是陳缽的地盤,他手下有五十餘人,主要是包賭及搶劫。

“深村奇槎一帶是劉登的地盤,他手下有百餘人,收行稅,劫行商。

“南海縣平洲鄉是高根、高彬、唐松等人的地盤,他們手下有約二百人,佔了大生圍二千多畝沙田,分租給農民收租,幷包了平洲墟的煙賭,收各渡船行稅,搶劫商旅。

“南石頭附近河面和從花地口往佛山等處河面是何坤的地盤,他手下有三十餘人,暗中搶劫往來船艇和收省城至佛山等地的渡船行稅,搶劫商旅。

“番禹縣禹北是謝活螢的地盤,他手下有二百餘人,主要是搶劫財物。

“禺南是曹榮的地盤,市橋是李輔群的地盤,沙灣是何端的地盤,南浦鄉是盧滿明的地盤,石樓鄉是陳銘的地盤,屏山鄉是簡堅的地盤,他們都有一百幾十個手下不等,這些綠林都是以霸耕沙田為主,輔以收行稅、保護費,有時也搶劫。

“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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