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在你心中我那麼不堪。”陳季雲輕輕挪動了下嘴唇,難道當初真的錯了,她一個女兒家本該就孤獨終老,做什麼冒天下之大不韙喜歡女孩子啊!陳季雲微微抬起右手緊緊的抓著胸前的衣襟,她恨不得把心挖出來,留在身體裡太疼了。
翠雲見自家小姐走路的樣子不對勁,拾起銀票便追了上前。
“小姐!”翠雲見自家小姐扶著牆身子漸漸下滑不由的趕了幾步將柳言兮扶住,見到自家小姐臉上掛著淚不由的開口勸道:“小姐,你既在意姑爺,為何要說那樣的話啊!”
“她在侮辱我,我柳言兮無事不可對人言,她竟然疑我有二心,她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柳言兮只覺得心頭委屈,自己為陳季雲事事操心,為她操持家事孝敬父母,更為那渾人生下女兒,那人將她一顆真心狠狠的踩在了腳下,讓她一片真情付之東流。
柳言兮越想心越疼的厲害,猛然想起什麼,微微推開翠雲加快步伐往西廂房而去。
“少爺。”陳安小心翼翼的喚了一聲,他何曾見過這樣的少爺,捲縮成一團躲在角落裡。
陳季雲聞聲拼命抑制哭聲,扶著牆站了起來,不發一言的往內宅走。
“什麼味道?”陳季雲走了幾步便聞著有股什麼被燒了的味道,頓時以為哪裡走水了,聞著氣味走到西廂房,心中一驚,柳言兮該不會尋死吧?邁著有些發軟的腿跑到房前,迅速將門推開。
滿滿的擔心瞬間變成了驚詫,房中的火盆裡赫然燃燒著她珍藏的畫卷,陳季雲本能反應,衝到火盆前蹲下便將手伸進火盆裡,火盆中火燒的正旺。
“啊!”陳季雲疼的喊了一聲,拿起燒著的畫扔到地上,用袖子將火撲滅。
柳言兮本想燒了這些令她們夫妻不和的畫,她覺得這些畫讓陳季雲魔怔了。可萬萬沒想到,陳季雲竟然伸手取畫,一時間嚇傻了愣在原地。
陳季雲此刻心慌意亂,火盆的還有兩幅畫在燒著,陳季雲想也沒想,伸手便又想取畫。
柳言兮瞬間嚇醒了,攔住陳季雲道:“你做什麼?”
“你讓開啊!”陳季雲急的不行,兩眼通紅的喊道。
“我不讓。”柳言兮說著便將手中的畫扔到火盆裡。
陳季雲雙眼順著畫落到火盆裡,一時怒火攻心,抬起胳膊朝柳言兮扇去。
柳言兮突然之間被陳季雲打了一個耳光,一時站不準朝旁邊的桌子摔去。
“啊!”額頭碰到桌角,擦出一層皮來,柳言兮顧不得疼狠狠的瞪向陳季雲,難道她此生真的錯付了嗎?
陳季雲見狀連忙走了兩步,弓著腰想把柳言兮給扶起來,可一想剛才的話陳季雲生生的收回了手,既然柳言兮覺得對她委身痛不欲生,她又何苦留下人,強扭的瓜不會甜,心不這裡又有什麼用?
陳季雲彎腰小心翼翼的撿起地上的殘畫,忍著淚水走到門口道:“柳言兮,你逼人莫要逼到底,傷人不可傷到心。”
“嚇,你何嘗不是把我的心傷透了!”柳言兮忍著疼道。
陳季雲聞言晃了晃身子絕望的閉上眼抱著殘畫走出房門。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就到這吧,虐的我心肝直疼,受不了,心口窩那難受的緊,我發誓日後再也不這樣虐了,傷我的身!
第一百二十三章
屋內的氣氛冷到了極點;柳言兮目不轉睛的看著陳季雲一步一步離去,芳心瞬間揪成一團,陳季雲打了她,打了她也沒有來扶她!
翠雲哪裡見過這樣的場景,慌亂的翻出藥箱,顫抖的往自家小姐額頭傷口處上藥。
“小姐;傷口暫時包紮好了,未免留下疤痕翠雲這就去請大夫。”
“不用了。”柳言兮擦了擦腮邊的淚痕,扶著桌子站了起來道:“去跟老夫人說,我想絮兒了,把絮兒抱過來。”
翠雲聞言微微一愣;自家小姐剛才的聲音好空洞!可眼下又不敢多嘴問便悄悄的退了出去。
柳言兮抬手撫了撫心口便開始收拾行裝;眼下這個家她是呆不下去了,留下除了吵便是冷戰,這樣的日子她沒法子再過下去了。
那廂,陳季雲抱著殘畫回了書房,將那些殘留的紙灰拂去後便盯著畫發愣,她分不清楚自己現在是痛畫還是痛心,柳言兮燒畫燒的她心痛魂裂,近幾日的種種在腦海中迴盪,柳言兮的冷漠,王宗的狼子野心,種種事件壓的她喘不上氣來。
“季雲。”陳母氣喘吁吁的推開書房門,見女兒在那發呆便走過去狠狠的拍了下桌子道:“你還有心思坐這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