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另一方面。既然那女子中了毒。而今宮內又戒嚴,她肯定還在宮內,我們還得四處找一找。若能找到是最好辦的了。”
陳秋娘垂眸片刻,點了點頭。又說:“你且注意各方動靜。我換件衣衫找找。”
小太監看她十分配合。心上懸著的一塊大石落了下去,立馬屁顛顛地出了門,為她帶上了門。陳秋娘從寶蓮的衣櫥裡挑了一套幹練的夜行衣。深青色,並沒有蒙面。
她穿戴整齊準備出門時,費小憐卻親自來了她的房間。陳秋娘從費小憐的臉上看得出這個女人在極力地隱忍。她攏了寬袖,徑直走進房間,端坐在凳子上,開門見山地問:“她如何?”
“貴妃不應到此。”她站在一旁平靜地回答。
費小憐閉了眼,深深呼吸一口,極度壓著火氣說:“寶蓮,勿要如此。本宮若要取你性命,自有辦法。”
“若她是貴妃重要之人,貴妃應信任之。”陳秋娘依舊平靜地說。
費小憐一愣,陳秋娘卻已在她掌心裡飛快地寫了“娘,勿念”,然後沒等費小憐反應過來,便已說:“若那女子所言為真,貴妃恐怕真要準備一二。”
“哼,你越發放肆了。”費小憐喝道。
陳秋娘只瞪了旁邊那宮女一眼,喝道:“你還不扶貴妃回去?春寒露重,若有三長兩短,你有多少腦袋皆不夠掉。”
那宮女貌似平日裡就很怕寶蓮,被她這麼一吼,立馬就哆嗦起來。費小憐知曉眼前這位是自己的女兒,而寶蓮早就被解決了,便也不多作糾纏,順著陳秋娘的話就說:“哼,你太放肆了。等你家主人回來,定不輕饒你。走。”
她順了臺階,拂袖而去。陳秋娘這才將該帶的攜帶完畢,又檢查一番,趁著夜色,越牆而出。
醉香宮外,原本就很荒涼,加上御林軍外調,這兒更是鬼影子都看不見一個。但陳秋娘眼尖,看到有個人躲在醉香宮外的花圃裡,她長劍在手,沉聲喝道:“出來。”
“是我,是我。”那人低聲回答。
陳秋娘聽出是那小太監,心中很是疑惑,便問:“你在此作甚?”
“與你一同去找那女子。”小太監說得天經地義。陳秋娘只覺得千萬頭羊駝呼嘯而過,好不容易才認出沒罵他,只是很高冷輕蔑地回了一句:“你?還不配與我一起,還是各找各吧。”
小太監對陳秋娘的諷刺沒所謂的樣子,只說:“是是是,寶蓮姐說得極是。那你可別忘了到了猛哥跟前。。。。”
小太監一副哈巴狗的語氣,又提醒了一遍。陳秋娘從中覺察出這破組織的懲罰肯定是很重的,要不然這小太監也不會三番五次地來叮囑。
“知了。”陳秋娘冷冷地說,抬步就往曲廊裡走。那小太監沒跟上來,卻是說,“別忘了一個時辰後,去東宮見猛哥,似有重要事情吩咐我們。”
“嗯。”陳秋娘回答,大步往陰森森的角落裡走,心裡卻在盤算要不要去見一見那猛哥,也許從他們那邊可以摸出張賜的下落。當然,去見這麼一個人,肯定有風險。畢竟,她跟寶蓮不熟悉,也沒多少交流,若是不注意,很容易就穿幫了。
陳秋娘在宮中行走了許久,遇見有侍衛巡邏,就出示了腰牌,侍衛一看是這種腰牌也就不過問了。她熟悉了一下宮廷,思量再三,還是往東宮去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陳秋娘心裡想。於是在時間差不多時,她就往東宮去了。只不過,她有點糾結,自己不認識猛哥,也不知這次會面是秘密會面,還是咋的。所以。走到東宮門外的喬木林時,她停住了腳步,正琢磨如何才不引起疑心,便看見那小太監從曲廊那邊鬼鬼祟祟地過來了。
這真是來得正好。陳秋娘靈機一動,就悄無聲息地跟上了他,跟了一陣,就看到他來到了一個假山的門洞旁,在那裡蹲著四處張望。
陳秋娘琢磨了一下,便在他背後問:“你瞧什麼?”
小太監嚇了一跳,看到是陳秋娘。撫著胸口低聲說:“嚇死我了。我這是在瞧你是否來了。”
陳秋娘亦不說話。只站著。小太監說:“時辰差不多了,別讓猛哥等急了。走吧。”
陳秋娘依舊沉默,但跟上了小太監的腳步。小太監在東宮附近七彎八拐,終於到了東宮附近的一個小房間裡。房間裡有個梳著雙環髻的丫鬟。明眸皓齒掌了一盞燈。瞧見小太監與陳秋娘前來。便說:“猛哥命我在此等候眾人。”
“有勞香蕊姐。”小太監嘴甜。
陳秋娘不語,只站在小太監身後,那香蕊瞧了瞧