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個時空也過得空落落個的悽慘,如同那苦命的木婉清一樣,活著都是悲苦。如今換了一個時空,換了身份。可以從頭開始,那就好好開始。所以。她來到這個時空,很快就接受了穿越的事實,亦接受了陳秋娘的一切。可是,她不曾想到的是陳秋娘不是個鄉野丫頭,而是亡國公主。
但即便知道自己是亡國公主,她都還在積極想辦法脫離這個身份,用極其危險的方式在謀劃金蟬脫殼。她從沒有抱希望於能再換一個時空。可是遇見張賜,得他那樣好的對待之後,她第一次萌生了這樣的念頭。
哪怕機會渺茫,也要一試。
陳秋娘想到這裡,便慢慢起身,對喜寶說:“我們回去吧,我好些了。”
“是。”喜寶平靜地回答,然後對旁邊的小翠說,“你扶著公子,我去跟她們打個招呼。”
小翠立刻扶了陳秋娘站起身來,喜寶已經大步跨出去。門口的三人不太友善地問:“你去何處?”
“我家公子緩過來了,準備要回去,想去向管家辭行。”喜寶向那三人拱手行禮。
“我家管家先前交代,府裡事務繁忙。若是江公子緩過來要回去,就不必去辭行了。若公子身體不適,不能行動,小的們就會去為公子請大夫。”其中有個小廝說。
“這,不合規矩吧。”喜寶蹙了眉。
“喜寶,無妨,人家主身隕。事從權益,就不要講什麼規矩了。我們走吧。”陳秋娘靠在小翠身上。
“是。”喜寶對陳秋娘行了禮,然後扶著陳秋娘走了。
朱府裡,因為家主亡故,每個人都如喪考妣,全都忙忙碌碌,也沒有什麼人阻攔他們,或者詢問他們。陳秋娘一行三人就出了府上了馬車往家去了。
馬車剛出了朱家巷子,就被攔住了。陳秋娘掀了簾子,卻看見盼清如釋重負地說:“公子,我可是擔心死了。”
“我去弔唁一下朱公子,何來的擔心呢。”陳秋娘對他說,爾後對喜寶說,“喜寶,你從前跟盼清是鄰居,以後有許多的事,卻需要你們通力合作,如今就算是正式介紹你們認識了。”
“是,公子。”喜寶對陳秋娘鞠了躬,把抱拳對盼清說,“小哥,小弟這廂有禮了。”
“喜寶老弟,好說,好說。”盼清也是客套了一下,便跳上車來,與喜寶一起駕著馬車回去了。
馬車徑直去了陳宅,盼清與小翠扶了陳秋娘進院落。陳秋娘徑直就回了房間。陳文正立刻前來詢問,陳秋娘卻只是在門內說:“大哥,我累了,我先躺一會兒。”
陳文正十分擔心,便連忙詢問小翠。小翠表達能力實在不好,結結巴巴地說了一陣,才將今日在朱府內的事情說清楚。陳文正大約也詫異陳秋娘為何會說那些話,會對朱文康是那種表現。但他也沒有問出來,只是擰緊了眉頭,又親自去了新府那邊,親自詢問了喜寶。
喜寶就比小翠敘述得清楚,但卻還是沒有太多有用的東西。陳文正見沒有什麼收穫,就徑直回來,在陳秋娘門外問:“丹楓,你可還好?要不大哥給你找大夫吧。”
“大哥,我沒事,我一個人靜一靜就好了,我一會兒出來陪你吃飯。”陳秋娘有氣無力地回答。
陳文正又囉囉嗦嗦地詢問了幾遍,確認陳秋娘不需要找大夫,才嘆息一聲去了書房。
到了入夜,小青做好了飯菜送到了陳文正的書房,便過來請了陳秋娘過去。陳秋娘走路有些飄,還是小翠扶過去的。
小青蹙著眉頭,一臉擔心地問:“表公子,你這身子?”
“公子是鬱結在心,悲傷過度。”小翠是老實人,便替陳秋娘回答了。
小青也不說,只是嘆息說:“公子,那朱府是什麼地方,不能過去就不過去了。你與那朱公子也沒見幾面的。”
陳秋娘卻是配合地抹了淚,也不說話,只是往陳文正書房去了。
兩人相對而坐,陳文也是聰明人,想陳秋娘這表現定然有她的意思,於是也很配合地詢問她今日朱府的事。陳秋娘一邊吃,一邊垂淚,說朱文康慘死了什麼什麼的。實際上用手蘸了菜湯在桌上將在朱府的探查情況寫了寫,然後又將她為何如此的事也寫了寫。
陳文正這會兒更配合了,吃完飯將陳秋娘送回房間,還煞有介事低聲吩咐小翠要好好伺候公子,還吩咐廚房要燉補湯給公子。
他吩咐完畢,正好飯店那邊有事,就立馬趕了過去。
陳秋娘躺在床上,想:“如果朱文康沒有死的話,到底會在什麼時候來見我呢?那一日,從山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