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背上隱隱而出的冷汗。來襲的敵人不可小覷,而這附近的戰友卻無法能夠在第一時間內給予自己想要的增援。
透過此起彼伏的爆炸的巨響,嶽海波似乎能夠真切的感覺到那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慢慢的移動著,一定是隱蔽在樓梯下拐角處的立柱後面吧,那裡恰好的是個射擊的死角,黑森森的槍口此刻一定是對著自己的方向吧,嶽海波思付著。
對…對…對…儘管進攻者的腳步竭力的放的很輕,儘管進攻者小心翼翼的放緩邁動的步伐,但作戰靴的底部輕輕踩上樓梯的第一級的時候,嶽海波還是敏銳的捕捉到了這些。不過他卻並不能探頭而出,因為他知道樓下數支毫米口徑自動步槍正對著自己的方向。
緩慢而上的腳步聲越來越輕了,幾乎的即將消失在那隆隆做響的爆炸聲和炒豆般的槍聲中。嶽海波拉開一枚手雷的保險,延時數秒後,向著右側的樓梯口扔了過去。
橢圓形的手雷順著樓梯臺階滾落而下的聲音聽起來就如同那小孩子的玻璃彈珠順著盤子滾動一般,骨碌碌——骨碌碌的掉墜滾落下去。
伴隨而起的是樓梯下的頓時雜亂起來,和原本輕緩拾階而上的腳步聲變為拖沓做響,還有就是那驚慌失措的日語叫喊聲。即便不懂得一句日語,但不用去想嶽海波也知道那幾句日語是什麼意思。
“轟——”的一聲,大團的火光幾乎照亮下面那昏暗的樓梯入口,短暫巨大的爆炸聲中摻雜著傷亡人員的慘呼聲,陣陣硝煙氣浪翻滾而起,幾乎的刺痛著嶽海波的鼻黏膜。
趁著短暫的爆炸,嶽海波快速的貓腰探身而出,手裡的95式毫米自動步槍在‘哐——哐’的射擊中噴吐著致命的金屬彈丸,黃燦燦的彈殼掉落滿地。
很近的距離裡,那個縮身在樓梯轉角處躲避手雷爆炸殺傷的日本傘兵來不及做出任何的反應就被急速而來的毫米彈雨給撩倒在地,垂死的身軀無力的發出陣陣抽搐。
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的日本人立即的報以密集的彈雨,89式毫米步槍和MINIMI通用機槍怪叫著在轉角的牆壁密密麻麻的佈滿上大大小小的彈孔。
嶽海波不時的探出槍身,對著樓梯下就是‘哐——哐——哐’的一梭子,佔據著有利的地理位置至少讓嶽海波的防守還不是那樣的吃力。尤其是投擲手雷,根本不需要冒著危險擔著被流彈擊中的可能探身而出。只需要拉下保險拉環,延遲數秒後讓手雷順著樓梯滾落下去,就可以了。而樓下進攻的聯軍就沒有這份地利了,仰攻而上以及有著樓梯轉角的阻隔,他們投擲手雷只會掉落在自己的頭頂之上。
不過當嶽海波一個人孤零零的面對數十名聯軍的攻擊時還是感受到了陣陣的壓力,尤其是換彈匣的時候,狡詐的日本人會藉助著槍聲驟停的這個時間段來發起攻擊。甚至的已經有幾次幾乎都是在樓梯口處,來不及更換彈匣的嶽海波只得用自衛的手槍近在咫尺的射殺攻上來的日本傘兵。
不知什麼時候拎著88式狙擊步槍的蔣聆出現在嶽海波的身邊,身後那激烈的交火讓她感覺到了危險的存在,以至於不得不放棄狙擊陣地,而會同正獨自苦苦抵擋著聯軍進攻的嶽海波共同阻擊這支滲透而入的日本傘兵小隊。
不管敵人的目標是什麼,只要能夠拖住他們、消滅他們,讓敵人無法達到自己預定戰術目的就是勝利。即便沒有其他戰友的支援,哪怕只是孤零零的兩人,作為中國軍人都得無所畏懼的面對。去根據自己的判斷,隨時隨地的完成任何的突發任務。保家衛國的軍人在哪裡都是戰鬥。
短促點射的槍聲中夾雜著88式狙擊步槍沉悶的射擊聲。這種樓內狹窄空間內的短兵相接,狙擊步槍所起到的作用不是很大,自衛用的92式自動手槍相比似乎更是一種好的近戰武器。依託著樓道彎口牆壁的掩護,嶽海波和蔣聆一左一右的交叉封鎖著整個的樓梯。
進攻受阻的聯軍有些老羞成怒,40毫米榴彈發射器‘嗵——嗵’的向著樓內潑灑著彈幕,爆炸聲不絕於耳,大片大片的牆體被炸的支離破碎、煙土飛揚。依託著優勢的火力支援,藉助著單兵微光夜視儀,交錯掩護著的日本傘兵再一次的突入了進來。槍聲大作,雨點樣灑落而出的毫米彈在整個樓梯上方構築起一張密集交織在一起的火網。
被聯軍瘋狂傾瀉過來的彈雨給牢牢封死在樓道彎口牆壁後的嶽海波和蔣聆不得不一點點的聽著聯軍大兵的作戰靴步步而近的踩上每一級的臺階。不斷的有子彈噼裡啪啦的打在了牆壁的拐角邊,大塊小塊的混凝土、石灰塊脫落而下。
身邊的最後一枚手雷也已經化成了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