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娘作小白狀,像是啥都不知道的樣子,只說:“花姑姑與三姑為我費心費力,我想我只取三成,餘下的就給花姑姑與三姑做辛苦錢了。”
“秋娘,這,這怎麼好意思呢。”李桃花笑逐顏開。
你會不好意思?陳秋娘內心鄙夷,面上卻帶笑,說:“這有什麼的。三姑與花姑姑真心為我好,這如今能真心為別人好的人不多了。”
李桃花又是一番客套。最終就同意了陳秋娘三七分的分配方案。
三七分配,這絕對是李桃花滿意的價位。她滿意了,要拿到錢,就必須要將這婚退了。這正是陳秋娘想要的,既拿點銀子用。又能順利退婚,至少在這方面與那噁心的朱文康沒有瓜葛。
“那就有勞花姑姑了,這天色不早了 ,我還要趕回柳村,這就先告辭了。”陳秋娘起身對李桃花略欠身行禮。
李桃花客套地說本來要請她吃茶的,既然今天要趕回柳村,她就不勉強了。改日再請。
陳秋娘拜別李桃花走出了茶館,那高大的男子還等在門口。陳秋娘說:“讓大哥久等了,不好意思。”
男子靦腆地笑了笑,依舊是抱著米,跟在陳秋娘身後。
馬四依舊等在鎮口牌坊下,依舊是在點查貨物。陳秋娘覺得他有點強迫症似的。走一次車,每次發車回去之前,都要點查無數遍,生怕遺漏什麼一樣。
陳秋娘與馬四打了招呼,爺孫倆就駕馬車回柳村了。到了柳村。馬四依舊是在牌坊勒住車,把貨物一一交還給別人,幫陳秋娘把米抱回家。
陳全忠依舊在罵罵咧咧。陳秋娘也只當沒聽見,差了秋生好生伺候,端屎端尿的。
晚飯時,她燜了鐵油菜葉子鹹飯,蒸了一條白水魚,理了魚刺,讓秋霞去伺候陳全忠。陳全忠硬氣說不吃那個賤人做的東西,吼得陳秋霞哭著出來。
陳柳氏又是一陣哀嚎,其中頗有怪陳秋娘掃把星,克父克母,還剋死了養母,如今養父的雙腿也斷了。陳秋娘雖然能理解她是個沒多大見識的老太婆,如今兒子斷了雙腿,而她陳秋娘畢竟是抱養的。但她真很討厭陳柳氏這個樣子。
“奶奶也是明白人,怎麼今天糊塗了?這些事能怪我?”陳秋娘辯解了一句,陳柳氏就說她頂嘴,老淚縱橫的,陳全忠更是鬧騰得兇。
陳秋娘便不予理會,兀自吃了飯,才站到陳柳氏面前,說:“奶奶,是親人,也會傷心的。破鏡不會重圓,補過的衣服也始終是補過的,不會是常新的。人心,最容易傷了。人心傷一分,情分就淡薄一分。”
“你是教訓我了?”陳柳氏厲聲責問。
陳秋娘垂了眸,嘆息一聲,說:“我們是一家人,對你們我傾力付出,以我力所能及讓我們家過好日子。若是奶奶一直這樣怪我,真的會讓人覺得寒心的。”
陳柳氏聽到這話,更是無理取鬧,說什麼“你翅膀硬了,敢威脅我這個腿腳不便的老婆子了”,諸如此類。
陳秋娘沒再與她說一句,只想趁此機會搬到鎮上去,哪怕住那鬼屋也好。反正正好要與陳文正搞飯店裝修的事。
她打定主意後天趕集日就收拾包袱離開。於是,她便喊來了秋生秋霞,教給他們如何護理陳全忠,如何進行簡單的食物烹飪。兩個小孩子學得很認真,學完了,陳秋娘問一句“記住了麼?”,兩個小孩子點了點頭,秋霞卻又怯生生地問:“大姐,你是不是不要我們了?奶奶她,只是心疼爹,你別怪她。奶奶,她,她也疼你的。”
陳秋娘摸了摸陳秋霞的頭,笑著說:“你們這麼乖,我怎麼捨得呢。只是大姐要去*鎮做工掙錢了。這等明年開春了,你們倆都要上學堂了。不賺些你們怎麼上學堂啊?再說,現在不努力,我們連棉衣都沒有,冬天怎麼過呢。”
“大姐。”陳秋霞緊緊地抱住她,哭著喊,“你真好。不要離開我們。”
陳秋娘緊緊抿著唇,眼淚卻還是從眼眶裡速速落下,陳秋生亦走過來抱著她一言不發。
“大姐不會離開你們的。我們是一家,是永遠不分開的。”陳秋娘緊緊抱著兩個孩子,發自內心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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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荷心
膳皆藥,寓醫於食。
大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