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2 / 4)

小說:廣州教父 作者:幽雨

照下,美若天仙。謝泛酒氣一衝,即時淫心大發,哪還記得容桂身上有沒有疤痕,二話沒說便撲了上去……早上謝泛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看看旁邊,容桂不在,也沒在意。又在床上躺了一會,回味著夜裡兩度跟容桂巫山雲雨時的滋味,右手同時習慣性地摸摸枕頭底,即時被嚇得整個人從床上彈起,那種甜甜的得意滋味煙消雲散。

枕頭下面的上滿子彈的左輪手槍沒有了。

床旁邊的桌子上有個鼓鼓的小布袋子,下面壓著一封信。

謝泛撲過去,拆信展讀。

泛哥:

表妹走了,你不要去找我。

這裡有二百五十個大洋。我死了,泛哥把我葬在謝氏紋地,我生是謝家人,死是謝家鬼。拜託了!

如果我大難不死,我自會去北村尼庵出家。你也不必去找我。

桂泣血叩首

民國十一年六月二十五日

謝泛讀畢,心中說不出是一種什麼滋味。

謝泛很清楚容桂的脾性,他明白了容桂為何會主動“獻身”——但有一點他沒有想到,容桂固然是為了盜槍,也是為了報恩:把自己的“最後一次”獻給自己曾愛過的男人,也算了卻自己悲苦一生的一件心願——他也知道將會發生什麼事,但他自己不敢去省城找容桂,怕碰上江全或金城;而且,省城人海茫茫,哪兒去找?派人去找,就算找著了,容桂也不會回來。

謝泛在忐忑不安中渡過了幾天,他最希望容桂找不到下手的機會,最後知難而退,又或心灰意冷,自己去了北村尼庵出家,那就萬事大吉。但到第五天的晚上,終於從省城傳來訊息:廣龍堂堂主遇刺身亡。至於刺客如何,沒有準確的說法。

謝泛大感恐慌。他擔心容桂被廣龍堂的人捉住,動刑一審,供出那支左輪手槍是他謝泛的,立即大隊人馬前來尋仇,那自己可不是廣龍堂的對手。心一急,三十六計,走為上。隨即收拾了些值錢的東西,把劉恭和羅真叫來,對他倆說,自己有事要去三水西南鎮走一趟,快者十天八天後回來,慢者要一頭半個月才回來。堂裡有什麼事他倆先自行處理便是。吩咐完,連夜逃出神龍莊。

謝泛在外面躲了十來天,後經朋友介紹,暫寄英義堂棲身。

謝泛在講述的時候有意把自己瞭解容桂脾性的話略去,說到這裡,他離座向金城拱手作揖:“城哥恕罪,小弟確實不知道容桂這個女流之輩真的敢去行刺江堂主。小弟以為她只是說說而已。請城哥……金堂主恕罪,恕罪!”邊說邊不停地作揖。

金城在沉思,揮揮手,讓他坐下。

存者自存,死者而已。江全自己造下的孽,自己到頭來遭了報應,還有什麼好追究呢!金城仰望蒼天,輕嘆了一聲,這時東邊的夜空剛好現出第一絲黎明來臨前的曙色。

金城下令啟航,返回省城。

謝泛心中像井裡的十五個吊桶,七上八下。他有點後悔,自己因一時悲憤,把事情的經過說得太詳細了。他偷偷看看金城,只見金城茫然地望著遠方,神色並沒有什麼特別。

謝泛的心稍稍定了些。

天空一片朝霞,一輪紅日躍出江面。金城終於收回視線,看著謝泛,冷冷地道:“你有沒有參與刺殺江堂主,我以後自會慢慢查……”“我真的不知道容桂會……”“現在暫時不說這個。”金城一擺手,打斷他的話,語氣冷峭,“現在我問你,你打算怎樣償還那七千大洋的債?欠單上寫得明白:每月納息口七百大洋,三個月內還算。如未能還清,息口加倍。到現在已經四個多月了!就算四個月吧。五七三十五,連本共一萬零五百大洋。謝泛,這筆數你怎樣還!?”

夏季清晨的江面,涼風拂面,氣溫本是非常怡人,但現在謝泛的額頭卻冒出了冷汗。一萬零五百大洋,這對一般人來說,簡直是一個天文數字,除非“撈偏門”,打家劫舍,走私販毒,包賭包娼,佔碼頭收稅,專幹諸如此類的違法勾當,才有可能償還,否則,是絕無可能還清的。

謝泛在近期內不可能有什麼作為,他現在是無路可走。

當額頭的冷汗匯成水流流到眉毛上時,他撲嗵一聲跪在金城面前,邊叩頭邊哀求:“城哥,城哥,你大人有大量。懇求城哥高抬貴手,暫時放過小弟。在短期內,小弟實在是無法還清這筆債的啊!”

金城不哼聲,讓他把頭不停地叩下去。數數也叩了差不多二十個了,才道:“好吧,起來吧。”

“多謝城哥!多謝城哥!”謝泛又叩了兩個頭,才敢站起來。

“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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